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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白芷點頭應諾,抬腳離開。 待白芷將門關好,春青笑道:“公子現在可方便說?” 許攸昶依舊是淺淺的笑道:“我所言之事,有關世子爺生父母,所以,還想和夫人做個交易?!?/br> 一聽事關宋徽生父母,春青頓時眼皮一跳。 此時她幾乎可以想見里間宋徽是什么表情。 深吸一口氣,春青讓自己鎮定下來,緩緩說道:“公子想談條件未嘗不可,只是要看公子帶來的消息價值幾何了?!?/br> 春青冷靜的姿態到讓許攸昶心頭微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徐徐說道:“自然是無價的?!?/br> 春青抿嘴一笑,“空口無憑,公子還是先把消息說出來我們再量體裁衣的談條件,這樣不是更好些!” 春青不緊不慢風輕云淡的樣子讓許攸昶對春青不禁高看幾分,“就依夫人的?!?/br>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天牢里的犯人 許攸昶端起手邊的茶杯送至嘴邊,輕松吹了幾下,喝下一口色澤鮮亮茶香濃郁的雨前龍井,嘴角微彎仿佛很是享受一般瞇著眼睛說道:“好茶!” 春青靜靜看著許攸昶,耐心十足的等他,反正養眼的美男子百看不厭,更何況他的動作舉手投足間都是說不盡的風韻雅致。 春青總覺得,此人天生自帶一股常人所沒有的氣質。 春青倒是有耐心,可坐在里間的宋徽就不那么做的住了,恨不得沖出去捏住許攸昶的脖子讓他趕緊吐露真相。 畢竟這個消息事關他的生生父母。 當年他爹爹一夜之間好端端的沒有一點征兆卻突然暴斃,娘親因為爹爹的猝然離世傷心欲絕失足落水不治而亡。 接連失去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可想而知當時宋徽和jiejie是何等的悲痛。 年幼的宋徽只覺得這個世界的天都塌了。 老太君更是,一連失去最為喜愛的長子長媳,幾乎一夜之間便花白了所有的頭發,就此黑發換銀絲,蒼老了十幾歲。 那些日子,睡在宜春苑暖閣里的宋徽幾乎每至深夜便能聽到jiejie窩在錦被中小聲地啜泣,能聽見老太君一聲悲過一聲的長吁短嘆。 而他,那段時日,幾乎夜夜睜著眼睛不敢睡,只要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爹爹和娘親。 如此摧人心肺的往事,好容易被滾滾歷史的車輪碾過塵封,十幾年后卻突然被這樣一個人提起,怎么能讓宋徽冷靜的下來。 許攸昶將茶杯擱下,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吊人胃口又拖延時間的行為是多么討打,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春青。 “夫人,我要開始說了?!?/br> 春青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件事大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一個月前,我關在刑部天牢的父親終于被判了斬立決?!?/br> 呃……春青怎么聽許攸昶的話都覺得詭異。 父親被判了斬立決,他卻是說“終于”,這孩子是有多盼著他爹死啊,而且那語氣還分明就是大松一口氣的樣子。 正在里間焦躁不安來回踱步的宋徽卻是聞言頓時駐足,神色凝重起來。 許攸昶看著春青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夫人一定覺得奇怪,我父親被判了斬立決,我身為人子怎么反倒是如釋重負一般?!?/br> 春青不動聲色的笑笑,心下卻是驚呼,宋徽,這貨是不是有透視眼啊,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從我生下不足滿月,我父親便被抓到刑部天牢關了起來,起先的那幾年,刑部的老爺們還會拷問拷問我父親,后來便放佛忘了他一般,任由其在天牢關著,不聞不問?!?/br> 許攸昶聲音飄渺的仿似來自遙遠的海上一般。 雖然臉上始終保持著他自進門起便有的笑容,春青卻是看到他笑容深處濃郁的好像化不開的墨汁一般的無奈和悲傷。 難怪他會如釋重負,與其在陰暗潮濕不見天光的牢里一直被關押,死了但是解脫。 宋徽記得,刑部大牢里是關押了這樣一個人,因為好奇,他曾經問過刑部尚書此人所犯何罪要關這么多年。 刑部尚書閃爍其辭給出的答案是,此人犯有叛國罪。 宋徽當年盡管年少無知,卻也知道叛國罪是何等重罪,豈會由他在牢里不做任何拷問。 宋徽當年問及的時候,他可是已經在牢里住了十六年之久了,十六年來不過比死人多出一口氣罷了,毛發叢生形容骯臟,幾乎不變人形。 明知刑部尚書答非實言,因為當時有它事纏身,宋徽也沒有糾纏。 如今許攸昶再提此事,站在現在的角度以現在的閱歷重新去看往事,宋徽只覺得疑點重重。 直覺告訴宋徽,許攸昶的爹爹應該是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此橫禍。 “夫人難道就不覺得奇怪,我分明是來告訴夫人有關宋大人高堂的事,卻是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許攸昶笑容宴宴的看著春青,說道。 “想來兩者必是有著千絲萬縷的吧?!贝呵鄿\淺笑道。 許攸昶神色微動,“宋大人好福氣,能得夫人如此聰慧的女子為妻?!?/br> 春青緩緩一笑,卻是不作答。 她也覺得宋徽好福氣,自己長的好看又會做飯,如今連許攸昶也認為自己聰明,宋徽可不就是撿到寶了。 也不知道宋徽在里間聽到許攸昶的話沒有。 春青不答,許攸昶也不覺得尷尬,悠然自得的又說到:“之所以提及往事,實在是我父親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皆由貴府一手造成?!?/br> 說罷,許攸昶似有若無的朝里間瞥了一眼,端起茶杯喝茶。 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此言一出,春青臉上難掩的震驚之色。 不僅春青震驚,就連一貫鎮定的宋徽也為之動容,滿眼驚駭。 莫名其妙,許攸昶話音落下,他卻瞬間就想到了那夜在杜三娘那里,二叔一眼看到許攸昶時的驚悚表情。 心尖斗轉,宋徽心里漸漸浮出一個真相,一個讓他青筋暴突太陽xue突突直跳的真相。 “我的話嚇著夫人了吧?”許攸昶閃動眸光,帶著風華絕代的笑容看向春青。 春青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器宇軒昂氣度非凡的英俊男子與那個她想象中的大忽悠聯系在一起。 “公子繼續就是?!弊灾讲抛约好嫔系捏@駭之色或許明顯,春青也不掩飾,“再怎么驚訝,也要聽完公子的故事不是!” 許攸昶立刻朗聲笑起來,這宋徽的夫人還真是個妙人。 難怪外間傳言,鎮國公府的宋世子將他的夫人視作心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