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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是什么概念嗎! 白芍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起來,宋徽又不急不緩的給她扔了另外一個雷?!皬N房的水果也不多,再買些好的來,雙瑞最愛吃蜜桔,讓人多搬幾筐?!?/br> “還有,中午留岳母吃飯,要準備最好的小黃瓜和小蘿卜?!?/br> “果子酒也要準備些,就準備櫻桃醉吧,那個酸酸甜甜的最適宜?!?/br> “一會你親自去宜春苑找老太君要一些去歲娘娘賞賜的茶葉,岳母大人一準愛喝那個?!?/br> “……” 宋徽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用各種讓人心神一震的話襲擊著屋里的每一個人。 他說的柔情滿滿,像極了一個掌家多年的管事娘子。 饒是一貫沉穩持重的白芍此時也眼角一陣輕顫。 瞠目結舌的將目光緩緩從宋徽身上落到春青身上,抖著眼皮和春青進行靈魂上的交流:大奶奶,世子爺這是怎么了?奴婢怎么辦? 春青的吃驚程度絕對不亞于白芍,甚至更甚。 難道世子相公是受到昨夜那件事的刺激,神志不清了? 相公,您這心里素質也太差了吧。 我一姑娘家現在都跟沒事人似得了,您怎么還犯病呢! 還是說,我這是臉皮太厚! “不必如此的,母親不過是來陪我說說話…..” 然而春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徽就一臉興奮又肅穆的沖進了盥洗室。 岳母大人要來,我得好好洗白白,不能給媳婦丟臉! 要換那身新做的石青色直綴。 緊張又激動的宋徽完全沒有聽到春青說什么。 望著宋徽矯健的背影,春青頓時覺得頭頂了一公斤亂哄哄的麻線。 沉默片刻,春青對白芍說道:“按世子吩咐的去做?!?/br> 白芍張了張嘴,吞下一口口水,聲音響的就好像是被白露附體一般,幽幽說道:“大奶奶,真的要買二百八十六斤的點心?” 春青望著面容微微扭曲的白芍,悲壯的點了點頭。 誰讓這是鎮國公府呢!誰讓世子爺是男主人呢! 聽他的! 白芍領命,一腳深一腳淺的轉身出去,面上依舊風云不驚。 我是大奶奶的丫鬟,我可不能跟沒見過世面似得給大奶奶丟臉。 白芷則像是喝了雄黃酒的蛇精一樣,激動地說道:“大奶奶,世子爺如此,那是對您的看重!” 春青翻了白芷一眼。 我就是再重,也吃不了二百八十六斤的點心! 領悟春青的眼神,白芷不禁扶額,“大奶奶,奴婢是說,世子爺是對您上心才如此做的?!?/br> 對我上心? 細思宋徽方才的行為,春青頓時臉頰微紅,心頭微動,眼眶一片濕潤。 宋徽的命令很快就像一陣風似得吹遍整個鎮國公府。 其他地方倒還好說,只是鎮國公府的二房就不大太平了。 田氏面目猙獰雙眼通紅的起身將一桌剛剛端上來的早飯奮力掀翻,“春青那個賤人,一定是她挑唆大郎如是做的,她就是為了氣我!” 田氏嗓音雄渾的嘶嚎著,而被她掀翻在地的一碗八珍湯則冒著熱氣盡數潑到了她自己的腳面上。 田氏立刻被燙的倒吸一口冷氣,連退幾步,跌坐在炕沿邊上,面色更加難看。 最近沒有一件事情順心。 因為那對琺瑯瓷花瓶,靜若丫頭被老太君罰跪祠堂三天三夜,只許喝水不許吃飯。 而她自己也因為對靜若的管教不力,被老太君責罵一頓不說,還罰了半年的月例。 月例是小事,可傷的是面子! 更可氣的是,老太君責罵她的時候,蘇氏那個賤人竟然不知避讓! 真真是要把人氣死了。 田嬤嬤瞧著田氏臉色寡白,忙倒了一杯熱茶遞上去,“夫人,您消消氣?!?/br> 田氏將茶杯哐當放到桌上,咬牙切齒道:“有春青那個小賤人一日在,我就一日不得消氣!我遲早要讓那個小賤人死在我手上!” 田嬤嬤嘆息一聲,焦急又心疼的說道:“夫人,當務之急是把二小姐救出來,祠堂那地方陰冷潮濕不說,二小姐三天三夜不吃飯身子也吃不消啊?!?/br> 提起靜若,田氏心思一沉,眼底陰霾越發濃重。 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無論老太君如何發問,靜若就是不肯說她為什么偷拿花瓶去當銀子。 需要銀子難道她就不能和自己伸手要嗎? 還有,她是瘋魔了不成,竟然給春青那個死蹄子買頭面,還是金樓的新款! 第一百一十五 宋二老爺的偶遇 宋二老爺正要伸手推門進屋,聽到屋內田氏河東獅吼一般的咆哮,扶在門框上的手一哆嗦立刻縮了回來。 田氏這個蠢婦,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個年了。 宋二老爺沉重的嘆息一聲,眉頭緊皺,片刻沒有猶豫轉身朝外走去。 路過廚房院落的時候,聽著里面牛羊大戰的叫聲此起彼伏抑揚頓挫,宋二老爺嘴皮一陣狂抖,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昨兒夜里和余娘子歡好正濃的時候,有一頭奶牛不要命的沖了進來找一只公羊打架。 而且,打架就打架吧,為什么要殃及已經躲進干草垛里的他們! 宋二老爺整個人都被那只該死的奶牛頂了起來,然后凌空拋出去。 現在后背還一片淤青呢! 我就是偷個情而已,我容易嗎! 難道真是要到本命年了,五行不利? 要不然為什么大郎和大郎媳婦天天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二房卻個個倒霉呢! 看來得去大相國寺祈一道符水喝了。 要不然沒把大郎整死,自己個小命兒先沒了。 一想到大郎近日來頗得圣上恩寵,仕途越發順利,宋二老爺心口就跟堵了一團從馬桶撈上來的又臟又臭的抹布似得。 宋二老爺離開鎮國公府一路憂心忡忡的向鼓樓大街走去。 還有兩天就是年三十了,鼓樓大街上早已經年味十足,奔跑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的孩子們你追我趕,滿臉帶著不識愁滋味的張揚笑意。 那清脆而干凈的笑聲,仿佛這個世界就真的永遠都是繁花似錦一般。 年少的孩童,總是無法看到成人世界里那悲壯而又讓人窒息的無可奈何,帶著早已經散發著惡臭的小船,飄搖在生活這片寬闊的海域中,垂死掙扎。 聽著他們的笑聲,宋二老爺眉頭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