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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奇巧之術的高人所做,歷來都是交由武安侯府的當家人所持,以便隨時召喚暗衛,便是輩分高如袁成陽,也是沒有資格拿的。 也不怪袁烈要未雨綢繆,實在是到這會兒還心有余悸呢—— 話說寧姐兒這是什么運氣啊,第一次來廣善寺,就差點兒被幾個窮兇極惡的匈奴人給抓了;這次明明有暗衛跟著,結果就燒個頭香的功夫,都能遇到皇上皇后,更甚者人都消失幾個時辰了,家里暗衛愣是一點兒沒察覺…… 真是碰見什么壞人,簡直不敢想會有什么后果! 而之所以促使他送出玉哨的最根本原因,卻是和另一個人有關—— 方才去拜見帝后時,可不是瞧見了守在門外的那個封燁?還是第一次見到去掉面具的封燁,容顏之俊雅當真是平生所僅見。 之前早親眼見識過封燁小小年紀卻殺人不眨眼,甚至為了查探案子,把人活生生大卸八塊…… 饒是袁烈這等見慣了生死的,見識了封燁的手法,也只覺差點兒沒吐出來…… 是以雖是一般的為皇上效命,袁烈卻是雅不愿和這人有半點兒牽扯。 一想到女兒要在這人眼皮底下進進出出,袁烈就覺得心驚rou跳。即便方才已經請了皇上允準,讓錦衣衛配合自己,好歹把封燁支開了事,袁烈卻依舊不放心,要是萬一,自己不在的時候,女兒就和這個魔王碰上了呢? 還是把玉哨交給閨女心里更踏實啊。 袁成陽回頭,正好瞧見侄子的小動作。卻是并未說什么—— 如果說甫一回府時,答應袁烈所求,攬下蘊寧的事,不過是為了家族和睦,這會兒卻是隱隱覺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半道尋回來的侄子膝下的這個嫡女,十有八、九真是祖上特特送回來庇佑袁家的。 細細想來,從這丫頭回府,袁家竟是諸事皆順,先是自己多年無法行動的腿漸漸痊愈,然后是欣姐兒的婚事,甚至從未結交過的果親王府也頻頻向袁家釋放善意…… 再有今日之事,這?;垭p全的命格還真是絲毫做不得假…… 偏是無論做了什么,這丫頭都能坦然處之,從不居功,便是這份兒赤子之心,就讓人止不住想要多疼她一點兒。 留下高氏和蘊寧祖孫倆說話,袁烈則跟著到了袁成陽的住所。 本想著小叔或者有什么事情交代,不想袁成陽卻是問起了郭姨娘的事: “你當初跟皇上說,安西伯郭耀祖戰死沙場……可是親眼見著了他的尸體?” 若然其他人提起這個事,袁成陽或者并不放在心上,眼下說起這個事的卻是蘊寧—— 一則袁成陽已是對侄孫女?;垭p全這一命格很是認同,能引起寧姐兒的戒備,讓袁成陽直覺這事怕是真有些不妥;再有就是,雖然蘊寧盡力掩飾,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憂心和忌憚,依舊讓袁成陽尋思,難不成是皇上那邊感念寧姐兒出手救治皇后,有所暗示不成? “郭,耀祖?”袁烈愣了片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小叔祖怎么想起他來了?” “你只管跟我說,當初有沒有親眼見到他的尸體?”袁成陽瞪了袁烈一眼,“當初你答應收了郭氏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妥……” 袁烈身邊總共兩個姨娘,一個是生下了一對兒庶子的高姨娘,本是袁烈的貼身侍婢,生了兒子后抬上去的,還有一個,就是這郭姨娘了。 當初郭姨娘嫁入袁家時,已是二十左右的老姑娘了,好在她生的面容溫婉,更有為了袁烈而死的胞兄,在袁家地位也很是超然,并沒有人敢嘲笑于她。 袁烈一張老臉登時就有些紅,只小叔有問,也不敢不答: “這個,當時倒是沒發現……您也知道,我和耀祖都受了傷,當時唯恐敵人再搜過來,耀祖便趁我昏迷時,讓貞娘先帶了我離開……等我有了知覺,忙命人前去尋找時,已是再尋不到他人了……天寒地凍的,他又身負重傷,如何還能活命……” 那時郭耀祖已是自己身旁得力干將,也恢復了安西伯的爵位。他家何等情形自己本來并不知道,也是那次受傷,兩人一路潛行到一個農家小院,才知道這里竟然就是他的家。而小院的主人就是他的胞妹郭貞娘—— 他家里也就兄妹兩人,當初從軍時因不放心胞妹一人在家,竟偷偷把人帶了過來,安排在軍營不遠處的村落里…… 本來那之后即便認定郭耀祖已死,袁烈也并沒有想著把郭貞娘納入房中,想著著不然和貞娘義結金蘭,再幫她尋一個好人家罷了,不想郭貞娘卻是拿出郭耀祖的一封信,說是郭耀祖讓她連夜帶著自己離開時親筆寫的…… 袁烈打開看了才知道,郭耀祖竟是在信中懇求自己把郭貞娘收入房中…… “那你可知道,郭耀祖十有八九并不曾死去,甚至,和你那姨娘多有書信來往?”袁成陽一字一字道。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愛的雙十一快樂 ☆、121 “這怎么可能?”袁烈幾乎下意識的就開始反駁, 卻旋即閉了嘴—— 小叔可是絕不會管自己的房內事,會有此一說, 分明是有了什么證據才對。 一時驚疑不定: “小叔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卻不知袁成陽心情更加不好——侄子這樣子, 分明是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所謂以有心算無心,若寧姐兒聽岔了也就罷了, 若然猜測是真的, 不定會出什么大事呢。 瞪了袁烈一眼,冷聲道: “這件事你自己瞧著辦吧, 咱們家那么多暗衛可不是留著吃干飯的。所謂空xue來風,未必無因, 但凡發生過的事, 必有痕跡, 要如何做,還用我教你不成?” 這侄子,怎么越長越回去了?還是多年不打仗, 就失去了該有的警覺? 從備位家主以來,還是第一次惹得自家小叔這般失望, 袁烈也是心塞的緊。 蘊寧卻因為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而結結實實的睡了個好覺。 不想一大早起來,剛陪著高氏用完早餐, 南春便過來了。 把個高氏嚇了一跳,不是說隔日施針嗎? 還是說皇后病情有所反復? “不是,不是——”南春忙擺手,卻是好險沒墮下淚來, “是我們夫人,醒了呢?!?/br> 從昏睡床上到今時今日,已是整整過去了一月有余,南春再沒想到,皇后還能有清醒的一天。 這般說著,臉上卻又有些尷尬之色: “還有就是,小姐得空的話,能不能再把那藥膳給做一遍……” 要說皇后身邊最能干的,可不就數南春了?不獨聰明伶俐,更兼一手好廚藝,便是和那些御廚相比,也是毫不遜色,更甚者對皇后的口味拿捏的極準,是以皇后身邊幾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