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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殺青的“散伙飯”都不給面子去。 他嗤之以鼻,說那里沒有一個他看得起的,懶得去。 這家伙目中無人的臭毛病又犯了,學校不比社會,當年他能稱霸校園,是性格好能結交很多朋友,大家愿意擁護他,可是社會不止看人脈也看能力,即便他總能和同事打成一片,最終能否成功還得看自己的努力。 可是現在的他,還沒有鼻孔朝天的資格。 我的語氣里多少帶了點怒意,我希望他一切順利,不會碰壁:“稍有點成就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踩著上來的又不止你一個,驕兵必敗的道理都不懂,還想混出名堂,你也不過如此了!” 可能是我罵得太狠了,或者是我的眉宇間的怒意不止我想象的溫和,祈望著我的眼神有點受傷,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坐在我面前郁郁寡歡。 可是我不能心疼他,因為我的心疼對他的理想沒有任何好處。 我遞給他一個信封,讓他去的時候順便交給導演。 他盯著手里的東西沉默了很久,我總感覺他好像有種要把它撕掉燒了的沖動。 我說:“上次導演邀我參與他下部劇的拍攝,這是合同?!?/br> 這算是一種解釋吧,就算祈一直忍著不問我和導演的事,但男人總會很介懷自己的女人跟別人有染,而祈,又是那種獨占欲偏強的人。 所以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祈對導演帶有敵意。 不管那次他們的促膝長談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根本,這一切都該有個了結了。 我搖了搖老師給我的U盤,對祈說:“我無意于涉足演藝界,我想由你替我還給他,是最合適的了?!?/br> 這話我是拿捏好才說出來的,我要表達的很簡單,我的職業是化妝,不求飛黃騰達不求家喻戶曉,我只需要他一個人的理解和支持。 顯然這話對祈很受用,他終于又露出了笑臉,說他會盡早抽身回來,然后接我出院。 他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按著我的腦袋狠狠親了我一口,說明天帶我去看個東西。 他總有個東西給我看,可我好像總是看不到。 臨走前,他挑了我一縷頭發,笑說:“這回我可要看住了?!?/br> 我沒有應他的話,看著他消失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靜靜的讓時間流逝5分鐘,然后拔掉輸液,掀掉被子,換上便裝,簡單拿了些證件和必備的東西,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我總是會做這種無情的事,可是不離開祈,我早晚有一天會毀了他。 給導演的信封里,是那個安裝在他房間的針孔攝像頭和所有錄像的原件,以及我寫的一封信。 我在信里說:任何交集都是為了錯過,你是,祈也是,只要我不在,請你也無害,謝謝彼此自此永別。 很簡短,但表明了我的態度和他的沒必要。 在路上的時候,導演給我打了電話,這是我預料到的,于是我很干脆的接了。 他在電話里問我:“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要,一個人帶著傷離開?” 我說:“一個人能走,傷就不算傷?!?/br> 他問我:“朱祈怎么辦?” 我說:“你看著辦,他也看著辦?!?/br> 他說我不負責任,我說負責任太累。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在他的語氣里聽到了他釋懷的嘆息,他說:“你們兩個真的是……” 話沒說完整便停了,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總感覺這停頓后面有很大的故事,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導演說:“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透明的風箏,無欲無求卻被人類的軀體硬拽著站在人群里,感覺你總有一天會離開?!?/br> 他說:“這段時間抱歉了,我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控制你,卻忘了風箏的線只有一根。朱祈很幸運,也很不幸?!?/br> 他最后說:“一路順風!” 雖然讓我很不痛快了兩個月,但此刻我不得不承認,導演是個當大人物的料。 可是這個大人物,卻和祈錯開了。 祈是導演請來的,便是認可并欣賞祈的能力,如果沒有我,祈不會討厭導演,他們的合作會一直很愉快。 老師不讓我隨便承擔罪責,我也不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可這些發生的事是沒辦法從我記憶里消抹的。 我可以盡我所能,把事情濃縮到最不傷害祈的程度,從而相反的,我就要替祈承受這些。 這次是一個孩子,下一次我不知道會是什么,或者我根本沒辦法去承受,畢竟我曾有一刻是想殺了導演的。 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不寒而栗,一個人的風險再大也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風險就可能擴散到兩個家庭。 獨來獨往的好處,就是毫無負擔。 結束和導演的通話,我抽出電話卡扔進垃圾桶,將手機格式化了。 這次我決定,就算是祈,我也要踢出去! 第35章 等待的人終會來5.1 從小我就習慣一個人,偌大的城市,想隱姓埋名混下去其實不難。 街邊深巷里生意不怎么好的小店面,不需要簽合同,不需要確定身份證明的地方到處都是。 我走過一條條小巷,一家家不起眼的店面從我眼中溜過,可我總是找不到駐足的地方。 有風從巷子的那頭灌進來,有點冷,還帶著沙子迷了我的眼,逼我不得不讓自己陷入黑暗。 不知為何,就想起祈拉著我的手在夜色里奔跑,只是因為一時起意,三更半夜把我拽出來,為了抄近道而走過這樣的小路。 那時候的我,沒有發現握著我的手心是那么溫暖,沒有發現他奔跑時揚起的發帶著淡淡幽香,沒有聽到我略略急促的呼吸透出的安然。 我握緊手掌,想要在黑暗中回應他的牽手,可我抓起的只是一陣擦身而過的風。 此刻,突然有種酸澀難耐的情緒直襲心頭,我知道,它叫“寂寞”。 情不空,空的便是心。 我以為我還是曾經那個我,瀟瀟灑灑走過,成為別人的過客,把所有人當成沿路風景,以為我依然坦然,依然一個人一個世界的活著,可是,這個平衡被打破了。 愛情真是個自虐的好道具,讓你愛的那個人便成了惡人。 風從身邊穿過,掠過我左耳的時候留下了一串悅耳的“叮鈴”聲,猶如祈行動時手腕上的噪音。 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期盼,以至于腳下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疾尋而去。 可落入眼睛里的,卻是一片五花十色的工藝品。 小巷快到盡頭的地方,一家小店面門上掛著一排精致的風鈴,在呼嘯而過的風里失控的搖擺。 我可能是著了魔了,想想也不可能,一顆鈴鐺的聲音怎么會傳出這么遠,況且就算是祈,我的行動也太不符合計劃。 我明明,一心要離開他的。 可是我明白,我的心已經離不開,于是我選擇駐足在這里。 老板問我名字的時候,我沉默了兩秒,然后說:“小箏,古箏的箏?!?/br> 古箏的箏,同樣也是風箏的箏,沒有深刻的含義,只是因為祈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