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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若是替二皇子辦事,所求之位怎么也應該是個抄錄小吏,可他所求的卻偏偏是個大頭兵,摸不著一點機密卻要干巴巴的受苦?!?/br> 宋徽知道,沈澤明說的一定是事實,可他不明白,宋章為什么要求到兵部左侍郎那里,單單只為做一個大頭兵,來他的軍營不行嗎? “我覺得你也別多心,說不定人家宋章就是不愿意在你手底下做事才求到哪里的,誰愿意做你的兵呀,你瞧瞧這幾日在豐谷大營你把那些個兵給練得,都快把大家伙逼瘋了,我可是聽他們私下里議論,說遲早要出這口惡氣的?!?/br> 宋徽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一攤,說道:“只要他們有那個本事,我倒是不介意活動活動筋骨。不過,這話是誰說的?” 沈澤明瞧著宋徽,頓時仰頭大笑,“我怎么原來不知道,你還這么小肚雞腸。我若告訴你是誰說的,你還不扒了他們的皮!”說罷,沈澤明眸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幸災樂禍,笑道:“不過,那個場面一定很有意思,是王磊打頭說的,付玉杰跟著起哄?!?/br> 雖然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太地道,可能看看宋徽小肚雞腸的欺負人,也算一場好戲,這個時候,沈澤明果斷丟棄節cao。 聽到這兩個名字,宋徽原本玩笑的神色頓時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穆,“王磊,付玉杰?”宋徽沉思的目光看向宋徽。 作為宋徽的鐵桿發小,沈明澤自然知道宋徽每每這個表情意味著什么,頓時跟著心神一凜,說道:“是啊,王磊是戶部尚書王大人的一個親戚,這付玉杰嘛,好像是……” 沈明澤思忖之際,宋徽幽幽說道:“京兆尹付輝的庶子?!?/br> 沈澤明眼睛一亮,拍手道:“沒錯,就是他?!庇U著宋徽的神色,沈澤明問道:“怎么,他們兩個有什么問題?” 宋徽緩緩搖頭,“此時說有問題還為時尚早,只是,王大人和付輝都是二皇子的人,這一點,不得不讓我多心?!?/br> 涉及黨爭,沈澤明也嚴肅起來,“怎么辦?”謹慎的問宋徽。 “你我的人出手去查,總歸不大好?!彼位照f著,不禁想到,若是春青遇到這樣的事情該如何解決呢?她似乎總是能莫名其妙的就把問題化于無形。 鎮國公府那樣的龍潭虎xue她不僅過得平平安安,還吃的白白胖胖,這一點宋徽不得不佩服她。 “要不,我找個底子干凈的人去探一探他們兩個的路子?”沈澤明問道。 想到春青,宋徽嘴角不禁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看的沈澤明心里直發毛,“喂,你該不會今兒被那幫子老狐貍灌酒給灌傻了吧,好端端的說著正事呢,你笑什么,你可別嚇我啊,這大半夜的,我不怕人,可我怕鬼啊,你是知道的?!?/br> 一面說,沈澤明一面朝黑漆漆的窗外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 作為沈府的庶子,沈澤明小時候沒少被他的嫡母用各種手段蹂躪,其中他的嫡母最拿手的便是經常讓人扮各種鬼怪來嚇唬小小的他,不為別的,只為把他嚇得心神失常,成為一個膽小如鼠的廢人。 然而,上天似乎格外垂憐宋徽和沈澤明這一對難兄難弟。 宋徽在一個意外之時得知了他二叔二嬸的歹毒用心,沈澤明則是在他嫡母的變態磨礪下,為求自保,趁著一次上山上香的機會,偷偷拜了一位高僧為師,強身健體之余,學的一身好武藝。 他的嫡母若是知道沈澤明能有今日成為威風凜凜的一品將軍,其根由卻是被她扮鬼所嚇得,估計也會氣的吐血而死。 只是一點這么些年宋徽始終都想不明白,以沈澤明的身份,那位高僧為什么會收他為徒呢?多年來不厭其煩孜孜不倦的三更半夜翻墻來沈府悄悄教授沈澤明功夫。 不僅教他武功,也教他讀書識字為人處世。 盡管沈澤明說是那高僧看中了他骨骼神奇,可宋徽一直覺得那高僧是吃飽了撐的半夜出來遛食。 宋徽瞪了沈澤明一眼,“你個大頭鬼??!” “你倒是說啊,他們兩個究竟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他們不是要找我報仇嘛,你就挑唆上幾句讓他們幾個明兒就來找我!”宋徽干脆的說道。 “唉!”深澤明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宋徽,表示沒聽懂。 “正好我活動活動筋骨,稍的讓他們回家歇三五個月的,這碼事也就算揭過去了,等過上一陣再讓人探一探他們的底?!?/br> 深澤明立刻眸光一閃,“你是要把他們廢了?” 看著深澤明一臉等著看熱鬧的表情,宋徽無力的瞪了他一眼,“把你剛剛畫的圖例拿過來我瞧瞧!” 話題轉換太快,深澤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味來,立刻跳腳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畫圖例,說,你是不是在我跟前安插了人!” 第三百一十一章 沈澤明的難處 宋徽翻了沈澤明一眼,“我進門的時候你正弓著背在桌上用例尺比著又劃又擦的,別告訴我你用例尺其實是在畫小人兒哈!” 沈澤明摸著后腦勺哈哈幾聲笑,起身將畫了一多半的例圖拿給宋徽,指著例圖上一處,沈澤明說道:“我對遼東的了解不如你多,你看看這里對不對?” 沈澤明畫例圖的本事是宋徽手把手教的,可最讓宋徽頭疼的是,沈澤明的例圖基本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懂,除了宋徽和沈澤明本人,別人看到這張例圖,就跟看一個三歲孩子的涂鴉沒兩樣。 “你就不能稍微畫的規范一點?”宋徽無力的說道。 沈澤明一笑,得意的說道:“我故意畫成這樣的,如此一來,這例圖就算是丟了或者被敵方偷去,他們也不知道我畫的是什么。這是咱倆的秘密,就咱倆看的懂,趕明兒就是皇上想看,他也得召見咱倆去,別人也別想冒充領功?!?/br> 說罷,沈澤明一副很狗腿的樣子朝宋徽擠眉弄眼。 對于沈澤明理直氣壯的狡辯,宋徽又好氣又好笑,丟了一句“多大人了?!北阏J真看他畫的。 雖然他的畫工不咋地,可這例圖的含金量卻是很高,有很多地方宋徽沒有想到的,他也詳細的畫了出來。 對著例圖,宋徽和沈澤明商討著遼東作戰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再根據不同的問題制定相應的練兵計劃。 雖然沈澤明素日總是跟個小尾巴似得跟著宋徽跑前跑后,什么都聽宋徽的安排,可涉及到練兵打仗,沈澤明就跟變了個人似得,為了一個極小的問題,都能和宋徽吹胡子瞪眼(當然,沒胡子的他只能瞪眼。)爭一個臉紅脖子粗。 宋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