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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界了。她以為報警以后就等著警方用衛星根據這個手機定位找過來就可以了呢,沒想到還能這樣。 錢潔還在報警電話里說了關于這一次人販子們行動的合理推理,表示警方可以掌握她們的位置暫時不進行抓獲,在保證受害人安全的情況下抓出更多大魚。 她最后還表明了自己和其中另一個女孩可以配合警方行動。 電話掛斷后,商夏就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被抓的時候跟我一樣順水推舟了?想把這群人一網打盡?” 錢潔搖搖頭又點點頭。 接下來兩天這間屋子里的六個人都過得還不錯了,尤其是跟在船上的時候相比。首先空氣好了很多,伙食了好了很多,每一頓都能吃半飽,而且還有菜有湯有葷有素的,雖然味道不怎么樣。 商夏和錢潔自然沒有挑剔飯菜的味道,而是盡量多吃補充體力恢復身體狀況。 期間幾次聽到魯金華的聲音,商夏忍不住跟錢潔講了自己被抓來的原因:“當好人太難了?!?/br> 錢潔沉默了一下點頭,有點感慨地說:“是啊,所以我們現在會被教育在當個善良的人之前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br> 旁邊一個沉默了好幾天的女孩子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而又充滿了憤恨地說道:“我爸爸mama從小就教育我不能隨便幫助陌生人更不能隨便接受陌生人的好意,就差告訴我別做好人了,我還天天在網上看那些防狼防壞人的手段,那又怎么樣?那天我走在路上就被一個男的打了一耳光,他拖著我邊走邊罵我是給他戴綠帽子跑了的老婆,我拼命掙扎哭喊求救,還學著網上教的方法砸了一個過路人的手機。那個人覺得反而覺得我是個瘋女人,再看看那個男人又高又壯也惹不起,只是囔囔著要報警就退開了,一群人眼睜睜看著我被拖走帶上車?!?/br> “我已經很小心了??!為什么還會遇到這種事!” 這幾天伙食好了一點,大家也都多多少少恢復了一些,這個女生咬著牙一字一字說完后,再一次把頭埋在膝蓋里絕望的哭起來。 “新聞里這種拐賣人口的案子結果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想被找回去完全靠運氣,嗚……我們要是運氣好怎么會被抓走啊……逃出去更加不可能的……我一路上都在想是不是死了算了,好過一點一點受活罪,可是……總是狠不下心來……嗚……出門前我還跟我媽吵了一架,早知道我絕不會吵架更不會出門的……” 她一哭,其屋子里其他幾個人也都小聲地哭起來。 商夏有點不知所措,而錢潔則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們跟警方聯絡是在夜里,因為擔心被人販子發現,也害怕屋子里人多嘴雜,萬一有人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思嚷嚷出去,誰都討不了好。 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除了商夏和錢潔意外這個屋子里也沒有人知道她們是有可能被救出去的。 又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不知道隔壁屋子里發生了什么,商夏這邊一屋子的人都被隔壁凄厲又恐懼到極點的尖叫聲驚醒了。 天色才剛蒙蒙亮,這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叫聲持續了很久。 商夏等人雖然醒過來了,可是卻沒有辦法出屋子,只能就那么安靜的聽著。院子里的其他人的腳步聲響起,男的女的一邊問著“怎么回事”一邊沖進了隔壁屋子。 開門聲響了以后,商夏就聽到一個男人也驚叫了一聲,但很快他就被拍了一巴掌。 “叫什么叫!你他媽跟個娘們兒一樣丟人不丟人!” “吳哥,我這不是沒防備嚇了一跳嘛……”那人有點委屈地叫了一聲。 一會兒后,商夏和錢潔還有她們屋子里的四個女孩子,聽得清清楚楚的魯金華的聲音說道:“把那個號喪的嘴給我堵上。不想活了是吧?抬出去扔到路上去?!?/br> 她似乎是有意嚇在聽著的人,冷冷地說道:“咱們這兒沒有高速,往利州那邊去的大貨車們到了這里都下來走國道的。這人要是扔上去,過個幾十個大貨車,你們想想會是什么樣。我保證別說警/察了,就算是她爸媽也認不出她來。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根本不會有人報警,大卡車碾個幾十上百遍,直接成rou沫骨頭粉了,這大概也叫挫骨揚灰了?過個幾十年,失蹤人口就自動被注銷戶口,這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是不是挺簡單的?” 所有人都不說話,包括跟著她一起的人販子都沒有一點聲音。 商夏清楚地看到那個曾經說哭說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的女孩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魯金華的聲音在一片死寂里繼續響起:“別說我沒告訴你們啊,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們干這個就是為了錢,也沒打算要你們的命或是折磨你們,你們老老實實的對我們大家都好。到時候送你們去了好地方,只要自己想開點,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都有。人嘛,什么樣的日子不是過?要是自己真不惜命,死了那就什么都沒了。親戚朋友能記得你們多久?人家還不是要照常過日子,這世上誰離了誰不能活?你們自己好好想想?!?/br> 寂靜當中,所有人清楚地聽見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行了,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自己要死我們當然也攔不住,不過別以為你們死了能給誰添麻煩。老娘連花力氣埋都不用埋你們!直接尸體往大馬路上一扔,人就從這個世上消失得干凈徹底。你們還有誰想死的可以試試。老牛,把人拖出去,照我說的辦?!?/br> “知道了金華姐?!?/br> == 這一次的事情加上魯金華的一番話,顯然把很多人都震懾住了。來了院子里吃好喝好恢復了些的女孩們再一次恢復成了在船艙里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里的麻木狀態。 晚上的時候商夏問錢潔:“真像那個魯金華說的那樣,被車碾碎就再也找不到了?人就這樣白死了?誰也不知道?” 錢潔沉默了好久才說:“不是的,現在只要有一根頭發也能查出來這個人是誰的?!?/br> 只是如果沒有人報案的話,可能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里死了人,當然也不會有警方的立案調查了。這個人的親人也根本不會知道她死在了這里,只會以為她是失蹤了。那些常年在路上跑的大貨車們什么情況,錢潔實在沒辦法自己騙自己。 商夏看錢潔的表情就知道她沒對自己說實話,她在心里也對現代社會有個一個新的認知。 又過了兩天,魯金華帶了人來看貨,看完他們就出去了,到底談論了些什么商夏她們當然是不得而知。 商夏看這情況也猜到估計這一次不是她以為的賣到大山里了。不過她還是沒想到要做什么,只是盡量往她知道的那些可怕的案例里猜測著——難道是要販賣器/官?弄成殘疾去討錢?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