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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忐忑不安。 奪嫡站隊,這是腥風血雨的考驗,稍有不慎,那就是萬丈深淵滿門抄斬。 春青在宋徽胸膛前蹭了蹭臉,“為什么怪你,我從來不怪你。如果有一日我會怨恨你,那一定是因為你對我不好?!?/br> 這種政治問題,向來波云詭譎復雜而又危險,身在其中,宋徽又是這樣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獨善其身。 身為他的妻子,春青能做的,就是緊緊站在他的身后,在任何時候給他鼓勵和溫暖,讓他疲累的心在這里得到安寧和快樂。 春青略帶撒嬌的話卻似和煦的春風,吹得宋徽心頭一片柔軟,揉著春青的頭發,宋徽說道:“不會有那一日的,永遠都不會,我不給你機會讓你怨恨我?!?/br> 他聲音guntang而低沉,帶著對春青深入骨髓的熱烈的愛。 這一刻,他覺得無比幸福。 兩人彼此相擁,在沉默中感受著對方灼熱的心跳,氣氛頓時旖旎起來,宋徽不禁低頭含住春青櫻桃一般飽滿而滋潤的雙唇 窗外杏花微雨,香氣撩人,卻壓不住屋里一室的粉紅色春光。 當然,這春光也僅僅是點到為止,宋徽就算是全獸人,也不會拿他妻子和孩子的生命開玩笑,來滿足自己一時的沖動。 在兩人折騰了半天搞得彼此氣喘吁吁又面紅心跳的時候,宋徽終究還是果斷的跳下床一頭沖進盥洗室洗了一個冷水澡,給一切畫了一個句號。 終于兩人都平靜下來,春青不敢再窩在宋徽的胸膛,而是側身躺在她的枕頭上,問道:“既然我們選擇了四皇子,那靜文添妝,要不要額外再給她一些?” 宋徽說道:“不用,一視同仁就好,怎么給靜若就怎么給靜文,我和四皇子是私下的約定,也就是說,除了你,還沒人知道我和他的之間的聯系?!?/br> 對于宋徽的信任,春青心里覺得甜甜的,特別滿足。 勾了宋徽的手指,春青說道:“我打算給她們每人一份食譜,上面寫上六種吃食的做法,你看怎么樣?” 若是別人,一定會以為春青這是下了血本,竟然把這樣私密又珍貴的東西就送給了二房的兩個姑娘。 說不定還會有人覺得春青是想要巴結未來的王妃們,才如此大手筆的送添妝呢! 可宋徽知道,他媳婦這是舍不得給銀子才想出來的便宜法子。 輕飄飄的一張紙上寫幾個字,這東西于別人而言也許價值連城,可對他媳婦而言,那就是手到擒來,完全不是個事兒。 只是,一下子送給她們六種美食的做法,是不是有點太便宜她們了?!傲N會不會有點多,四種就夠了?!?/br> “四多不吉利呀,還是六好?!贝呵嘈∧粗腹粗位盏男∧粗?,就像小孩子蕩秋千一樣,晃晃悠悠。 說起這,宋徽想起春青訛了田氏的那一筆巨款,好心情的調侃她道:“春青,你就是個寶!” ??? 這家伙又犯什么病,好端端干嘛突然夸我??! 春青亮閃閃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宋徽,想要看出一絲端倪,卻只在他好看又精致的臉上看到nongnong愛意。 “你想說什么?”既然瞧不出宋徽打什么主意,春青只好直接問道:“不過,你倒是說的實話!” 宋徽頓時嗤的一笑。 “你從二嬸那里得了那么一大筆銀子,打算怎么花呀?”宋徽伸手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春青的小鼻子,寵溺的說道:“見者有份,你怎么也得分我一點呀!那當鋪還是我送你的呢!” 春青立刻噌的坐起身來,義正言辭的告訴宋徽,“做夢!”說的字正腔圓,“這是我給我寶寶攢的。哪有當爹的和孩子搶財產的!” 說罷,春青翻了宋徽一個小白眼,這什么爹??! 對于宋徽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春青一點也不好奇,反正在她心里他世子相公厲害著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宋徽簡直要愛死眼前這個嬌憨的小妖精。 心里默默嘀咕,等你生完孩子出了百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情話說起來,永遠都不嫌多,就在春青和宋徽打情罵俏的時候,田氏也沒閑著。 不過,她可不是在忙著和宋二老爺**,她現在就算是做夢都夢不見宋二老爺了。 今兒回娘家借銀子的時候,田氏怎么也沒想到她大嫂竟然能說出那么一番尖酸刻薄的話來,而且竟然還要讓她打欠條,還說的理直氣壯一副本應如此的樣子! 她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李閣老家的一個庶女罷了,妾室上位做了大哥的正房,她憑什么對自己吆五喝六刁鉆惡毒。 這姨娘肚子里爬出來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田氏越想越氣,只覺得胸口被一塊沉沉的石頭死死壓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抬手將手邊一杯滾熱的茶水朝跪在她腳下的喬氏肩頭潑了上去。 一陣鉆心的疼立刻襲上心頭,喬氏卻是緊緊咬著下唇,沒有呼出一聲。 眼看靜文就要出嫁,只要靜文能平安順利的嫁出去,她什么委屈都受得。 看著喬氏被滾熱的茶水燙的面色青白,卻依舊只得低眉順眼不敢呼出半個字的跪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得了瘟疫的雞一樣老實,田氏心口那口氣才順了些。 她寧愿借高利貸,也不愿意再看她大嫂的臉色。 第二百三十九章 拿捏喬姨娘 “靜文的嫁妝,你可打算好了?”田氏幾乎是從鼻子里擠出了幾個字,斜眼看了喬氏一眼,目光涼的如同臘月里的寒石。 喬氏立刻心尖一跳。 靜文的嫁妝老太君不都發話了嗎?把二夫人給二小姐攢下的嫁妝平分了一半給靜文,如今二夫人又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老太君又變卦了? 喬氏眼珠子轉啊轉,翻來覆去猜不透田氏話里的意思。 “妾但憑夫人做主就是?!眴淌闲⌒囊硪淼恼f道:“妾沒有資格染指三小姐的嫁妝事宜,夫人才是三小姐的嫡母?!?/br> 喬氏姿態低聲下氣,卑微到塵埃里。 田氏鼻子冷哼一聲,用力翻了喬氏一個白眼,說道:“老太君說了,靜文靜若雖然同嫁王子,可靜若到底是嫡女,靜文一個庶女,自古以來嫡庶有別,所以……” 說著田氏語氣一頓,目光鄙夷又不屑的看了跪在她腳下的喬氏一眼,仿似她在她娘家大嫂那里受得那些窩心氣僅此一眼在喬氏身上就都消散了一般。 田氏恰到好處的斷句讓喬氏心一沉,猛地抬頭去看田氏。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