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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春堂還忙著呢,你快回去吧,別在我這兒磨蹭了?!?/br> “那我就走了?!睆垜延裾酒鹕硇?,意有所指道,“師父以后可得小心了,切不可再輕易動怒?!?/br> 口中說著,卻是不自覺往食盒的方向瞟了過去—— 也不知那里面放的是什么?怎么就那么香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背讨倜黠@有些不耐煩了,“走吧,走吧?!?/br> 蘊寧忙跟著站起身形,卻是提了食盒遞過去: “伯伯還未用早飯吧?我方才多煮了些,伯伯且帶回去嘗嘗,看可還合口味?” 張懷玉這人,醫術極高,卻是無妻無子,外人只道他性情古怪,殊不知卻是最貪戀美食。即便后來做了太醫院掌院使,可不是也經常做些要美食不要診金的事? 聽蘊寧如此說當即大喜,唯恐別人反悔似的,一下搶過食盒: “好好好,我拿回去,好好品嘗品嘗?!?/br> 竟是提了食盒,飛也似地就往外跑,不想,跑的太快了,出的門時,好險沒和人撞到一處,待得瞧見那人身上的服色,張懷玉簡直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即便對方身材矮小,還帶了個面具,那身上的衣服,卻分明是錦衣衛服色! ☆、自作 張懷玉驚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忙不迭往旁邊一跳,卻是正好踩到一塊兒石頭上。 若然他肯舍棄食盒,當也不至于摔倒,偏是對美食太過執著,竟是緊緊把食盒抱在懷里,死也不肯撒手。 竟是收勢不住,連人帶食盒,一起朝地上倒去。 罷了,摔傷了也沒什么,反正自己有的是藥,只要飯菜不撒了就好…… 這般想著,忙用力把食盒舉高,眼睛也是緊閉著,還以為會重重的摔在地上呢,不想胳膊卻被人一下拉住,張懷玉千防萬防,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結果,手一松,提著的食盒應聲落地。 “我的飯菜——”顧不得瞧是誰關鍵時刻拉了自己一把,張懷玉蹲下身子,對著撒了一地的飯菜,好險沒哭出來。 然后“騰”的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劈手揪住那個拉了自己一把的人的衣襟: “誰讓你拽我的,這可是寧姐兒親手做的,你賠我……” 卻在看清面前人后,仿佛被掐住喉嚨的鴨子,訕訕的再說不出半句話—— 老天,怎么還是方才那陰魂不散的小個子錦衣衛。 方才光顧著害怕了,張懷玉根本沒敢認真打量,這會兒兩人離得近了,才發現,別看面前這人個子小,竟是著了一身百戶的服色。 一時嚇得兩腿都開始打戰,揪著對方衣襟的手慢慢松開,甚至最后,還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把小個子錦衣衛胸前被自己揉皺的衣服給撫平: “那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那啥,您老先走……”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吃的東西沒混上,還招惹上了錦衣衛的祖宗! 那錦衣衛卻仿佛沒聽到似的,只盯著地上撒了一地的食物,直到張懷玉無比狼狽的慢慢收回手,整個人都開始哆嗦,才抬起頭來。 隔著面具,張懷玉瞧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覺那雙眼睛冷森森的,即便是這盛夏天氣,依舊寒氣逼人。 “方才這里發生了何事?里面吵吵鬧鬧的做什么?” “???”好半天了張懷玉才反應過來,這個煞星,竟是程慶軒和顧德忠引過來的嗎? 轉念一想便即明白,八成是那舅甥倆方才在這里吵吵鬧鬧太過惹的禍。 一時又是郁悶又是無奈: “你說顧德忠那個混賬東西???我跟您說大人,那真是個壞坯子,鎮日里光想占便宜,跑到我師父這里吵吵鬧鬧也就罷了,還敢胡言亂語……” 最好這錦衣衛狠狠的收拾那小子一通才好。至于說程慶軒,再怎么不討喜,可到底是師父的兒子,當下便只略過了不提。 “胡言亂語?他都說了什么,可是沖撞了誰?” “這個——”張懷玉只覺嘴里發苦,心說這些錦衣衛是不是太閑了,一個堂堂百戶大人,不說幫著朝廷認真做事,倒好,竟是跑到這兒管起人家雞毛蒜皮一樣的家事了。 只程慶軒他尚且不會提,更別說寧姐兒可是師父的眼珠子,當然更不能提了。 當下含含糊糊,只顧左右而言他: “沖撞自是有的……下回他再來攪鬧,請大人好歹給我們撐腰才好……” 心里卻是暗嘆苦命,這些錦衣衛,可是最愛無事生非的。會不會覺得自己糊弄他…… 哪知好半晌,都沒聽見有人應答,再往四周看,哪里還有那錦衣衛的影子? 張懷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瘟神,這么容易就走了? 拍了拍胸口: “還好,還好……” 下一刻,又悻悻然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最好那顧德忠能被好好的收拾一頓……” 殊不知顧德忠這會兒可不是正水深火熱? 之前得了蘊寧的提醒,程慶軒這會兒可不恨毒了顧德忠? 本來老爺子就因寧姐兒的事對自己頗多不滿,費了多少工夫,才讓老爺子相信自己即便沒有對寧姐兒有多嬌寵,可也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現在倒好,就因為顧德忠那幾句話,自己就成了苛待女兒的惡人。 一想到夢寐以求的工部主事位子離自己越來越遙遠,程慶軒就覺得剜心剖肝一般的痛。 路上尚且隱忍不發,一待進了家門,直接把人從車上拉下來,一邊喝令門房關門,一邊隨手從地上撿起個棍子,劈頭蓋臉的就朝顧德忠身上亂揍: “我讓你胡言亂語,我讓你信口雌黃……說,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的你……” 明顯已是信實了蘊寧方才的話。 “舅父,舅父,您別打了……”顧德忠自然不肯乖乖站著挨打,被攆的東躲西藏,饒是如此,依舊挨了好幾下,登時痛的眼淚都下來了。 到得最后,實在忍受不住,竟是一把奪過程慶軒手里的棍子,用力折成兩截。 程慶軒一個不查,被推的猛一踉蹌,忙扶住旁邊的樹,才不致摔倒,顧德忠也不顧全身上下疼痛難當,一溜煙似的朝著大門外狂奔而去。 外面鬧得這么大,自然很快有人報給了秦mama。 聽得程慶軒回來了,還和顧德忠在外面打了起來,秦mama轉念一想,臉上便露出些許笑容來。 當下腳步不停的往丁氏房間而來。 “怎么了外面這是?誰又惹了老爺生氣?”丁氏穿了件象牙色寬袖衫子,配了條茜色紗裙,明明已是生了四個孩子,卻依舊身材嬌小,玲瓏有致。 見房里沒有旁人,秦mama自然絲毫不再掩飾臉上的愉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