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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上的人思維方式不太一樣,他又補充一句,“這一位是陛下最最寵愛的公主?!?/br> 道士點了點頭,道:“貧道法號凌云?!庇洲D頭看在一邊不知道商量什么的楊和安跟展昭,道:“貧道方才的確沒打算出手?!?/br> 這道士這樣坦誠,倒是把趙碧嘉嚇了一跳。 “這調養身子,尤其是陰氣沖體之后的調養,一般人家也是負擔不起的,我說出來不過白白惹人煩惱。不過既然生在皇家,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br> 趙碧嘉直覺有些不太舒服,下意識朝公孫策看去。 只見公孫策沖她點了點頭,她又去看齊大人帶來的那兩名道士,這兩人也是猶猶豫豫,道:“陰氣沖體……的確有這么回事兒,還是聽聽這位道長說什么為好?!?/br> 趙碧嘉深吸了口氣,安慰自己這道士方才救了她一命呢,再說本就是想給他報酬的,只不過這道士不太道骨仙風罷了。 她上前一步,正想請這道士凌云一起回宮,就見楊和安上前一步,問道:“道長看樣貌,還有這道袍的樣式是南方人,這會兒又是盛夏,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趕路的?!?/br> 趙碧嘉下意識看了展昭一眼。 楊和安這輩子出宮的次數跟她一樣多,最遠只到過避暑山莊,這話……除了展昭還能有誰?他們這一行人里頭,也就只有展昭是南方人了。 趙碧嘉心里一甜,再看展昭也就沒那么生氣了。而且……他的姿勢似乎有點僵硬呢,連看她都不敢,莫不是……害羞? 公主表示不開心,我差點被你親了,我都沒害羞呢! 趙碧嘉急忙收斂心神,聽著這道士說什么。 凌云笑了兩聲,不過他也看出來這話是誰問的,看著展昭道:“這位可是有南俠之稱的展護衛?” 展昭點頭,凌云道:“我的確是南方來的,不過是前些日子偶有所得,這才一路北上?!?/br> 他是個道士,這么說雖然敷衍,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只是展昭不太滿意的皺了皺眉頭。 凌云又道:“南方道館眾多,我這小小道觀已經沒了容身之所,眼下這道館,館主是我,道士也是我,不過無事一身輕,我便將道館一關,自己出來云游了,也是來找一找機緣?!?/br> 展昭還想再問,只是齊右充忍不住了,道:“陛下還在宮里等著,還是先去回了陛下吧?!?/br> 后頭又有人抬了轎子過來,趙碧嘉也不扭捏了,無論怎么說,她肯定是這里頭走的最慢的一個,而且經那道士一說,她也覺得有點腿軟,雖然安慰自己可能是被女鬼上身的時候沒走尋常路,但是……也的確是走不動了。 當下上來四個侍衛抬起轎子,楊和安照理走在她身邊,一臉的自責,眉頭皺著都出了印子。 趙碧嘉不免安慰兩句,“來了鬼你也擋不住?!?/br> 只是這話對楊和安卻沒什么用,他輕聲說了一句“公主說的是”,眉頭依舊緊鎖。 趙碧嘉也不好再說什么了,而且周圍閑雜人等太多,她安安靜靜的坐在轎子上,被人抬回了避暑山莊。 仁宗已經等在屋里了,旁邊還有紅著眼圈的張貴妃,懷里抱著一臉緊張的趙暄。 看見趙碧嘉進來,張貴妃立即掉了兩滴眼淚下來。 “你怎么這么調皮!我好好養你養到這么大了,你要是……你讓我怎么過啊?!?/br> 趙碧嘉很是傷感,立即紅了眼圈,上前就撲到了張貴妃懷里。 皇帝皺了皺眉頭,道:“先別忙著哭了,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齊右充說你被邪物沖體了?” 張貴妃急忙放開趙碧嘉,趙暄雖然沒說什么話,不過緊緊拉著jiejie的手不放。 趙碧嘉抹了抹眼淚,還抽了兩下鼻子。 “沒什么大事兒,您看我現在好好的?!?/br> “好什么好!”張貴妃怒道:“要我說那齊右充就該死,好好的帶公主去什么墓地!” “母妃……是我逼他的?!?/br> “好了,”仁宗大手一揮,“你先進去歇著,齊右充的事情我們再說!” 趙碧嘉哀求的看了父皇兩眼,仁宗受不了她這眼神,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包拯已經查清楚了,他私底下收了別人銀子,才讓那些人抬著棺材從避暑山莊后頭過的!” 趙碧嘉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話,想了想又抽了抽鼻子道:“還有個道士把我救了,說還得調養調養?!?/br> “趕緊叫他進來!”張貴妃急忙道,“邪物沖體,你哪兒來的這么大膽子!連墓地都敢去!” 只說了兩句,看著自己女兒慘白著一張臉,眼眶還紅腫著,張貴妃不由得放軟了聲音,“這次知道了?” 趙碧嘉點了點頭,見太監已經出去叫人了,急忙挨著張貴妃坐在屏風里頭,道:“我得聽聽,萬一他們聽岔了呢?!?/br> 張貴妃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要緊的事情自己也得知道,當下又讓叫人拿了軟墊子過來給她靠著。 趙暄靠在她一邊,小心翼翼抓著她的手,輕聲道:“jiejie,我再不跟你搶東西了?!?/br> 趙碧嘉原本倒是不覺得什么,只是被他這等小孩子很是真誠的說了一句之后有點傷感,心里默默吐槽一句:我跟你搶…… 不多時凌云等人進來,別的人都是見駕見慣了的,只有凌云是頭一次,因此不管是仁宗還是張貴妃,又或者趙碧嘉,都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凌云進來沖先是沖皇帝行禮,又沖著屏風遙遙一拜,這才站直了身子回話。 趙碧嘉自小得仁宗喜歡,否則也不會沒出嫁就有了封號。 仁宗看見凌云,也顧不得什么儀態等等,很是著急便問了“公主身子可有礙?需要什么你只管說?!?/br> 在聽凌云說了只要好好調養就沒什么問題之后,依舊不怕麻煩的讓凌云將怎么調養一一說了個遍。 仁宗皇帝聽完,終于放下心來,嘆道:“倒也不算麻煩,只是這些日子要麻煩道長了?!闭f完又問道:“不知道道長仙鄉何處?” 凌云又把剛才對趙碧嘉等人說過的話,特別是他的來意又說了一遍。 仁宗見過的人多,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皇室宗親,總是要有那么點要求的,哪怕一開始什么都不說,后頭也會隱隱約約提兩句。 見凌云凌云如此坦率,仁宗思索片刻,道:“既然公主調理身子也得數月,朕又聽聞道長已是孤身一人,不如將這道館移到京城可好?這道館的名字——” 仁宗頓了頓,凌云很是有眼色接了上來,“玄明,玄明派?!?/br> 仁宗含笑點了點頭,道:“這牌匾朕親自來寫!” 凌云又沖仁宗行了一禮。 趙碧嘉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又折騰了一天,一開始聽見怎么調養的時候還有精神,到了開始商量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