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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都沒有白芷可憐。 抬手摸摸白芷的小發髻,笑道:“那你給我捶腿吧!” “大奶奶!”白芷蜜色小嘴又一噘,聲音略略揚高。 “怎么,給我捶腿難道不是活嗎?”閑著也是閑著,春青干脆好興致的調戲白芷,就當飯后消食,“呦呦,我的小白芷心大了,都不想給我捶腿了。來,和我說說,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說出來,我給你把把關?!?/br> “大奶奶,您說什么呢!”白芷立刻面紅耳赤,恨恨的瞪了春青一眼,“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奴婢玩笑?!?/br> “現在什么時候了?”春青佯裝聽不懂的樣子,拿起懷表溜了一眼,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戌時??!難道你在戌時不能和我說你的心上人?那就等到亥時再說好了?!?/br> 收拾碗筷的白芍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白芷轉臉瞪了白芍一眼,“白芍jiejie,你還笑!” “好好,我不笑,那我也等到亥時再笑,好不好?” “白芍jiejie壞透了!”白芷摸著有些發燙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說罷白芍,又將目光鎖定在春青身上,“大奶奶,奴婢是說,您難道就沒有什么打算嗎?就這樣等著嗎?” “我不等著,難道還要主動給你去提親不成!那怎么行!”春青含笑嗔了白芷一眼,“女孩子要矜持一些,難道你等不及了!就算你等不及了,讓我去提親,你總得告訴我跟誰提吧!” 春青說罷,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白芷又氣又羞,跺腳說道:“大奶奶,您再這樣取笑奴婢,奴婢真的…奴婢真的…”白芷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要真的怎樣,哼哼兩聲,說道:“奴婢真的不理您了?!?/br> 白芷本就一張娃娃臉,生氣起來,更是嬌憨可愛,春青瞧著她,心下因為方才青黛的事情而產生的那些不悅,頓時煙消云散。 “好了好了,我們小白芷生氣了。不說了,不說了?!贝呵嘈Φ溃骸拔覀冋f今晚的事情好不好?!?/br> 說話間,白芍已經將飯桌收拾利落,凈了手,和白芷一起陪在春青身邊。 “大奶奶,您可是想好了,若是青黛不能將那孩子找到,明日怎么應付那邊?”白芍一邊替春青捶腿,一面擔憂的問道。 明日一早,一旦廚房的眾人自由了,田氏和宋靜若立刻就會知道今夜里發生的事情,到時候,她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殺青黛滅口的。 掃了一眼魚池中歡快悠游的幾尾小魚,春青長嘆一口氣,“事及今日,縱使我放過她們,她們也不會放過我的?!?/br> 田氏難免狗急跳墻,做出什么不顧顏面的事情來。 “刀已經架到我的脖子上來,稍有不慎便是引頸自死,我怎么會甘心為魚rou,任人宰割?!本従復鲁鲆豢跉?,撫著腹中胎兒,春青目光堅定的說道。 “大奶奶,無論您做什么,奴婢都誓死保護您?!卑咨致曇艉V定。 白芷跟著點頭,“奴婢也是?!?/br> 春青拉了白芍和白芷的手,心下一片溫暖,嘴上卻是打趣道:“放心,我一定安安穩穩把你們嫁出去?!?/br> 今日的事情已經夠駭人的了,她不想大家一直沉浸在這樣或是悲傷或是驚恐的情緒之中不能自拔。 她要她身邊的人,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 如果沒有快樂,她愿意做這個快樂的制造者。 “大奶奶!”白芍和白芷異口同聲討伐春青,“都什么時候了,您還開玩笑!” “不到亥時??!” …… 白芍和白芷頓時覺得天靈蓋上方壓了十幾公斤亂麻線。 白芷幽幽看向白芍,挑挑眉毛,一臉苦相,“你終于知道我剛才的苦惱了吧?!?/br> 白芍同樣幽幽看向白芷,沉默須臾,白芍繃著笑說道:“不理解,我沒有心上人!” “白芍!” 明志堂靜謐的上空突然飄出白芷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緊接著便是春青和白芍肆意的歡笑聲。 時光如流水,轉瞬即逝。 眨眼便到了亥末,此時鎮國公府已經一片靜默。 明志堂也如往常一般,按著時間熄了燈。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平靜若止水。 只是,這看似平靜的夜晚,卻涌動著一股駭人心魄的暗流。在看不見的黑暗夜里里翻騰激蕩。 就在春青和她的兩個小丫鬟說說笑笑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奔出了明志堂的院子,直朝鎮國公府二房而去。 北風呼嘯,寒氣凜凜,映雪卻奔的滿身大汗。 芍藥正端著田氏的洗腳水盆出來,和喘著粗氣迎面撲來的映雪撞個滿懷。 “哐當!” 滿滿一盆洗腳水將映雪全身澆個通透。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通風報信 嗚嗚嗚,一陣寒風吹來,映雪頓時哆嗦得渾身篩糠似得。 “呀,映雪姑娘,怎么是你!”一盆水盡數潑出去,瞧著落湯老母雞一般的映雪,芍藥一聲驚呼。 咦,什么味! 映雪抬手抹一把臉上劈頭蓋臉被潑上來的溫熱的水,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這是什么水,好難聞! “姑娘,你沒事吧?”芍藥忙打起簾子將映雪迎進屋。 免得外面天寒地凍冰天雪地的將濕漉漉的她瞬間凍成一冰人! 那可就真和她的名字遙相呼應了。 進了屋,一股暖氣撲面襲來,映雪終于從四肢僵硬中舒緩過來一點,“阿嚏!阿嚏!阿嚏!”結結實實連打了三個噴嚏。 芍藥一臉愧疚不安的看著映雪,給她倒一杯熱水送到她手里,“快喝點熱水暖暖?!?/br> “外面是誰?” 正說著,田氏的聲音從里屋傳出來。 “是映雪姑娘,夫人?!鄙炙幐糁T簾稟報道,聲音柔和,“一身寒氣,奴婢讓她緩和緩和再進去,免得您過了涼氣?!?/br> 芍藥話音落下,屋內一陣沉默,只聽到茶杯與炕桌相碰撞的聲音。 田氏沒有再吩咐什么,芍藥忙將映雪帶到自己屋里給她換一身衣裳。 “這是我新做的衣裳,還沒有穿過呢。實在是對不住,你看你一來,就……”芍藥一邊幫著映雪換一身,一邊愧疚的說。 映雪吸了吸有點流鼻涕的鼻子,笑道:“你說哪里的話,你又不是故意的。對了,你手里端著的那是什么水,好難聞,臭死了?!?/br> 芍藥正在幫映雪系衣帶的手頓時一僵,她怎么敢說那是夫人的洗腳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