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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起文靜的手離開食堂。 兩人剛坐電梯去了門診樓上的住院區,惦記著女友的止疼藥并且惦記患者術后狀況的印小青都還沒來得及回辦公室穿白大褂,兩人就被一伙來勢洶洶的男女攔在了走廊里。 領頭的分明就是之前那位患者的丈夫。 ☆、第49章 救美 在醫患關系相當緊張的當今社會,若問在醫院中即將與來者不善的患者家屬短兵相接該怎么辦? 十個醫生九個都會回答一個字“跑”,或許這就是很多醫院急診室有前后兩道門的原因。 當印小青看到那兩男兩女怒氣沖沖的向自己疾步走來,其中一人正是下午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了他一拳的產婦蛇精病丈夫。小青的第一反應也是抬腿就想轉身往應急出口樓梯間逃跑。 然而,還沒到印小青真正轉身,他又忽然意識到,女友文靜正跟在自己身側…… 當著女朋友的面認慫這簡直太不夠男人,印小青腦子一抽立刻抬頭挺胸一番大義凜然模樣擋在在了文靜前面。 “你們想干嘛?”他眉頭緊鎖如此詢問。就差義正言辭說一句:你們有什么沖我來,別為難我家人。 “想干嘛?想教訓你!黑心肝的庸醫!”來者其中一位黃膚瘦婦人,大概身份應當是產婦婆子媽的那位,跳腳指著印小青鼻尖就怒吼起來。 印小青和文靜此刻站的位置是在一個大廳里,左邊是住院部,右側是手術區,包括待產室、催產室等,此時還有不少家屬等在門口閑聊,聽見大媽的怒吼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我問心無愧?!庇⌒∏嗳绱嘶卮?,期望的是擲地有聲氣勢十足。 奈何他斯文慣了,對方嗓門太大完全把這句話壓了過去,眾人都只聽到了一句嘶吼:“大家來看看啊,就這臭不要臉的流氓醫生,下午想看俺媳婦屁股被俺兒子打了,晚上他就打擊報復切俺媳婦生子袋!” “是zigong,切了zigong!”白胖碩壯兒子在一旁更正自己老媽的說辭。 瘦大媽從善如流連哭帶罵沖印小青嚎道:“唉,我可憐的媳婦誒……你這是沒得罪閻王得罪了小鬼才遭了這么大的罪??!這缺了生子,哦不,子,zigong你就不是完整女人了,以后可怎么辦誒?!都怪這該死的黑心肝醫生,流氓!” “有我在他稀罕看誰???!你嘴巴放干凈點!”文靜瞪向那個大媽突然有一種見到大伯母萬慧如的即視感,只不過后者黑胖前者瘦而黃而已,都是潑婦兼職醫鬧。 穿著合身沖鋒衣腳踏長靴的文靜,因高挑的身材而顯得瀟灑帥氣,模樣又是天生麗質,那句話顯而易見有很強的說服力,頓時吼得大媽氣勢一弱。 而印小青則一時間深深無奈兼憤怒,聽了對方的這串聯想,他終于能明白為什么會有“沒給助產士紅包產婦被縫了□□然而只是縫痔瘡”這種冤假錯案的誕生。 “下午查房查看她的情況,那是我職責范圍內的事,給她做內檢的一開始也是女醫生,我并沒有上手,最后一次由我檢查,是因為那位女醫生提出懷疑患者先兆zigong破裂但并不確定,需要我進一步確認。之后手術切除zigong那是為了止血救命,患者zigong破裂大出血,血小板嚴重低于正常范圍14萬~40萬/μl,全身的血都已經換兩遍了,根本止不住。你打人事兒確實生氣但也沒打算被狗咬了還去反咬狗一口,至于手術我沒亂來胡來,問心無愧?!彼诹x正言辭中語氣卻有些無力的快速說出這串話。 既說給患者家屬聽,也說給圍觀群眾聽,到底有沒有人肯信,則不在印小青的考慮范圍內。 他確實沒料到,萬宸宸那事兒才剛剛煙消云散,這又起風云。一設想自己可能會在新聞中被描述成報復患者的婦產科變態眼鏡男,印小青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他家屬那你當然幫他說話了,他看我女人又切她zigong那是事實吧?你這種沒點婦德的賤女人滾一邊去,男人說話沒女人插嘴的份兒!”患者丈夫圓目怒張。 怒喝中,此人食指直戳向印小青面門,唾沫幾乎快噴到了文靜臉上。 文靜伸手一拉印小青就讓他挪邊上去,脫離了那男人揮拳可致的區域。 同時,她反唇相譏吆喝道:“你媽剛不是還罵人嗎?她不是女人用什么生的你?!你有眼睛看得見我男人這張臉長什么樣吧?就憑這堪比醫學界吳彥祖的模樣能缺了女人?他要看你老婆那肯定是出于醫學目的,你這種愚昧無知沒見過世面的劣等男人該滾一邊多讀點書去!” 被女友當面贊揚甚至保護的印小青在這被“仇敵”瞪視的緊要關頭,竟覺得有些微窘而甜蜜。 “麻痹的,你他媽欠揍???!”男人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被罵之后瞬間放棄了“罪魁禍首”印小青,揮拳就沖文靜撲了過來。 “啊——!”文靜佯裝驚恐大叫,同時火速側身躲避。 在那男人沖過來時她閃身挪步,瞬間移動似的繞到了對方身后,手肘順勢輕輕往他后腰一推,那人就直接撲向了后方的電梯墻,撞得“砰”一聲巨響。 早在食堂時文靜就想知道是誰打了印小青,瞧著那男人看哪兒都覺得不順眼,早就想把那一拳還回去。 只是先前眼角余光發現有人在拍視頻,顧慮到不能率先動手處于輿論劣勢,這才忍著沒揍人,如今卻是“他自己撲過來然而腳滑跌倒”,嗯,善哉善哉。 住院區門口站著一位防止偷盜小孩的守門保安,因職責所在他不方便過來幫忙,此刻他正通過對講機匯報情況,呼喚支援。 從他那角度恰好能看見文靜的那一個漂亮的肘擊,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自己兒子被撞,媽爸自然心急火燎的撲上來想跟文靜拼命,印小青趕緊拉住女友的手進行戰略性撤退。 哪怕撞墻那位失去行動力了那也是三比一,不跑不行。嗯,沒錯是三比一,印醫生數學不差并非漏算自己,而是,他確實不擅長打架斗毆,戰斗力約等于零。 在逃跑的同時,印小青內心是有些小憂傷的。 盡管確實問心無愧,但他也在想,如果一開始做手術的就是別的更有經驗的醫生,患者會不會有別的選擇?能不能幸運的保留zigong?設想一下另一種可能,他或多或少覺得有些內疚自責,如果自己技術更嫻熟或許不會有悲劇的發生。 這無關患者丈夫的所謂“zigong沒了就不是真正女人”這種謬論,而是,如果能保留這器官,或許能多給患者一些自信,以及給她重新選擇未來的更多機會。 然而,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