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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依葫蘆畫瓢般地往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瞬。 “?。?!” 呂寧姝再也沒招架住,急急后退一丈,逃也似地沖出了里屋。 侍人都被她丟了出去,她便坐在外間等著。 呂寧姝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可就在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鼻腔緩緩流下。 呂寧姝狐疑地抽出帕子一擦—— 血。 ……臥槽! 還好沒人看到,否則這也太丟人了。 單手擱在案上,呂寧姝百無聊賴地托腮瞧著四周的擺設,心緒漸漸飄遠。 明明她記得自己一開始還跟人家相看兩相厭的。 先前呂寧姝總覺得這家伙平日里一本正經,雖然看上去沉穩可靠,但難免太悶啊,到了后來才發現真相完全不是這樣。 實際上曹丕的小情緒可多了,自戀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偶爾還小心眼,喜歡吃甜的不喜歡吃酸的,喜歡葡萄不喜歡橘子,這些都得跟他熟了之后才能一點一點挖掘出來。 本以為他只會死讀書,誰知后來卻發現曹丕并不偏科,他的劍術很好。 甚至還喜歡收集佩劍。 每被她發現一個,就愈發覺得眼前這人的性子鮮活一分。 假設呂寧姝這個榆木腦袋永遠開不了竅,她雖會覺得遺憾,可若能與這么一個性格有趣的人當朋友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前提是這朋友得信她。 呂寧姝如今最要命也最糾結的就是這一點,曹丕似乎根本不相信她。 就連上回曹沖死了他去安慰曹cao,結果被曹cao莫名其妙懟了的事兒還是呂布給她寫信吐槽才知道的。 就在呂寧姝心緒繁雜的時候,曹丕從里間走了出來。 墨發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整齊束著,而是隨意地垂墜了下來。發梢氤氳著一絲未散去的水汽,偶有水珠滴落在淺色的外袍上暈開。 呂寧姝很少看見曹丕穿這么淡的顏色,此時卻發現淡色也很襯他。 少了一絲深沉,多了一絲溫雅。 “好了?”呂寧姝問道。 曹丕點頭,在她身側坐下:“你為何不甚愉悅?” 呂寧姝轉頭瞧他,發現這人目光坦坦蕩蕩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她嘆了口氣:“沒事,算了?!?/br> 曹丕試探道:“是我讓你不悅了?” 呂寧姝悶悶地應了一聲。 “是……哪件事?”曹丕湊到她眼前歪頭看她,接著問道。 “沒事?!?/br> 難不成還能直接問?呂寧姝又不傻。 在呂寧姝上回偶然碰見曹植的時候就知道曹cao在糾結繼承人的事情了。 按理來說這時候曹丕在朝中應該也有人了才對,可身為好兄弟兼好知己,她卻完全不知道。 這其實無可厚非,這種事兒曹丕也沒有告訴她的必要,人家也沒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呂寧姝只是有些郁悶而已。 “說?!辈茇Р[眼。 呂寧姝又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還是把事情跟他講清楚了。 ……要怪就怪她小心眼吧。 誰知曹丕卻笑了:“這種事情你不能摻合,阿翁也不會讓你摻合?!?/br> “為什么?”呂寧姝睜大眼睛。 呂寧姝到底摻沒摻和這件事,曹cao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事實上別說摻和了,她壓根都不知道。 至于原因……呂寧姝的位置特殊,很特殊。 一路上看來,她幾乎沒有參與過政治,從來都是堅定站在主公邊上,秉持著主公說啥就是啥的原則,就連陳群都對她的這一點無可挑剔。 平日里呂寧姝也就跟程昱郭嘉龐統以及一干武將熟一點,而且這三個人也很聰明。 這年頭不僅世家門閥之間在爭,還有地域之間也在爭。 比如荀彧荀攸還有郭嘉等一干人都是潁川的士人,龐統和諸葛亮等一干人都是襄陽的士人,即使他們都無意爭這些。 程昱說是脾氣暴躁,實際上這老頭的情商很高,否則呂寧姝也不會和他關系那么鐵。 所以在曹丕看來,呂寧姝之前的做法相當聰明,她根本沒有必要來趟這趟渾水。 看著呂寧姝現在的官職和曹cao的做法,曹丕甚至還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托孤。 這個“孤”指的并不是還未長大的孤兒,而是尚未完全成功的政令。 曹cao在培養她,直到呂寧姝有能力擔起這個堪稱驚世駭俗的重任。 文方面或許另有其人,可武這方面絕對是她沒跑了。 有才的人很多,背景干凈簡單的人也很多??杀尘昂唵蔚较駞螌庢@樣幾乎是憑空出現的人就很罕見了。 不,不是很罕見,而是幾乎不可能出現。 曹cao現在正扶植寒門與士族爭權,這件事情很難,很危險,如果沒有他的底氣和魄力是很難做到的。 這個政令要經過漫長的演變才能徹底實現甚至變得無可動搖,但是現在還不行。 而在曹cao百年之后,呂寧姝便可以為他的繼承人保駕護航,更是為他才剛剛萌芽的政令保駕護航。 它還很脆弱,甚至只要曹cao一死就有可能會被推翻。 “那你受了委屈總得讓我知道?!眳螌庢闶墙邮芰诉@個說法。 曹丕樂了,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我哪來的委屈,別多想?!?/br> “那上次呢?”呂寧姝冷哼一聲。 曹丕無奈地笑了笑:“一點委屈而已,我沒那么矯情?!?/br> 呂寧姝怒了:“我不許!誰敢欺負我的人?” 曹丕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可這會兒也來不及思索哪里不對了,連忙給她順毛:“沒人敢沒人敢,若你嫁了我就更沒有了?!?/br> 呂寧姝似乎聽到了一個很不敢置信的詞:“嫁?” 曹丕點頭。 呂寧姝笑道:“要不你嫁吧?!?/br> 曹丕猶豫道:“這……” 呂寧姝生怕他提出異議,立即起身去牽馬:“就這么說定了,我去找主公商量!” 曹丕:“……” 等一下!他還沒同意呢! …… 另一廂,被呂寧姝惦記著的曹cao正在安排征涼州的事宜。 呂布的并州鐵騎肯定算是主力,接著曹cao又把三子曹彰丟了過來。 要說曹彰這個人吧……他不愛文,愛武。 這說明啥,說明他跟呂布絕對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呀! 曹cao雖然兒子多的都能湊好幾桌麻將了,可他成年的也就幾個而已。 曹彰的畫風跟呂寧姝簡直一樣一樣的,呂寧姝好歹也被盯著讀了不少書,而曹彰就直接把書給藏起來了。 曹cao看得嘴角抽抽,當然只能把他丟到戰場上去磨礪了。 這家伙肯定不適合摻合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