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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的氣氛也在之后陸續零散想起的尖叫聲里熱絡了起來。那個鄭北溟以為自知失態安靜下來的小男孩其實早就跳下了座位,蹬蹬蹬地跑向正僵硬地站在門口好看地抿著嘴唇的“女孩”,捏了捏已經紅得滴血的耳垂,一本正經地開口道,“jiejie你好漂亮,可以和我拍張照嗎?” 鄭北溟已經從剎那的失態里很好地恢復了過來,即便如此,看著對方略有些拘謹卻溫柔微笑配合著小男孩的動作,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方第二眼依舊驚艷了自己,只是...“女神,就簽到這里就好?!辈鼙蛄闷鹱约旱囊r衫,露出了剛吃掉一大塊蛋糕已經鼓起來的小肚子,興奮地揚起小腦袋,卻不妨下一秒就被沒眼看自己弟弟耍寶的曹申一巴掌沒面子地拍了一把后腦勺,不滿地嘟起了嘴唇。 “不好意思呀,小孩子太調皮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彪m然很想吐槽自家弟弟年紀小沒見過世面,曹申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長這么大還真沒見過好看得這么...這么舒服的人,不排除妝容的緣故,可這也無法掩蓋住對方的好底子。 “...沒事,小朋友還需要簽名嗎?”或許真的是“色令智昏”吧,即使是被明顯是同性的清冷聲線狠狠地沖擊到,曹彬還是在少年好看地酒窩里醉醉地點了點頭,直到對方快步離開走出了視野,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春心萌動遇到的第一個“女神”竟然是一個男孩子,不過,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里仿佛還帶著少年身上好聞味道的卡片,上面還有一個可愛的q版笑容。 曹彬在三道熾熱的視線下懷抱著幾分驕傲以及幾分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面不改色地把卡片揣進了口袋里,老氣橫秋地搖晃著腦袋,“還是我媽說得對,‘好女怕郎纏’咳,喜歡就要主動出擊...”曹彬還想在對面兩張如出一轍的深以為然羨慕嫉妒的臉上再獲取一點成就感,就被自家哥哥又一次打斷了,只是這次不再是后腦勺的巴掌,而是滿嘴的奶油。 鄭北溟終究還是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看了看時間,終究還是沒有進去那個熱鬧的漫展,穿上風衣想著就簡單地去外面走走就好,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走走了,沒有什么明確的目的,也沒有什么紛擾的心思,只是想走一走,看一看,說不定如夏瑜所愿,會有一場艷遇?輕輕揚起嘴角,鄭北溟推開了玻璃門。 陳魚脫掉了身上看著華麗的洛麗塔蓬蓬中裙,看著店里還不能完全蓋住大腿的員工裙裝,如果清明把那樣的套裝塞到自己手里自己應該就有理由果斷友盡掉頭離開了吧??粗R子里被妝容模糊了棱角看著更像一個女孩的臉龐,陳魚輕抿起嘴角,雙手背到后腦勺解著腦袋上打著好看蝴蝶結的頭飾;陳魚白皙地手指剛解開最后一個結,門就心有靈犀地打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個賣蠢諂媚笑著的腦袋。 “小魚哥哥,要小的幫你卸妝嗎?”陳魚好看地挑了挑眉毛,沒有作聲徑直坐在椅子里閉上了眼睛,直到聽到對方擺弄瓶罐的聲音,才輕輕開口道,“下不為例?!?/br> 這次的漫展,清明的小表弟,已經在國內外小有名氣的漫畫家也有一個屬于自己不大不小的位置,成名本子的真人模特卻正好,誒,闌尾炎發作?想想陳魚就有點蛋疼,不過漫展里的氛圍倒比自己想得好很多,如果不是一個漫畫模特而是一個拿著門票的看官,自己應該會很享受這種氛圍吧;可能是因為的論文做得太晚了的緣故,陳魚竟然就這么仰著頭失去了意識。 清明的指尖有意無意地在對方的臉上劃過,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羨慕嫉妒恨,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哦,對了,天生麗質難自棄。 陳魚再次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已經是午后的三點鐘左右的時候了。不知道誰說過,三點的時候可能是一天里最尷尬的時間了,好像還可以做些什么又好像做什么都已經來不及的樣子。外面刮起了一陣涼風,陳魚微微縮了縮脖子,站在公交站臺前只想著趕快回家里的面館,現在到那里準備準備,就到店里的用餐高峰期了。 公交站臺的人不多,陳魚坐在空閑的位置上,不經意看到了正認真打量公交站牌的男人,嗯,就是那種,對方周遭場景格格不入的感覺,雖然穿著搭配很簡單,也沒有什么明晃晃的大牌logo,舉手投足間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他有一點,隱隱的自卑。 陳魚看著男人好像察覺到了自己的打量,在對方皺著眉頭向自己的方向轉過來的時候忙不迭地轉移了視線,卻不想對方就那樣腳步沉穩地徑直走到自己身旁,陳魚感覺自己好像被對方包裹在了對方形成的無形的氣場里,怔怔地抬起頭。 “請問,這個可以刷卡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存稿的后遺癥就是...差點忘記更新了... ☆、第二十六章 男神 男人的聲線低沉得很好聽,讓陳魚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粗腥松铄涞耐?,陳魚不自在地站起來撓了撓頭,雖然對方的措辭很簡潔,陳魚卻已經大概能猜到對方要刷的絕對不是什么公交卡之類的東西;手指在口袋摸索了兩下,陳魚抬起頭看著高出自己一個腦袋的男人,開口道:“你想去哪,這個給你,想去哪,上車投幣就好,” 鄭北溟早已認出了那個在咖啡廳引起嘩然的男孩,對方卸妝了以后多了幾分青年的棱角,雖然依舊驚艷卻不至于被錯認成女孩子;大概只比男孩早到這個公交站臺五分鐘吧,鄭北溟匆匆掃過依舊將所有的路線刻印在了腦海,大概,無所謂去哪吧,只是想,看看...手掌里躺著五個一元硬幣,大概夠自己在任意公交車坐完全程吧,感受著硬幣在手心里陌生的觸感,鄭北溟微微張開抿著的嘴唇,“你要去哪?” “市醫院附近,家里有一個小面館,過去幫忙...”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回答對方的問題,對于這個男人的不設防讓陳魚的心底微沉,回過神來的時候便止住了話頭,安靜地站在一旁,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刻意,不再說什么,點了一下頭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把硬幣裝在了口袋里。 等了不長的幾分鐘,公交車就承載著滿滿當當的乘客晃晃悠悠地過去了,陳魚上車后懷抱著某種莫名的心思看了一眼身后,在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后找了一個勉強有些空當的位置站定,看著漸行漸遠的公交站臺,說不上自己的心情是輕松多一些,還是,失望?自嘲地彎了彎嘴角,陳魚低下頭,眼皮微斂,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遮住了主人隱晦的心思;即便對方一時興起坐上了公交車又如何,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蘇齡,你上次給我推薦的那個小家伙,明天讓他去實驗室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