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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了臉,眉頭緊蹙地對靳遠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 靳遠卻視若無睹,對著一眾記者沉著地說:“我和南橋從小就認識了,因為我,她的額頭留了疤;因為她,我離開家鄉一起去了北市。我喜歡她很多年,很慶幸最終和她在一起了,但是因為我之前簽約了音樂公司,合同上有保密協議,不得未經公司允許擅自公開個人感情生活。所以在易嘉言與南橋的緋聞爆出來之后,不能及時站出來澄清這件事,這是我的失職?!?/br> 就連媒體都愣住了,沒人發問,只是齊齊把攝像頭對準了他,閃光燈又一次接連不斷地亮起。 靳遠還在人群里,遠遠地看了易嘉言一眼,說了最后幾句話:“因為我的懦弱,讓易先生背負了罵名,受到輿論的譴責,我很抱歉。但我希望媒體不要再對這件事多做文章,易先生有他的事業和前途,我和我的女友也只是兩個普通人,需要空間與個人生活?!?/br> 說完,他轉身就走,再也沒有絲毫顧慮。 身后的媒體試圖追上來,但有人比他們走得更快。易嘉言不聲不吭追上了靳遠,一把拉著他的手臂進了大廳里的電梯,把所有人都關在了外面。 他怒聲質問靳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靳遠側頭看他,清晰地答出兩個字:“知道?!?/br> “你知道什么?你剛才編了一堆謊話,想騙誰?你以為你隨隨便便站出來說南橋是你的女朋友,事情就到此結束了?那些人就不會繼續咬著不放了?”易嘉言頭一次動怒,一聲比一聲嚴厲,火氣溢于言表,“我和南橋如果要在一起,這些事情遲早會被公眾知道,現在只是提前罷了。我已經想好要一步一步走下去,你這么平白無故冒出來攪和,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把事情寫得多精彩?”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站出來這么說,南橋又該怎么辦?她才來上海不到一年,你讓她以后怎么在學校里生活?每天頂著罵名,被人說和自己的哥哥luanlun?”靳遠反駁得犀利,“你有沒有想過她要頂著多大的壓力和你在一起?父母怎么辦?她有多愛她mama你知道嗎?你們要怎么面對你們的父母?” 易嘉言的拳頭倏地一下握了起來,青筋暴起,指尖泛白。 “這些都是我的事,是我和南橋的事,就算要面對,也是我們一起面對,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但凡有點腦子,就該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根本經不起半點考驗,時間一長,必然會露餡。到時候他們發現你在說謊,只會往南橋頭上再扣一頂帽子,說她朝三暮四、私生活混亂——” “你怎么知道一定會露餡?”靳遠忽然笑了,安安靜靜地看著易嘉言發怒的樣子,“你怎么知道她不會發覺今天的風波都只因你而起,如果換一個人,換一個人陪在她身邊,所有的壓力都會消失,也不會再有人因為她喜歡誰而辱罵她,她也不需要再擔心自己的感情會讓母親難受?” “……” “易嘉言,你就這么篤定她不會發覺自己選錯了?你就這么看低我,覺得我沒有本事讓她離開你?” 電梯停在了頂樓。 易嘉言伸手重新按下了-1樓,直達停車場。只是片刻的沉默,他回過頭來不動聲色地看著靳遠,然后微微一笑,所有的火氣都變成了眼神里的篤定。 “她不會?!?/br> 他說得這么肯定,面上是沒有任何疑慮的神情,倒是叫靳遠忍不住一怔。 “那我們賭一把,如何?” ☆、第45章 “那我們賭一把,如何?” 易嘉言靜靜地看著靳遠年輕氣盛的面容,片刻后從重新打開的電梯門走出去,回頭給了靳遠一個很淺很淡的笑:“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你一定會輸?!?/br> 靳遠忍不住抬腳追了出去:“還沒發生的事,你怎么知道結果一定如你所想?” 易嘉言沒有回頭,走向了停在車庫的那輛凱迪拉克,沒有留給靳遠任何辯駁的機會。 果不其然的是,靳遠的出現為本來就精彩紛呈的流言又注入了新的血液,什么“真假男友之爭”,“易嘉言原來是后宮”,“獨家解析易嘉言兄妹戀的真相”……更多的話題誕生了,熱度只增不減。 接到南橋的電話時,靳遠正獨自走在寒風之中。 她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應聲,兩人竟沉默了片刻。 良久,南橋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幫你?!?/br> “你真的覺得這是在幫我?” “……”起初是這樣覺得的,直到看到網上那些各式各樣的言論,他才明白自己幫了倒忙。 南橋與易嘉言的親密照鐵證如山擺在那里,如果兩人真是兄妹,親吻和擁抱的姿態也著實匪夷所思。因此群眾們又有了新的猜測,譬如南橋一腳踏兩船,譬如靳遠這個舊愛其實是來找易嘉言這個新歡單挑,譬如…… “對不起,是我想得太簡單了?!苯h站在白霧茫茫的河灘上,仰頭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慢慢地呵出一口白氣,“是我自以為是了?!?/br> 南橋沉默片刻,放軟了聲音,叫了一聲:“阿靳?!?/br> “我在聽?!?/br>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謝謝你大老遠趕來為我解圍。但這是我和易嘉言的事情,當初選擇在一起,就知道事情不會進展的那么順利。如今遇到的困難雖然遠比預想的要更大,但我們誰也沒有后悔過當初的決定?!?/br> “……” “阿靳,回去吧,回北市去。你的大好前程在那里,改變命運的機會也在那里,我很感謝你為了我可以拋下一切,包括自己正在追求的夢想,但是這對你而言是不公平的。你沒有必要為我付出這么多,我也沒有資格從你那里索取這么多——” “我們見個面吧,南橋?!?/br> “……” “見個面,然后我就走?!彼卣f,抬頭再看一眼遠方,霧好像更濃了。 和南橋見面以前,靳遠接到了數通電話,有沈茜打來的,大春打來的,胖子打來的,還有鄭雨欣打來的。 前三個都是不斷追問他為什么這么沖動,心急如焚的語氣,最后一個是冷靜的質問:“你知不知道你違約了,合同上白紙黑字寫明了未得到公司允許不得擅自曝光個人感情與私生活,而你今天做的蠢事足以把我給你鋪設的前程毀個徹底?” ……他知道。 鄭雨欣說:“當初看上你,是覺得你身上那種不顧一切的氣質讓人著迷,就好像你站在臺上唱起歌來,就算天要塌下來你也可以不管不顧。但如今看來,是我考慮太少,憧憬太多,你這么不管不顧,撒手就去接下個爛攤子,自毀前程,你覺得我能怎么辦?” 電話掛斷以前,鄭雨欣跟他下了最后通牒:“今晚自己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