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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就喝,咱們備的足夠?!?/br> “我不渴?你不用刻意照顧我!”白紫嫣顯出副并不愿領情的模樣,“我不喜歡別人將我看得太弱?!?/br> 蘇恒無法,只能不停地啰嗦。她耐不住煩時,常被迫喝上幾口以求安靜。 靠近邊境之地后,常常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能支個帳篷將就著夜宿。他怕她長夜無聊,便拉她一起數星星,笑著和她說這些年有趣的經歷。 白紫嫣頗喜歡坐在他身邊,聽他講奇聞趣事。然而此地的夜間,溫度降得很快。所以自己熬不了多久,就得早早地鉆進帳篷,裹好棉被。 蘇恒通常會呆在帳篷里陪她再說會話,直到她完全入睡才離去。離開前,會趁機偷偷親一下她的額頭,索點陪聊的犒勞。他曉得這般行徑很卑鄙,但又實在忍不住。有時候他又恨自己不能更卑鄙點,居然沒勇氣吻上她的唇。 苦行數日,終是到達目的地。連綿的黃磚城墻,將大兆與鄰國大垣分隔。此地常年駐軍,任何時候都是備戰的狀態。 出來迎接的西疆將軍,居然是個舊識。白紫嫣不禁上下打量了兩遍,才敢確定。支吾道,“楊昱,你居然是……” 她們一家初到滄源縣時,曾受過楊昱的親自迎接,并承其很大的幫助。比如,她和父親現住的家院,就是他準備的。不過父親僅說是個舊友,并沒談及過他的身份,以致于一直對其不甚了解。 楊昱微笑回應,“楊氏三代向來以鎮守此邊境之地為重任!許久沒見白姑娘,別來無恙???” “哦!還好!”白紫嫣心上頓時冒出許多疑惑,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問。但想正事要緊,便維持沉默。 兩人跟著楊昱視察四下,一切井然有序。唯一上不得臺面的,就是軍營里有幾十名昏迷不醒的兵士。 蘇恒直接開口詢問,“小昱,怎么會這樣?” 一旁的白紫嫣怔了怔,蘇恒喚他小昱而非楊將軍,似突然又很自然。如此親切的稱呼,只可能存在于相熟許久的老朋友之間!他們認識?什么時候認識的?自己算小時候就和蘇恒混在一起的老友,按理說,他認識的,她至少不該一點印象也沒有! “一處儲水的池子被人下了毒,還好軍醫及時發現。這些兵士只是昏迷,并無生命危險……”楊昱擺手遣走身邊的閑雜人等,晃眼看了看四周,低著嗓子道,“我懷疑,有垣國的jian細混進來下的毒!” 蘇恒思量了片刻,更為疑惑,“城墻高固,又有哨兵時時刻刻把守,怎么混進來?” 白紫嫣也忍不住插嘴,“這里的城墻如此高,恐怕很難悄無聲息地攀爬上來吧?!?/br> “說實話,我也只是猜測,并無真憑實據?!睏铌啪o皺眉頭,“著實想不通那jian細如何躲過各個哨卡,攀過城墻,潛入我國?” “難道你的哨兵,被人收買了?”白紫嫣想到什么便說什么,擾了擾頭,又質疑,“會不會猜測的對象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楊昱終于出場啦~~ ☆、威脅 狂風掀起風沙亂飛,掃面而來,沒有將腦中的疑云吹散,反而更覺迷霧重重。未免風沙瞇眼,三人一邊討論一邊走進附近的房舍。楊昱盡顯地主之誼,親自為兩人斟上一杯茶。 白紫嫣端起茶盞,還未翻蓋,已聞到一股清淡的菊香,頓覺神清氣爽??嘈袛等?,一直喝的是涼白開,此刻的熱茶著實令人歡喜。茶水入口,帶出一念。如果沒記錯的話,蘇恒好飲菊花茶,且最喜這種未開蕾的杭白菊。 白紫嫣喝了兩口,腦子又轉到懸而未解的謎題上,追問,“這里的環境相對封閉,如果有垣國的jian細混進來,想必你該很快查得出點蛛絲馬跡?” 楊昱見蘇恒的茶盞已空,又給其倒了一杯,才回答她的話,“老實講,我確實沒查出什么。所以,也在考慮其它可能性?!?/br> 白紫嫣思考問題的時候,思緒紛雜亂飛,怎么也無法停止。又是疑惑問道,“有沒有有想過,是你軍營中的內部矛盾導致的?” 楊昱托腮思了思,臉色陰晴不定,“難說!” 蘇恒安慰,“你也不要太著急,加緊人手看管儲水之所,每次用水前都讓軍醫驗一遍,保證當下的安全為重。其它的,只要仔細,終能翻出真相的?!?/br> “恩!”楊昱心力交瘁地嘆了一口氣,“可是,一日不查清楚,難保不會出其它岔子。特別是,你們來了,我怕不小心會連累……” 蘇恒彈了彈茶盞,阻斷他的話,“說這些就見外了??!” 門外有士兵敲門,稟告,“楊將軍,那女子又來了!” 雖然沒說名字,楊昱卻也不問,似心知肚明來者是誰。只管擺擺手,“說我很忙,將她遣走?!?/br> 蘇恒放下茶盞,饒有興趣地追問,“什么女人?” 楊昱無視他臉上古怪的笑意,平靜解釋,“我們這干旱少雨,基本都是黃土坡地,水源極為缺乏。但不遠處有座山,名翠冥。山上枝繁葉茂,甚至還有個小湖泊?!?/br> 白紫嫣也起了興趣,插嘴,“這也沒什么奇怪的,沙漠還會有綠洲呢。如此說來,若是缺水了,還是有個后路的嘛?!?/br> “哎!此山被一群土匪長期霸著,易守難攻。說來慚愧,我們若是極度缺水時,還要低聲下氣地向他們借水。如今翠冥山當家的是個女子,叫葉青橙……”楊昱話還沒說完,便覺一陣風掃了進來,半掩的門被推開,亦走進個女子。 “為何說我們是土匪???咱們可很久沒搶過人了!”女子盈盈笑望楊昱,“楊將軍,既是介紹我,卻為何還要趕走我?” 白紫嫣順著聲音看去,不用想也推測得出此女子就是葉青橙。但見她長發高束,灰衣黑褲,極類男子的裝扮。若不是先曉得其為女子,第一眼看去,必定要誤認為是個長相標致的小白臉。 楊昱臉帶不耐煩的神色,口氣甚冷,“這里很亂,你就別來再添煩了?!?/br> 葉青橙無視他的逐客令,自擇了張凳子坐下。似玩笑又似正經,“如果我能幫你一把,你還會趕我走嗎?” “什么意思?”楊昱微覺不妙,起身走近她,“你知道我這發生了什么?誰告訴你的?” 葉青橙毫不避諱他的目光,有恃無恐地笑道,“雖然你封鎖消息,但我知道。你這有兵卒中毒昏迷,所以前來幫你。那些兵卒雖此刻無生命危險,但恐怕也樂觀不了多久!” “說清楚!”楊昱親自給她倒了杯茶水,言語依舊平淡,“說完就走!” “只怕我說完,你就舍不得我走了?!比~青橙接過茶盞,調皮地笑了笑。見他一臉嚴肅,也不敢再多開玩笑,收起甜甜的笑容,“我有解藥?!?/br> 三人皆是怔了怔,各自都停了手上的小動作,齊齊望向她。心中說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