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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素面朝天輕揚裙擺的女孩的樣子;安心發現自己已經可以若無其事地和別人談起那段好像面臨天塌地陷般惶然的過往,甚至可以帶著調侃的輕松語調,好像真的已經忘記了那個曾占據著自己所有的心神讓自己痛到窒息的身影,真的,不關心,不在意,不愛了... 節目臨近尾聲的時候,主持人問她說:“最近有一個熱門話題是說‘如果回到過去你最想做什么?’,這個話題也成為了我們訪談的例行結束語,如果安心你回到過去,有沒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或是想要見的人,想對誰說的話?”;時間大概只過去了兩三秒,安心卻覺得自己好像穿越了流年,耳朵和眼睛好像被什么東西屏蔽掉了,安心好像看到了遠方向自己走來的穿著寬大校服的少年,校服是稀松平??钍降姆蚀?,穿在身形挺拔稚氣初褪的少年身上卻顯得那么合身和,好看。讓人沒有辦法移開目光。 安心看著主持人輕輕揚起嘴角,眉頭輕皺,好像只是在吐槽某個電視劇橋段一樣帶著輕松的笑意,“我應該會想要對自己說,在男生提出分手的時候最好給自己留一點尊嚴,你知道,那種涕泗橫流都要下跪祈求的丑態被人滿眼拋棄什么的...”真真假假,誰會在乎呢, 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用伏低做小,不再舉步維艱;安心微笑著舉起手中的獎杯,款款走向舞臺中央;曾經以為的天塌地陷,只要指針還在旋轉,自己還能呼吸,就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向前走,讓所有撕心裂肺的,痛徹心扉的,無助彷徨的,慢慢被風雨沖散,日光風干;沒有你在的五年里,我一個人走過來了,我過得很好,也希望,你一切都好。 巡回演唱會剛結束,安心給自己放了兩天小假,說是假期,其實就是在變著法地偷懶,將每天的通告活動量壓到最小化。畢竟正處于事業上升期,自己也還年輕,經紀人也是看在自己終于混出了頭,這段時間也確實累狠了,才勉強卸下了催債臉,睜只眼閉著眼放自己偷懶兩天,即便是偷懶,該去的通告還是要漂亮的完成,也就是比平常來說保證了充足的睡眠時間。 趕完了通告,難得的,安心沒有什么疲憊的感覺,索性就坐了起來,打量起窗外的風景;說起來肯定沒人相信,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到現在,除了家里的巷子,上學的路口,校園的風景,公司配的房子;安心對這個城市的了解不會比任何一個外地人多多少,旅游景點,商場大廈,酒吧夜店...似乎自己的成長軌跡就像自己的性格一樣,平淡如水,毫無波瀾。 本來今天應該難得有時間計劃一下夜生活,約一約自己僅有的兩三個談得來的圈外朋友,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的“金主大人”給自己臨時加了一個飯局,看著身旁難得睡得香甜的紀女王,安心只慶幸自己在短訊里沒有將邀約說死,不然晚上回去非得要被那三個小妖精聯名討伐上書十大放鴿子罪狀不可,之前也有類似的狀況發生,看著與小妖精們素未相識的紀女王被她們上了黑名單,安心也學乖了,有時候,一個大概呀,或許呀,就可以解決好多后顧之憂,俗話說,說話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古人誠不欺我也。 難得的沒有堵車,看著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樣子,安心轉過頭準備叫女王起床,回過頭時紀荊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整理好衣服還補了個妝;已經習慣了的安心沒有浪費表情表示錯愕,也拿出了化妝包收拾了一下自己,一面補著唇妝還能用余光看到紀女王滿意的神色,畢竟是這么多年的相處了,安心早已和對方形成了一種亦師亦友的默契,也知道怎樣做對方會滿意,即便有時候即使知道,自己也沒有辦法做到... 看著化妝鏡里女人慵懶的透露著別樣風情的側臉,安心不自覺地輕揚起嘴角。外面的風言風語自己初時或許還會介懷,到了今天這一步,安心想即使對方提出想要和自己交往,自己應該也不會拒絕吧...可是以紀女王的驕傲,又怎么會屑于玩什么溫水煮青蛙的手段呢?不論是出于什么原因的青睞和扶持,這份恩情,自己是準備簽一份賣身契終身償還了。 “這次是和我關系還不錯的幾個音樂人的私人聚會,大家主要是聯絡感情談談音樂,你就當是作為我的后輩過來陪長輩吃頓飯,不必太拘謹也沒必要顯得太熱絡,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謝謝紀姐,我會好好表現的,不會給您丟臉的?!?/br> “嗯?!?/br> 走在紀荊軻的身后,看著一如妝容張揚搖擺的紅裙,安心只覺得心里滿滿的安定。 那一年,走出了校園,離開了家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滿滿的一桌子菜都被她一邊反胃作嘔一邊大口吞咽填補著被掏空的心底,最后一次穿上校服,安心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走進了了“新聲”的海選分會場,她還記得評委問自己為什么要穿著校服來參加海選,自己說,是為了告別青春,追求新生;其實,告別的不是青春,告別的是陪伴自己度過做美好青春的他。 大家都說娛樂圈很亂,□□;其實每個圈子都有它固有的運行規則和行為準則,娛樂圈的特殊之處在于,它無時無刻不是處在鎂光燈下,狗仔的追蹤日程表上,公眾的眼皮底下,它光鮮的一面有多受人追捧,與之相對的,它灰色的一面就有多讓人詬病。 對安心這個圈里人來說,潛規則這種事不說司空見慣,大概還是有所了解的,不論是在職場,在官場,在任何有利益滋生的地方,總是不缺乏想要走捷徑一步登天的人,即便有那么多的前車之鑒,從古至今還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飛蛾撲火般地踐行。安心其實沒有辦法去評價什么,畢竟大多數潛規則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得,比起一個尸體,只要不是有特殊嗜好,大家肯定都喜歡放得開彼此都玩得開心的;沒有人不想過得輕松一些,而且又是身處在這樣一個世俗名利都很直觀映射的環境,閱歷淺不諳世事的,功利心重一些想快點出頭的...路上的風景太美,總會有一部分人迷花了眼睛,慢慢丟了心,選擇一條看似輕松卻更為艱難的道路。 安心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憐的人,或者有資格去自怨自艾的人,即便,相比較兩個自小被疼愛呵護的弟弟來說,自己像是充話費送的,后來父母離異重組家庭,自然也不會有誰問她是想跟爸爸,還是想跟mama;有時候現實可能比電視劇還來得狗血,卻狗血得更合乎情理一些,起碼,自己已經十六了,就算還需要兩年成年也并沒有什么關系,而且,被丟到寄宿制的學校以后手里還有一張足夠自己省吃儉用完成大學學業的□□。 說來也挺搞笑的,到了十八歲自己想要獨立門戶時才知道自己被記在了誰的名下,看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