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5
道長房那邊有多難纏。兒子一直守在外面,后來小九就去了太叔公那里,兒子還想著,他去了太叔公那里就會回來,誰知道他心眼兒那么多,竟是家都沒回,又陪著太叔公出門了……” 還要再說,陸明廉忽然回身從書案上抓了本書,朝著陸瑛就砸了過去: “孽障,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不怪陸明廉生氣。 本來衙門里事情不是一般的多,陸明廉忙的焦頭爛額。不想剛過了午時,慶王世子周珉就臉色難看的找了過來,責問陸明廉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敢慫恿著侄子搶慶王府未來的媳婦兒,也是到了那會兒,陸明廉才知道,侄兒陸瑄果然有出息,就這么會兒,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是就做了武安侯袁烈的女婿。 這邊剛送走了周珉,那邊兒太后身邊的紅人梁春也直接殺了過來—— 既是上了慶王的船,自然以后要全力扶植周珉。是以方才周珉即便是負氣而來,對陸明廉好歹還留了些臉面。 那梁春卻是不同,別看年紀和陸明廉的長子也就差不多,語氣卻不是一般的尖酸刻薄,真真是把陸明廉訓成了個孫子般。 臨走時更是交代陸明廉兩件事:準備好十萬兩銀子,太后這幾天要用;讓陸瑄把婚事退了。 陸明廉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雖是又羞又窘,卻并不敢和梁春硬抗—— 一則早在剛入京時,陸明廉就拍了胸脯答應梁春,等陸瑄一從考場出來,就立馬打發了他去胡家求親,這也是陸明廉打發陸瑛盯著陸瑄,并要求第一時間把人帶過來見他的原因;現在自己做事出了紕漏,也怨不得梁春發火。 二則,這些日子來早已領教了梁春的手段,當真不是一般的陰險毒辣,那陰森森的模樣,陸明廉真是看了就心寒。 等把梁春送走,陸明廉太過憋屈之下,直接就掀翻了書案。 可待得冷靜下來,也只能認了—— 為今之計,只有趕緊回家,命陸瑄把侯府的親事退了。不然,還真是不好交差。至于說那十萬兩倒是好辦,畢竟,有陸珦這個兒子在手里捏著呢。 “你現在就去長房,請陸瑄過來見我?!?/br> 陸瑛也被暴怒的陸明廉給嚇著了,再不敢做聲,轉身想跑,卻再次被陸明廉叫?。?/br> “記住不是叫,是請。好言好語和他說……”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甚至吐出口后,陸明廉胸腔都憋屈的一陣陣發疼—— 那個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吧?還有袁家,定然是瞎了眼,不然怎么會這么輕易就同意了這樁婚事呢? 陸瑛一路上都在詛咒,該死的陸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令得父親如此大失常態,讓自己年紀這么大了,還被父親揍。 可即便心里恨不得陸瑄這會兒去死,及至見到了人,卻依舊不得不擠出一副笑臉來—— 陸瑛直覺,真是這趟差事辦砸了,請不動陸瑄,回去鐵定會挨家法的。 原以為以陸瑄的難纏,不定得費多少唇舌,才能把人給帶到父親面前呢,沒想到不過剛一提,陸瑄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而且直接就起身往二房去了。 把個陸瑛給驚得,好大一會兒都沒回神。 兩人一道出了長房時,正碰見陸珦—— 說碰見也不合適,看陸珦的模樣,分明是聽了什么消息特意趕過來等在那里的。 陸瑛先就有些不爽,直接開口訓斥道: “有你什么事?快回去?!?/br> 陸珦卻不接他的話,只擔心的瞧著陸瑄: “九弟,我和你一起吧?!?/br> “也好?!标懍u點了點頭,既是要說過繼的事,陸珦自然在場的好。 陸珦咧了咧嘴,忙跟了上去,和陸瑄并肩而行。 從后面看,兩人倒是和親兄弟一般無二了。 至于被撇下的陸瑛,卻是個外人相仿。 陸瑛臉色越發難看,若非有陸瑄在,說不得又要發作陸珦。 好大一會兒才壓下心頭的怒火—— 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之前給陸珦這個混賬的教訓還不夠,等到明兒個非得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不成。 一行人很快來到二房,便有下人接出來,說是老爺在書房等著呢。 陸瑛直接攔住陸珦,臭著臉道: “你在這里等著就成,父親要見的人是九弟,可沒叫你?!?/br> “我要見自己親爹,二哥也要管嗎……”陸珦冷笑一聲,分明絲毫不受教的樣子,眼瞧著兩人又要鬧起來,陸瑄卻是轉過頭來: “三哥在這里等我就好,待會兒讓你進去時再進?!?/br> 明明剛才還對陸瑛的阻攔一百個不服氣,陸瑄一句話出口,陸珦卻是很痛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好,我聽九弟的,就站在這里等著?!?/br> 簡直把個陸瑛氣的不行——自己這邊兒說話,陸珦就當放屁一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到了陸瑄那兒倒好,竟是和聽圣旨一般,恨恨的橫了陸珦一眼: “這么大年紀了,卻要當小九的狗,老三你還真是出息??!” 陸珦攥了攥拳頭,卻又勉強忍下—— 有些人兄弟緣薄,或者自己天生就該和陸瑄是兄弟…… 那邊兒陸瑄已是進了書房。 陸明廉倒也沒有刻意晾陸瑄,瞧見陸瑄的第一時間雖是有些慍怒,卻又很快壓了下去,轉而變成平靜,指了指下首的座位: “瑄哥兒來了,過來坐吧?!?/br> 看陸瑄聽話的坐下,陸明廉笑容越發親切,口中更是不住感慨:“當年我離京時,你也就比這桌子高不了多少,一晃這么多年,瑄哥兒就長大了。你是個好的,比你幾個兄長都有出息……” 因陸明廉身份與前大大不同,這些日子,不獨外面巴結的人多,就是陸家后輩,但凡能得到陸明廉首肯,也無不都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倒是陸瑄,被陸明廉這么狠命的夸了一番,卻是既沒有心驚膽戰,更沒有受寵若驚,神情間是恰好到處的誠懇: “難為二伯公務繁忙,還能記著從前的事,二伯謬贊,侄兒卻是愧不敢當……” 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陸明廉說什么,都淡然處之。 陸明廉不覺皺了下眉頭,只覺這個侄子委實有些難搞,明明小小年紀,怎么就覺著有些堂弟身上的老jian巨猾呢? 便也失去了耐心,不再兜圈子: “你爹年紀也不算大,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心里不好受……之前你爹老跟我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你離京在外的那些日子,你爹真是頭發都愁白了?!?/br> 聽陸明廉提起父親,陸瑄終是有些動容: “那時年少無知,讓老父cao心,現在想來,委實愧疚無地?!?/br> 陸明廉點了點頭: “按理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