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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要求幾乎沒人會拒絕,包括曲申楠。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托住余曄的后腦勺,用力的深吻上去。 呼吸交融中,余曄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抬手輕輕的捂住了曲申楠的雙眼。 直到分開,她才低低的笑了下,“曲醫生技術漸長??!” 曲申楠拉下她的手,又親了她一下,“你教的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難得有個興趣相投的作者朋友,聊得興起時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明天她的入V,恭喜娘子,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27 余曄這個晚上并沒有睡熟,畢竟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床鋪也沒有家里的柔軟寬大。 醒來時晨光微現, 沉沉的天空, 只東方露著點橘色光芒。 不是上班時間, 外面走動的人卻不少。 余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 朝著外面出神, 直到曲申楠開門進來。 “什么時候醒的?” “剛醒沒多久?!庇鄷隙⒅? 曲申楠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下巴微微泛青?!澳阌泻幽?!” 曲申楠失笑,“男人都有?!?/br> 可能是他平日里的形象太過斯文干凈, 所以現在稍稍頹廢的模樣顯得十分新奇。 余曄從床上下來,走到他身邊,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粗糙, 有點扎手。 曲申楠說:“梳洗一下,我帶你去吃早飯?!?/br> 余曄點點頭。 牙刷正好有一只新的, 天藍色的把手, 被包裹在塑封里。 余曄接過后晃了晃, “你牙刷怎么備這么多?” “買一送一?!?/br> “……” 醫院外的早餐店不少, 隨便進了一家, 老板抬頭就熟稔的跟曲申楠打招呼。 曲申楠說:“這家的米粥不錯,我經常來吃?!?/br> “怪不得老板都認識你了?!?/br> 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了,時間還早, 客人卻開始多起來,大部分都是住院部的病人家屬。 靜了會,曲申楠說:“以后還是別陪我值班了?!?/br> 余曄正把玩著木頭筷子,聞言抬頭看他,“妨礙你了?” “不是?!鼻觊粗樕厦骰位蔚暮谘廴?,說:“晚上睡不好對身體影響很大,尤其你第二天要上班?!?/br> 余曄恍然,這是關心自個呢。 她笑了笑,“怕什么,我跑新聞趕稿子通宵的時間不要太多?!?/br> 曲申楠微微蹙眉,“所以自己更要注意,保持睡眠很重要,等身體報警時也就來不及了?!?/br> 可能是職業習慣問題,身為醫生對健康看的格外重要,當然這不能說是壞事。 余曄非常理解他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 只是……“我這不是夫唱婦隨嘛,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唄!” 語氣很隨意,很散漫,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玩笑。帶著點屬于余曄的不正經,慣有的,常見的不能當真的態度。 這樣的情形在兩人的相處中已經見的太多了,多的甚至是有些麻木。 可曲申楠卻像是被這句話點中了什么,眸中閃過一道亮色。 他思考著,然后說:“我這周六休息,當天你有事嗎?” 余曄搖頭,“沒安排,你要帶我出去玩嗎?” “有這個打算,我想帶你去個地方?!?/br> 余曄眼睛一亮,“去哪?” 他們對視著,曲申楠的雙眸中有著一點忐忑,還有期待,輪轉間變得頗為復雜。 “我想帶你去見我媽?!?/br> 余曄表情頓時僵住,對曲申楠的提議沒有絲毫防備,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耳邊有嘈雜的人聲,他們叫的白粥已經端了上來,伴著幾碟配菜,以及包子和生煎。 曲申楠眼中的光亮在她長時間的沉默中,緩慢的暗了下去。 “吃飯吧!”他說。 余曄快速看了他一眼,曲申楠的反應讓她心里很不舒服,有點歉疚,還有些不忍。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相當認真嚴謹的人,今天能說出這句話想必在心里演練過很多遍,也需要鼓起足夠大的勇氣,余曄本質上自然是不想傷害他,但去面對他的家長也著實沒有做好準備。 面見家里人代表的是什么? 所謂的塵埃落定,余曄還沒這個信心。 “我想再過段時間,突然這么去實在太倉促了?!?/br> “好!”曲申楠垂著眸,低低的說:“那就過段時間?!?/br> 他夾了一只生煎到余曄碗里,“吃這個,他們做的不錯?!?/br> 話是這么說,但看著他淡漠的樣子,余曄心里依舊不太好受。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表面看去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或許也真的是沒影響。 時間很快到了周末,曲申楠自己回了家。 余曄原本是休息,但天氣預報顯示海平面上又一臺風形成,不久后或將登陸本市,由此導致單位集體加班蹲守。 備了幾箱方便面和礦泉水,弄的跟世界末日似得。 曲申楠說:“臺風來了要出訪嗎?” “如果影響大,造成了一定災害就需要出去一下?!?/br> 曲申楠默了默,“你手還沒好完全,也要出去?” “看情況了,人手不夠的話就幫下忙?!庇鄷闲Φ溃骸胺判?,我生命力很強的,死不了?!?/br> 劉莎在一邊拉長著聲音說:“曲醫生,我死也不讓她死,你放一百個心?!?/br> 余曄踹了她一腳,“你滾遠點,別妨礙我?!?/br> 劉莎捧著碗面翻了個白眼,“粗魯!” 作為醫生見慣了生死,同時也更忌諱這個字,曲申楠皺著眉在那邊說:“一定要注意安全?!?/br> 余曄很是順從的應了聲,隨后掛了電話。 臺風實際過境是次日傍晚,雖然并沒有在本市登陸,但層層烏云翻卷下造成的雨勢遠超預期,低洼地帶很快積水造成交通堵塞,市區屋頂的廣告牌在巨大風力下吹翻好幾塊,連帶砸傷了兩個路人。 到晚間九點雨勢伴著呼嘯的狂風越來越迅猛。 單位里全部人都分散出動,余曄原本是原地待命,好巧不巧其中一個同事就是被砸的路人之一。 余曄當下便開車趕去填補對方的空缺。 一路上邊上的綠化樹被連根拔起,還有攔腰折斷,積水處車輛熄火被困的也不少,暴雨狂風中交警來來回回的在做指揮,有好幾次被風吹的踉蹌了下。 張靖武蹙眉說:“這樣下去會被吹翻吧!” “那也沒辦法!”余曄披了雨衣,戴上泳鏡,“下去了!” 車門一開,撲面的風吹的余曄差點喘不過氣,她緩了緩,扒著車門走了下去。 盡管有了心里準備,實際站到如煉獄般的暴雨里還是駭人的厲害,巨大的雨聲中壓根連開口說話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