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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曾給她發過幾條微信,問她起床沒,不過喬念看到時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因此也沒去回復,他倒也沒再聯系過了。 喬念洗了碗后便又將家里的衣服床單清洗了一遍,她看著一片狼籍的床有些頭疼,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有多激烈,難怪賀沉深開玩笑說:必須得洗床單。 喬念臉色燥熱,臉色不平的將房間收拾完便又開始收拾自己的客廳,便見一件黑色西裝被丟在沙發上,很顯然這是賀沉深落下的。 喬念頭疼,賀沉深的衣服都是貴的能嚇死人,她也不敢真的給他丟了,要是回頭他找自己賠怎么辦? 隨后喬念又順手將西裝給手洗了,一邊洗一邊想,她真是被壓迫的沒救了。 晚上躺在床上時,她試探著給賀沉深發了消息。 ——你的衣服在我這里,你還要嗎? ——為什么不要? 回消息倒回的快速,喬念狠狠的發了一句語音,“那你自己過來拿?!?/br> 不到一秒的時間,他也發了消息過來,卻是答非所問,“身上還疼嗎?” 喬念看著那幾個字臉色漲紅,“有勞掛心,我以為你轉性了,原來還是禽獸?!?/br> 人面獸心,偏偏還裝的紳士至極,讓她都差點被他那模樣給騙了。 賀沉深正與朋友一起吃飯,聽見喬念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按了按腦門,退出微信,直接給她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 賀沉深聲音愉悅,輕笑道:“看來你體力不錯?!?/br> 喬念輕咳,正色道:“你的衣服自己過來拿,別指望我給你送過去?!?/br> “好啊?!彼麩o比愉快的答應了。 喬念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里有一句話說,男女之間最曖昧的事大約就是借東西,一借一還,便有了兩次見面機會了。 此刻聽到對方如此輕松答應,喬念突然有一種深深的被套路了的感覺。 她又連忙反悔,“不用你親自跑一趟了,還是我給你送過去吧?” 賀沉深笑意愈濃,語氣戲謔,調侃道:“你害怕什么?害怕放我進屋最后自己把控不???” 喬念自認臉皮不算薄,可是這樣堂而皇之的被人調戲,她還是忍不住羞惱,“禽獸?!?/br> 賀沉深輕握著手機,跟朋友小聲示意后,拿著手機去了偏僻的角落跟她講電話。 不知為何,他現在面對喬念時總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逗弄心底便癢癢的,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時的模樣,濕漉漉的雙眼,閉著眼時輕微的呻-吟,以及沉溺快感時的性感。 每一樣都讓他心底微動,他克制著幾分情緒,輕笑道:“你忘記昨晚怎么求著禽獸快點?” 喬念忍住問候他祖宗的沖動,她不甘示弱的,“什么感覺都沒有,什么破技術?!?/br> 賀沉深依舊笑,喬念臉色通紅,又意識到兩人現在的關系實在太過曖昧,而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她聽到賀沉深那邊有鋼琴聲,她好奇問道:“你在外面?” “嗯,跟朋友一起吃飯?!?/br> 喬念沉默,賀沉深又補了一句,“男性?!?/br> 喬念不以為意,“跟我有關系?” 賀沉深正色,“不過是不想讓你誤會我的人品太糟糕?!?/br> 餐廳的夜景裝飾的非常漂亮,外面的草坪里一盞盞精致的路燈與花壇里的彩燈交相輝映,夜色皎潔,如一層薄紗籠罩其中。 “昨晚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的?!?/br> 喬念嗤笑一聲,“不需要,昨晚就當作一場你情我愿,以后我們最后不要見面了?!?/br> 她明顯撇清的態度讓賀沉深有些惱怒,“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婚姻也就那回事,一張紙而已,能帶來多少保障?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我想以后大概也不會發生了?!?/br> 她想跟他撇清關系?做夢。 賀沉深幾乎是怒極反笑,“好啊,既然你說當什么都沒發生,我一個男人能損失什么?白-嫖-不給錢,誰不喜歡?!?/br> 喬念咬著唇,直接掛了電話,賀沉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他馬上回了過去,卻被喬念直接掛了電話,他有些難受,穿過后廳臉色急切的在前臺借了電話撥了過去。 這次卻沒掛斷,賀沉深粗喘著氣,他及時的叫住她,“喬念,你不要掛電話,聽我說完?!?/br> 喬念不開口,他突然有些不知從何說起,想要說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過的多么狼狽,想要告訴她他多么的想念她,然而此刻他卻什么都開不了口了。 “喬念,我愛你,我確信我再也不會愛上另一個人,對不起剛才的話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很生氣你的態度,我想或許你對我也不是全無感覺,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已經不年輕了,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能再去蹉跎?!?/br> 他聲色沙啞,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他幾乎是從心底深處哀嘆一聲,“我愛你,喬念?!?/br> 前臺小姐目瞪口呆的看著一位年輕優雅的男人急匆匆的沖了過來,用前臺的座機撥了過去對人表白,男人眼眸柔和,深邃的眼眸里墨色翻涌,最后那句我愛你竟似帶著哽咽,雙眼液微微赤紅。 這樣一個男人,用著低沉沙啞的語調對人告白,就算是旁觀者聽著都忍不住融化了,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女人該有多幸福。 幾秒后男人才恢復平靜,他是一個習慣了隱忍自己情緒的男人,甚少出現情緒外露的時候,若不是真的愛她到了骨子里,方才也不會全然不顧忌周遭的人。 沉默,冗長的沉默,賀沉深握著話筒,手心微微濕潤,他竟然有些緊張了,仿佛正在等待宣判的囚犯。 “你知道西伯利亞有一種刺猬嗎?它們身上長滿了堅硬的刺,天冷的時候會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卻又會因為靠的太近而蜇傷彼此,于是它們分開,可是分開后又會因為寒冷而靠在一起,如此周而復始?!?/br> 她輕輕的說:“你又怎么能保證再來一次不是一樣的結果呢?” 賀沉深用手背蓋著眼簾,她說的他何嘗不懂,可是道理都懂,自身實踐時卻又是另一回事,他們彼此糾葛了太長的時間,已經占據了他整個生命,他怎么能夠徹底放手。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