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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吃完了我就送你回去?!标憹刹凰墒???蛇@不像在機場那次,同一招用多了就有點不靈了。 喬喬無語,“你什么都不會做的。你還想做什么?還吃蛋糕,你……”她忍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話了。她不喜歡吵架,不喜歡口出惡言,不喜歡沖動下出語傷人。 喬喬直接反手把自己的小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外套頓時就只剩一只袖子捏在陸澤手上,可憐兮兮地垂到地上去了。陸澤看她轉身就走的樣子,只好把外套撿起來追上去還給她,“我送你回去?!?/br> “別送。我自己走,你別讓我更生氣,不然我真拉黑你所有聯系方式?!?/br> 陸澤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最終還是沒伸手攔,他感覺到喬喬真生氣了,真是弄巧成拙。 喬喬在樓下生氣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攔了輛車回公司加班把白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她需要忙碌的工作來冷靜自己。 晚上陸澤又看到了喬喬的本日心情日志。 “我生什么氣生什么氣生什么氣!說什么心軟都是扯淡!就是你自己動搖了??!你就是個腦補帝!自己腦補什么他十年來都是一個人過生日,被自己的腦補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你自己答應出去的!你自己答應給他過生日的!你自己答應陪他打球的!你自己答應去他家里的!你自己裂了縫,就不要怪蒼蠅叮!可是還是好生氣好生氣好生氣!啊啊??!感覺自己的心軟都喂了狗了!” 叮裂縫蛋的“蒼蠅”以及心軟喂了狗的“忠犬”陸澤無奈,喬喬確實生氣了。他本來想說等以后追到了感情穩定了再告訴她自己的生日不是今天,不管道歉也好發脾氣也好,總歸也不至于為了這種事情分手,結果當天就被拆穿了。 一切又回到第一次那時候,陸澤開始每天對著單機喬喬敲,“早安喬喬”“晚安喬喬”“對不起喬喬”“記得早點休息”“今天下雨記得多穿衣服記得帶傘”…… 左邊一列或長或短的問候道歉和叮囑,一溜下來,右邊無一回復。 一連好多天如此,投入工作的喬喬漸漸地也就沒那么生氣了。然后陸澤又約她,問她這周六能不能請假陪他。喬喬本來還是不肯回,然而這次陸澤很堅持,但也不說什么事,只說即使請假半天也可以,兩小時也行。 受過一次騙的喬喬還是拒絕了陸澤,后來他也沒有再如往常一樣鍥而不舍了。喬喬周六加了一天班,晚飯和李晉州回報進度時都有些心不在焉,被他揪出幾次前言不搭后語,但他倒也沒有像從前一樣那么工作嚴苛了,沒有說她。 回到家里后喬喬還是有些心神不寧,陸澤當時讓她今天請假她沒同意,然后陸澤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既沒有消息,也沒有電話。沒有“早安喬喬”,也沒有“晚安喬喬”。這是幾個月來第一次。 喬喬有點猶豫要不要發信息問問他,又想說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但是又覺得自己有病??隙ㄊ怯胁?,就是習慣了對方幾個月來如一日的問候與殷勤,這時候才會覺得失落。這是病,得治。 放下手機,喬喬決定悶頭睡覺。這就是常見的那種,被人追習慣了,才會悵然若失的感覺。一定是病。 第二天是周日,還是沒有陸澤的“早安喬喬”。而且周六還算是陰天,到了周日一大早就開始下大雨。喬喬想,自己沉悶又低落的心情,肯定是被這潮濕大雨的天氣影響的,真的,絕對是,如果是晴天的話,整個人的心情一定都會好一點陽光一點。 喬喬努力埋首工作,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稍微清閑,她就給外公外婆打電話,這是她固定的每周問安電話時間。 喬喬接通電話之后,和外婆問好,順便問她是不是剛剛從棋牌室回來。這就是外公外婆的固定退休生活了,早起晨練,上午看看報練練字養養花,下午棋牌室娛樂一下五點回家,晚上看個電視,喝個熱牛奶,九點準時上床睡覺。 可是外婆居然否認了,說他們已經兩天沒去棋牌室了。 喬喬本來只是順口一問,現在倒是奇怪了,問道:“怎么了?” 外婆嘆氣:“人湊不夠,你趙爺爺趙奶奶都不來,陸澤兩天不接電話了,他們在家里擔心的很,哪里還出來玩?!?/br> 喬喬一愣,追問道:“陸澤怎么了?” “哎,這周六是他爺爺奶奶爸爸mama的忌日,說他每年都這樣,失聯好幾天,過幾天就好了。但是趙爺爺趙奶奶還是擔心?!?/br> 喬喬不再多說,迅速兩句話問安完畢然后掛斷了和外婆之間的通話,然后開始翻手機,翻陸澤之前發過來的每一條信息。 “喬喬,這周六能不能請假一天時間陪我?!?/br> “喬喬,就請假這一天,行不行?!?/br> “喬喬,這次沒騙你,請半天假都可以?!?/br> “喬喬,午飯抽兩個小時也行?!?/br> ……當時還有些生氣余韻的喬喬問過他到底什么事,害怕耽誤了正事??墒顷憹蓻]說理由,來來去去只問她周六請假行不行。上過一次當的喬喬就不肯回復了。 她撥通陸澤的電話,果然是關機。喬喬心里沉重的不行,她能明白為什么陸澤百般找各種理由忽悠她約她出去,可是等輪到真正重要事情的時候,他卻不肯戳她軟肋讓她心疼。 就因為那些事情更重要,特別重要,真正重要,才沒有辦法說出口,也不能拿來當戳她的借口。 喬喬知道現在趙爺爺趙奶奶的心情肯定很不好,她知道自己貿貿然打電話過去肯定顯得特別奇怪,對方肯定要問她為什么要問,問她和陸澤現在是什么關系,可是她管不了了,她現在需要一個地址。 等喬喬掛了電話,不管不顧不打招呼不請假就提前下班,握著車鑰匙沖進雨里時,她連視線都是模糊的。等坐進駕駛室里,喬喬抽出紙巾認真擦干眼淚,害怕影響開車的視線,然后迫切地想去見一個人。 車開進墓園的時候,幾乎沒人,連門口賣喪葬用品的店都關了,守園人縮在門衛室里,這樣的傾盆大雨,并沒有幾個人會來掃墓的,鄰近傍晚,出殯的也沒有。 沿著墓園的單行線環山路往上開,沒有多久喬喬就看到了陸澤的車。她停下來,撐傘下車,站在路邊仰頭就可以看見顯眼的并排兩座一模一樣的雙人墓碑。墓碑下靠坐著的是被淋得透濕的陸澤,透濕,從里到外的透濕。他已經斷絕一切方式兩天一夜了,所以他已經在這里坐了兩天一夜了,身邊是已經被風雨吹打的零落不堪的花束。 暮色沉沉,冷風陣陣,暴雨如注。 陸澤面無表情地閉著眼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