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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 春青卻是無所謂,反正她也看出來了,這位姑祖母根本就不會好好說話,她說出來的話基本上都是帶毒的,致命的劇毒。 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那么莫名其妙的刻薄,對她還不定如何呢! 傻子才認真和她計較呢。 對付這種人,只要一點就夠了,充耳不聞。 我聽不見! 然而,春青轉臉就看見宋徽這個傻子一張大黑臉正氣咻咻的瞪著姑祖母。 春青不想宋徽因為她和家人鬧矛盾,更心疼宋徽生氣,生氣多傷身體呀。 于是春青笑瞇瞇的說道:“姑祖母說的沒錯,我爹爹的官職是侍郎呢?!闭Z氣極是坦然,與此同時還一副引以為榮的樣子。 她笑得落落大方,一對小梨渦透著幾分俏皮,一則為了讓宋徽安心,知道她根本不往心里去,二則也是為了讓這姑祖母知道,您這張嘴里噴射的毒液,對我無效,您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您的毒汁了。 宋徽有些意外的看向春青,這個傻媳婦,怎么高興成這樣,該不會沒聽出來姑祖母這話里話外的嘲諷之意吧。 哎!沒聽出來也好,免得我這傻媳婦傷心。 老太君心里卻是暗贊春青聰明,對付她這小姑,就得用春青這法子,以毒攻毒。 讓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發力之處。 嗯,憋死她! 原本打算替春青撐腰說話的老太君立刻改變了主意,她倒要看看,大郎媳婦能不能降得住她這天殺的小姑。 春青眉眼彎彎的表情讓這位姑太太眼中眸光一閃,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人,難道自己話里的嘲諷之意說的不夠明顯嗎,怎么她完全是一臉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爹爹是個侍郎,你還很驕傲了?”姑太太挑著眉毛用鼻子一聲冷哼,不屑之意越發濃重。 相形之下,春青則是笑容更盛,“當然驕傲了,官職大小都是皇上的恩德,皇恩浩蕩,哪有什么貴賤之分,皇上肯賞恩于我爹爹,自然就是侍郎府的榮耀?!?/br> 春青說的不卑不亢,一頂皇恩浩蕩的大帽子扣得緊緊地。 姑太太立刻被春青一句話堵得一口老血涌了上來,她活了半輩子,除了她大嫂老太君,還從來沒有遇上誰能在她的羞辱之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 而且說得讓她無從反駁不能反駁,她但凡再說一句羞辱侍郎府的話,那就是羞辱皇上的恩德。 姑太太心里那叫個氣啊,氣的肋骨都疼了。 宋徽頓時眼睛一亮,不禁心下啪啪拍掌,我媳婦不傻呀!這話說的,多有水平。 臉色煞白的宋四老爺終于面上緩出一絲血色來,大郎媳婦,說的好! 宋四老爺琢磨著,回頭給大郎媳婦買點禮物送過去。 多少年沒這么痛快過了。 能看到他這姑媽吃癟,宋四老爺高興地就跟懷里抱了一對龍鳳胎似得。 緩過一口氣的姑太太立刻轉臉對老太君說道:“你這孫媳婦倒是伶牙俐齒的?!?/br>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笑道:“哪呀,這孩子嘴笨,就愛說大實話?!?/br> 春青看到姑祖母的一張老臉登時就綠了。 田氏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姑媽好好的訓斥春青這個小賤人一頓,替她出口氣,可沒想到姑媽這樣羞辱的話,她竟然沒事人似得。 老天,她怎么就忘了春青是個厚臉皮呢! 她那臉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在田氏打算說點什么來救一下場的時候,綠了臉的姑太太眉毛一抖,轉向春青,“皇恩浩蕩,侍郎府日子想來也不差,你怎么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一面說,一面一臉嫌棄的看著春青身上那件橙紅色的褙子。 話題終于還是到了她這身衣裳上。 宋徽立刻緊張的看向春青。 春青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褙子上的纏枝花,笑道:“這衣裳不是娘家的嫁妝,是我嫁進來以后才置辦的?!?/br> 言外之意,您若真覺得這衣裳不像樣,那也是鎮國公府不給我置辦像樣的衣裳,和侍郎府無關。 姑太太眼睛一瞇,一道寒光掃向春青,轉臉對老太君說道:“大嫂,你最近日子過得很拮據嗎?怎么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給她置辦不起,她怎么說也是世子夫人,身份在那擺著呢,穿的這么寒酸,丟的可是鎮國公府的臉?!?/br> 這位姑太太嫁的是山東最富的商戶,山東常家。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老腰一顫,鼻孔朝天,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 老太君心中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對于這個說話刻薄又惡毒但是卻從來都是自己手下敗將的小姑,老太君懶得理會她,輕飄飄說了一句,“那小姑不妨賞她千八兩的銀子,這還是你頭一次見大郎媳婦呢,見面禮可是不能薄了,不然也對不起山東首富這個名號,可別給常家丟臉?!?/br> 春青立刻眼睛里一片鉆石般的亮閃閃,看向老太君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崇拜。 這話說的才有水平呢,分分鐘就把別人的銀子套了自己腰包了。 姑祖母若是不拿出什么像樣的見面禮來,她就是給她婆家丟臉! 嘖嘖,看來我要向老太君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老太君說罷,似有若無的給春青使了個眼色,正在膜拜老太君的春青立刻心領神會。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就記仇 “侄媳婦謝過姑祖母?!贝呵嗦曇粲峙从痔?,臉上一片歡喜。 她就喜歡收禮物,管她好人壞人呢,她連惠妃送的一匣子金銀珠寶都抱回來了,還怕這老太太! 茹妃娘娘說的好,不要白不要,干嘛不要!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春青并沒有站起身來,而是依舊穩穩地坐在那里。 這姑祖母說話那么惡毒,萬一她的心思和她的嘴巴一樣惡毒,自己站起來了她就不許自己再坐下怎么辦。 站久了可是容易傷到胎氣呢,她剛剛見了紅,可得小心謹慎些呢。 春青才不會拿自己和孩子開玩笑,搞不好這就是一尸兩命的事兒。 什么禮儀規矩,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春青和老太君一唱一和的一番話就像一個帶著支架的大火盆,火盆里火苗熊熊燃的噼里啪啦,而支架上則架著這位盛氣凌人的姑祖母。 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在這從未謀面的侄孫媳婦面前抖一抖威風,結果威風沒有抖起來,卻把自己埋到了坑里,姑太太臉色難看就跟便秘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