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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有個哥哥,不想這么快就失去了。 正在發呆之際,忽然聽見易嘉言問她:“南橋,明晚有課嗎?” 她抬頭,“???” “找不到黃姨要的大美人,只能借一借她心愛的小美人來幫我撐一撐了?!币准窝砸荒槦o可奈何的樣子。 南橋幾乎是心神一震,空白之后,狂喜沖遍了四肢百骸。 他要帶她去參加晚宴? 他沒有別的女伴,她會是他唯一的選擇? 這一刻,她覺得全世界的星星都落下來,砸在了她的頭頂,暈乎乎的,可是絢爛至極。 南橋毫不遲疑地點頭:“去,我去!” mama笑了起來:“南橋去???南橋可沒出席過那種正規場合,你就不怕她光顧著吃好吃的去了,給你丟人?” 南橋的臉倏地紅了,爭辯道:“我才不會!我沒那么愛吃!我絕對不會丟——” “她不會丟我的人?!币准窝园言捊恿诉^去,朝她眨眨眼,“只會幫我吸引全場的目光,對不對?” 好像是胸腔瑞安了一顆定時炸彈,一下一下,她清晰地聽見了倒計時的聲音。 她模模糊糊地想著,為什么要吸引全場的目光呢? 只要他看著她。 只要他看著她,就好。 *** 隔日,易嘉言很早就去學校接到了南橋,先帶她去了服裝店,再帶她去做頭發、化妝。 她像是忐忑不安的小玩偶一般,在琳瑯滿目的衣服堆里暈頭轉向,卻由著他來挑選,在她試穿的幾套衣服里頷首微笑,然后隨手一指:“這個好看?!?/br> 她懷疑自己其實壓根不記得剛才穿過那一件了,反正他說好,她就暈乎乎地跟著點頭,哪怕穿的說不定是只麻袋,她也樂呵呵地接受。 做頭發和化妝的地方是一所很雅致的玻璃屋。 大抵搞這一行的都愛把所有最夸張的東西往臉上頭上弄,所以叫Henry的造型師才會看起來那么浮夸。 南橋膽戰心驚地指了指那頭五顏六色的火雞頭:“我,我不會也變成那樣吧?” Henry看了易嘉言一眼,幽怨地豎起蘭花指:“你瞧瞧你,給我帶了個什么人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不會說話!” 南橋臉一黑。 這男的怎么這么……這么軟綿綿的? 卻見他翹著蘭花指從下到上地撫摸一遍火雞頭,情深意重地說:“我可是做了六七個小時才做出來我這發型的,愛不釋手呢!”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 南橋一頭黑線地坐在那里,卻看見鏡子里的易嘉言似笑非笑地說:“不用擔心,他對自己的審美定位雖然歪了點,對顧客的定位還是很準的?!?/br> Henry哼了一聲,摸了摸南橋的頭發:“發質不錯?!?/br> 南橋的心才剛剛提起來,就聽見易嘉言說:“劉海不用動,就那樣?!?/br> “劉海多土??!不行,不能這樣!”Henry看來是固執慣了,對自己的判斷十分信任,眼看著就要伸手去撩撥她的劉海。 易嘉言幾乎是立馬伸出了手,精準地握住了Henry的手腕,沉聲念出他的名字:“劉恒瑞!” 目光如炬,言辭鑿鑿。 氣氛僵持了兩秒,Henry看他兩眼,收回手來。 “成成成,不動劉海,不動總行了吧?”他翻了翻白眼,“真他媽服了你,認識那么多年,還是這么欺負人?!?/br> 易嘉言瞥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出來:“我欺負人?哪次來這兒沒被你宰?一會兒刷卡的時候我只求你不要欺負我?!?/br> 南橋怔怔地從鏡子里看著他,心情似是海上起起伏伏的一葉扁舟。 為什么不動劉海? 他早就知道是不是? 卻見易嘉言只是帶著笑意瞥她一眼,接著便坐到了一邊,隨手拿了本書看。 南橋的目光移不開,只能一直追隨著他。 Henry眼睛很尖,不過是掃了幾眼,就隱約看出了她劉海之下的秘密。 可南橋不在乎,她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陌生人的眼光。 Henry壓低了聲音問她:“去不掉嗎?” “疤痕體質?!?/br> “要不要我給你遮一遮?” “這么突兀,遮也遮不住?!?/br> Henry遲疑了兩秒鐘,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以前腿上有塊疤,去醫院用液氮處理了,現在雖然有印記,但也不會是rou痕了?!?/br> 南橋詫異地抬頭看他。 他卻微微一笑:“小姑娘,怕痛嗎?” ☆、第12章 燈火輝煌的夜,流光溢彩的晚宴。 南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華衣香鬢,顯貴云集。 易嘉言的車停在大門口,一身正裝的接待生替他們開了門,彬彬有禮地說著:“歡迎光臨,易先生,南小姐?!?/br> 車窗外,無數身著晚禮服的男男女女昂首挺胸地往大廳里走,脖上耳尖的珠光寶氣格外耀眼。 南橋有些緊張地拽著裙角,卻見易嘉言先下了車,回過頭來將手遞給她:“來,南橋?!?/br> 她有些羞赧地把手放進他的手心,溫熱的觸覺好像勇氣之石,稍微安撫了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南橋從前沒怎么穿過高跟鞋,今天卻受到Henry脅迫,破天荒地穿了八厘米的錐子跟,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腳下,生怕摔跤。 易嘉言注意到了,將她的手挽在他的小臂上,側頭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從門外踏入大廳,總有人跟易嘉言打招呼。 南橋知道他要忙很多事,懂事地陪他入場后,就獨自穿梭在甜品臺與酒水臺之間,間或聽聽旁邊的人在談論些什么。 她好多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易嘉言的名字,或是夸他年輕有為,或是念叨著他的老總挖到寶了,這次的項目轟動全城。 雖聽不懂商場上的事,但南橋心里仍然很滿足,就好像她已有一只腳踏進了他的世界。 鋼琴師一曲接一曲地彈奏著。直到耳邊響起熟悉的旋律,南橋一下子辨別出來,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 易嘉言很喜歡鋼琴曲,但凡在家,客廳里總是回蕩著他喜歡的音樂。 而這一首是他經常放的。 南橋拿著藍色起泡酒,一下子回過身去,越過人群搜尋著易嘉言的身影。 不遠處的易嘉言似乎也有所感應,正與三兩人端著香檳在說話,聽到鋼琴曲,也微微側頭朝她看了過來。 南橋看見他的唇角微微彎起,眼神里也帶著笑意。 宛若萬千星輝同時綻放。 她慢慢地小啜一口藍色起泡酒,很甜。 再伸手摸摸劉海之上那枚他送她的水晶發卡,這一夜的流光溢彩似乎都涌進了她一個人的心里。 在嘗一塊粉紅色馬卡龍的時候,南橋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