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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寧愿去那些貴婦喜歡絲蘊軒,明明我們店里的服飾款式更新穎好看她們也不來。我還托人打聽,好像是有幾個貴族小姐帶的頭。也不知道我們千羽閣是怎么得罪那些貴人的。蘇公子您身份高貴,可知道些什么?" 蘇桃拿起茶杯又擱下,"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 "誒!那些平民大多也就是買買布匹,針線之類的小東西,大頭還是在這些貴族小姐身上。蘇公子要是找到辦法解決,我們店銷售恢復個七八成應該不是問題。" "嗯。" "對了,我前幾日讓你幫我做的暖袋可好了?" "已經好了,小的這就讓人取來。" 馬掌柜雙手將暖袋從托盤上拿出來,恭謹地遞上去。心里卻對這華而不實的東西極為不屑。 尋常暖袋就是整張牛皮縫制而成,造價已不是尋常百姓可以接受,亦比不上受貴族喜歡的小暖爐輕巧精致。 就這么個不上不下的玩意,蘇公子還給它外面套了一層華貴的毛絨,內層里塞了香料,整個暖袋顯得更加臃腫不堪。 這么大個玩意,抱在懷里都嫌硌得慌。 "做到不錯。" 蘇桃很滿意,這毛絨與暖袋極為貼合,又可以輕易卸下來換洗,差不多達到了她心底的要求。 臨走前又說道,"我近日還想了一些樣子,過兩日我把它們畫出來,送到工坊去。" 馬掌柜臉差點都要綠了。 他不覺得蘇公子真有本事能把那些貴族小姐都請回來,禍禍自家生意倒是很有一手。 蘇桃出門前與一個黃衣裳中年男子擦肩而過。 小斯見人不走了,不由回頭笑道,"黃老板怎么不走了?" 黃欽將目光從那小蠻腰上收回,問道"剛才那位是?" "哦,那是我們新來的管事蘇公子。" 黃欽笑得肥rou一顫,眼睛瞇成縫,"這不是蘇公子,是蘇小姐吧?" 小斯賠笑,"哎呦,這小的可不知道。但是也有人猜會不會是那位杭州來的蘇公子。" "不會吧!"黃欽驚疑,"那個蘇公子可是讀書人怎么會來經商?" "可蘇小姐也還沒嫁人??!也說不準是那讀書人就是身子骨嬌弱呢?戴著斗笠,誰知道他是哪個。" 蘇桃上馬車后就把斗笠摘了下來,大冬天的額頭都悶出一層汗來。 柳兒笑嘻嘻地捧上汗巾,"小姐現在中氣越來越足了,都把那個黃掌柜給鎮住了。" 蘇桃擦了擦汗,睨她一眼,"你這兩撇小胡子也越貼越好了。" "嘿嘿,熟能生巧嘛。" 柳兒摸了摸那個暖袋,贊嘆,"這手感可真好,不過小姐為何要送蘇公子這個東西?" 出去這么一會兒蘇桃手指都有些僵了,拿過熱水往暖袋里倒了一些熱水,"他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會考了,聽聞那個考間又小又冷,生爐子煙味太濃,手爐擱懷里也容易翻,想來只有暖袋最合適,晚上睡覺還能放被窩里。" 暖袋漸漸鼓了起來,熱水燙著香料,慢慢的一股幽香從毛發間溢了出來,比香爐味道要清逸一些。 "再說我最近麻煩他不少事情,這算是一點小心意吧。" "哦~"柳兒笑而不點破,"還是小姐想的周全。" 蘇桃懶得理這個瘋丫頭,閉眼躺下來歇息。 心卻漸漸往下沉。 是幾個貴族小姐起的頭…… 68.是他來的太遲 蘇世寧低眉摩挲著暖袋,似有些愛不釋手。 只是沉默時間太長,蘇桃難免有些緊張,"怎么樣,可還順手?" "挺好的。"蘇世寧抬頭笑道,那眉頭上揚的弧度都帶歡喜,一瞬間似撥云見日,霞光絢麗。 蘇桃還是次覺得笑容是可以溫暖人心的。 "倒不枉我替你背了不少黑鍋。" …… 蘇桃錯開眼,有些羞愧地揉揉耳朵,"要不……你對外申明一下?我也沒想到大家會把我誤會成你。" "罷了,拿人手短,這個鍋還是我背吧。"蘇世寧把手插進暖袋兩邊,一副怡然自得模樣,似乎沒有任何被誤解的不滿。 "這事誤會我也比認出你好。" 柳兒捂嘴偷偷笑了。 蘇桃橫了她一眼。 "我,我給公子還有小姐換些熱茶來。" 不等蘇桃說什么,柳兒提著茶壺一溜煙就跑了。 "這丫頭跑的可真快……" 蘇桃有些尷尬。 蘇世寧好像沒察覺出任何不對勁,自然移開話題。 "最近店里生意還是不好嗎?" "嗯……現在處境不太好。低端的有干羽閣在搶,高端的客人還一直在流失。" 提起店里生意,蘇桃也很是沮喪。 "干羽閣不足為慮,本身我們千羽閣便不走平民路線,若是降價與它爭倒是有失身份,高端客戶恐怕走的更快。" "是呀,我們布匹之類主要是批發走量,單價向來不會太低?,F在的困境主要是那些貴族小姐都不來了。" 蘇世寧揉捏著手中絨毛,觸感極為細軟柔滑。 "可是因為賞菊宴上的兩次二十朵百銀花?" "??!" 蘇桃沒想到蘇世寧會突然提起這事,目光有些閃躲。 "不知道……可能吧。" 蘇世寧將絨毛揉成了細條,一條一條攥得緊緊得,面上卻還掛著笑。 "上次還沒有機會問你。那兩位公子看似與你極為熟稔??墒侵坝羞^不少因緣際會?" "也…沒有很熟稔吧。" 蘇桃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指在身體上的話。 "哦,這么說你們之前還是有過來往的。你和他們是……" 蘇桃連忙打斷他,"那個,你和那個許清清關系也不淺吧。" 蘇世寧一愣,低笑著,然后把那些毛條又一根根卷開。 "她只是我老師的女兒罷了。其他都是謠言。" 蘇世寧盯著她,眼里帶著某些情緒讓蘇桃有點緊張。 "你可還有其他想問我的么?" 蘇桃倏地站起來,"啊,我想起來了。我答應馬掌柜過兩天給他看新樣式,這個時間比較急,我就先回去畫了。" "再急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蘇世寧沒有動,只是伸一只手拉住了蘇桃,目光甚至沒有看過來。 "既然提起這個頭,不如多說一點。" 蘇桃感受到手上的力度,那是從暖袋里帶出來的溫熱,修長的五指將她團團圍住,抽也抽不得。 "那你想說什么?" 蘇世寧看向她,褪去了溫柔色,那眼眸如晴天碧波般晶瑩剔透。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沒有提什么事,但蘇桃下意識就明白了。 "真不記得了。" 蘇世寧沒有作聲,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似探究似思量著什么,然后一笑,星光熠熠。 他站了起來,手還是沒有松開。 "我本來是不信的,可現在信了。" 蘇桃不解,"為何?" "我原以為是你嫌棄了我,才想出了這么拙劣的法子要逃婚。" "我,我嫌棄你?!" 信息量太大,蘇桃嘴巴都不利索了,"不是,什么婚事?" 蘇世寧嘴巴微微撅起,有點委屈,"你不是嫌棄我是你舅舅,是你長輩么?" "沒有呀。"蘇桃下意識回答。 "那你就是愿意嫁我了?" 蘇桃頓時嚇得往后退兩步,連手都抽了出來,"我沒有想過要嫁你!" "那是因為你什么都不記得了。"蘇世寧步步緊逼,似乎想揉她的頭發,又收住了。 "我原以為你是不愿便只好裝作若無其事,想著離你遠一些又想近一些。后來一想你連從商都不怕,又怎么會在乎我的輩分。" "既然如此,你嫁給我可好?" 卸掉了偽裝,那眼眸里藏得是星辰大海,很美很深情。 蘇桃在那里看到了自己,又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些信比初冬的雪來得還要快,翩翩而至,她卻不能有一點回應。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不要那么輕易地給我承諾。" "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模樣。" 蘇桃看他,眼眶突然就濕潤了,哽咽著。 "我有喜歡的人了??晌也荒芗藿o他,所以經商對我來說也沒什么特別的。因為除了他,我沒有想過會嫁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