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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扛著鐵條說別耽誤他們進去給別家裝修,看上去就駭人的很,他們便老老實實地挪開了。 封門的工人已經上去了,喬喬便過去了,陸澤依然沉默而耐心地陪伴在她身邊,不說話,但也不肯離開去車上等她。 看到喬喬過來,她的爺爺奶奶和后媽一時竟說不上是激動還是怨憤,再看她身邊還有個出色的年輕男子,開的車一看就價值不菲,更是情緒復雜。 江爺爺先開了口,倒也沒沖突,而是感慨萬千地指了指兒媳婦,“江喬哪,看看,你新媽給你懷了個弟弟,我老江家可算是有后了?!苯棠谭鲋瓷先ゲ贿^三十多的懷孕兒媳婦,張芳撐著腰沖喬喬笑笑,“江喬,我們沒有惡意的。就是聯系不上你,去你家那邊門衛說你們去海邊度假一個月,你的手機號我們也沒有,這不是沒辦法嘛?!?/br> 一直以來喬喬總是盡量溫和禮貌地維持場面,從不卸下她社會化的那張面具。這是第一次陸澤看到她如此激烈而棱角外露的一面,喬喬冷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來和自己打招呼,連一絲客氣都欠奉,“別喊我江喬,我不姓江。這套房子也不姓江。還有什么事?” 聽到樓上傳來突突突的焊門聲,幾人臉色一變,卻不敢沖上樓去直接阻止那幾個看起來就一臉兇悍的工人,畢竟懷著身孕,孫子最大。挺著肚子撐著腰的張芳柔柔弱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江喬,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呢。我肚子里的也是你親弟弟啊,也是你爸爸的親骨rou啊……當年的事我也付出代價了,養了這么些年才懷上第二個,就不能當事情都過去了嗎?” 看著張芳如同依人的小鳥一般柔弱著梨花帶雨著,喬喬也懶得糾正對方她的名字了,因為她發現,不管對方喊她江喬還是喬喬,都讓她覺得惡心。喬喬回以一個平靜的笑容:“告訴我要有個親弟弟了,還有什么事呢?” 張芳猶猶豫豫地哭訴道:“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本來就和公婆一起住,現在我懷孕了,再加上你爸,那個兩室一廳擠得是滿滿當當。等你弟弟生下來,我娘家人來照顧月子住哪里?你弟弟怎么辦?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養個孩子有多貴,奶粉尿布,上學讀書,學區房。這還是老江家的獨苗,長大了連個娶妻生子的地兒都沒有。你也心疼心疼你爸,他都多大年紀人了,還在外面奔波,課余還得兼職賺錢,他也沒忘過你媽啊,每年到了初八人都找不見,當年這套房子給了你,你說改姓就改姓,你爸也沒說把房子收回來啊。這要不是真的生活艱難,我們也不會來找你?!睆埛既嗳嗫薜丶t腫的眼睛,拍拍婆婆扶著自己的手,嘆道:“我知道你心里其實是個孝順孩子,說帶外公外婆海邊玩一個月就玩一個月,花錢都不眨眼的。你看你現在長大出息了賺錢了,戶口也落在b市了,這邊兩套房子扔在這里空著,連個租金都不賺,與其空著,不如讓你爺爺奶奶搬過來享個清福啊?!?/br> 一邊哭泣一邊伶牙俐齒,一邊示弱一邊強調懷的是你弟弟,一邊說心疼她爸這些年辛苦一邊說房子空著不如孝順爺爺奶奶,話里話外一頂血緣加一頂孝道的大帽子扣下來,又年輕又柔弱,話說的也好聽,難怪她爸當年呢。 喬喬看著張芳表演哭訴夠了,微笑著回復:“生活艱辛,養兒養老養家不易是吧?怕什么呢?有情飲水飽啊,你有真愛??!有真愛的人,不怕世俗不怕流言不怕一紙婚書不怕家有妻女,什么都不怕。住什么房子呢,風餐露宿街頭也值得??!” 如此尖銳的喬喬,刺的張芳臉色一白,扶著肚子就開始哼了。婆婆心中著急她肚子里的獨苗江家的根,趕緊扶著她找地方坐下來,江爺爺被這話刺的面紅耳赤,往前一步怒道:“不肖!江家白生了你這個賠錢丫頭!”一步還沒跨過來,陸澤整個人往喬喬面前一擋,光是身高就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讓老人家半步又收了回去。 江奶奶訥訥地看了一眼陸澤,“喬喬啊,這是你對象???”其實喬喬本來就是江喬的小名,奶奶喊起來也并無不順。 冷淡的陸澤根本不搭話,只是面無表情地擋在了喬喬的面前。喬喬也不可能挑這時候去解釋陸澤不是她男朋友,他們便誤會了。 張芳看看陸澤俊美頎長的樣子,再想想自己嫁給一個大自己十幾歲的男人,如今卻連住的房子都緊緊巴巴的,不由得悲從中來,抹著眼淚說道:“江喬,你看你現在男朋友開的一輛車都夠我們幾套房子了,又何苦這樣為難我們呢?!?/br> 喬喬根本不屑于和她進行這種口舌之爭,剛要開口,手里的手機響了,喬喬拿起來一看,即使是11位沒有留存的手機號,她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接通電話,那邊的聲音激動而顫抖,“喬喬,喬喬……你終于給爸爸打電話了……我就在你mama的墓前呢,今天是她農歷生日,爸爸沒忘……” 喬喬忍不住閉了閉眼,冷聲道:“江建國,她不需要你的這種記得。你現在這種情緒,不過是為了讓你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眴虇虙吡艘谎蹚埛嫉亩亲?,“你老婆和你父母現在在我這里鬧房子,你如果不能盡快過來把他們帶走的話,我就不保證什么了。畢竟二十幾年來覺得沒有兒子,就等于人生白過、愧對祖宗的人是你們江家?!?/br> 喬喬這話說得,江建國的聲音立刻著急起來,“喬喬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我馬上過來,你……你后媽她肚子里是你弟弟啊……” 聽喬喬掛電話最后說的那句話,張芳被氣得夠嗆,也不裝哭了,“什么叫做不保證什么?江喬,你別欺人太甚!你別以為我不懂法,后來我研究過了,當年你mama過世的時候,那些財產應該先夫妻平分,再平均繼承!你身為女兒只有八分之一的繼承權!你憑什么拿一套房?但是你爸給你了!你居然還這么說,白眼狼!” 喬喬溫柔地笑笑,“難為你還研究了繼承法。嗯,我也研究過,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二十一歲那年就立了遺囑,還是效力最高的公證遺囑,確保我哪天死了,遺產一分錢也不會留給冒出來的弟弟,開心嗎?” 這話說的,讓他們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誰也沒想到當年21歲的喬喬會去立遺囑,但是喬喬自己卻想到了。她甚至早已預見了自己想要獨身一輩子的將來,一眼望到了自己死后可能次序最高的繼承人是同父異母的弟弟,然后立了個遺囑。 然而有個人,在18歲那年做過和她一樣的事。 陸澤輕輕握住了喬喬的手。喬喬微微掙脫,卻掙脫不開。陸澤一直沉默不語,尊重她之前在車上表達的意愿,并不參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