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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性極高,關注度卻極低,只有一個又一個事件的曝光,沒有對應措施,有也落不到實處。 于是野蠻生長,愈發嚴重,群眾的呼聲高漲,終于在近幾年得到了重視。 教育局立刻下發了通知,要學校做出回應,六中是a市名校,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大肆外傳從而有損學校名譽,幾乎是在隔天就公開了處理結果,開除兩名學生的學籍,并取消三年內高考資格。 本就是問題學生,成績分別在高二與高三吊車尾,開除保名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倪迦沒有苦讀,也寒窗了十二年,做學生十二年。 她來來回回,一路成長,脫去校服從學校出來的那一刻,她意識到,或許無疾而終才是她的終。 這一回,是真正的結束。 她沒有中考,也即將失去高考。 人生的第一大轉折點,她甚至沒有資格參與。 那些她想要拋下的過去,只會拉她進入更深的地獄而已。 那些荒謬的青春,究竟帶給她什么了? 風光?快活?瀟灑? 全他媽是放屁。 …… 倪迦把校服扔在了六中門口。 當晚,她給周彌山說了這事。 周彌山聽完,回答很簡單。 他說,你現在需要換一個環境。 一個陌生的,完全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 倪迦沒有反駁,她覺得他說的很對。 這一回她是真的沒有力氣再折騰,周彌山說什么她都聽,離開就離開,去哪兒都成,她想喘口氣。 ** 倪迦去過一次醫院,還沒進電梯門,就被宋彰直接趕了出來。 他對她的態度從之前刻意的冷漠轉為徹徹底底的厭惡,恨意很濃,看到她的第一秒就臉色全黑。 他把她連推帶搡的轟出去,極其反感的說了句,“你他媽還有臉來?” 她是應該沒臉來。 但她現在不要臉了。 倪迦反問:“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問得好啊,你怎么了?”宋彰笑的涼嗖嗖的,“倪迦,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愛裝逼?不愧是個□□,逼這么能裝?!?/br> 倪迦沒生氣,跟著點頭,“是,我是□□,我就想知道陳勁生現在怎么樣了?!?/br> 她以為宋彰的態度變化是源于她的長時間未出現,讓他以為她就是做做樣子,實則根本不關心陳勁生的死活。 “他怎么樣?他怎么樣你不清楚?他能躺在醫院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你現在虛情假意演給誰看呢?” 倪迦終于意識到宋彰話里的不對勁,“你什么意思?” “我沒意思,我就是不想看見你過來惡心人?!?/br> 倪迦很快猜到他突然如此惡劣的原因。 “你聽誰跟你說什么了?” 宋彰冷嗤了兩聲。 倪迦又問:“說什么了?” 宋彰滿臉嫌惡的道: “去問你的好同桌啊,人家可是背后賣你賣的飛起?!?/br> 第四十七章 …… “你怎么來了?” 對于楚梨的到來,宋彰有點兒驚訝。這小姑娘一直以來和他們不熟, 但因為有個倪迦, 她們倆又是同桌, 出鏡率很高, 他們算是認識,但也僅限于認識。 陳勁生沒有反應,眼神極淡的向楚梨身后掃了眼,沒人再來, 門被林漫請來的看護反手帶上了。 楚梨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心底一陣刺痛。 他在等誰? 他已經被倪迦害的差點丟掉一條命,還盼著她來么? 楚梨深呼吸一口,捏緊自己的衣角, 眼睛卻不敢直直落向他。 “你好點了嗎?” 半晌,被問的人沒有回應。 楚梨小心翼翼的抬頭,眼睛挨到他,再慢慢移上去, 然后,呼吸聲一點一點停住了。 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正在慢慢死去的陳勁生。 暗沉的光影投在那張消瘦而蒼白的臉上,在眼下落入深深的, 烏青的溝壑,他靜靜躺著,什么也不說, 目光在窗外, 沒有聚焦, 透明的瞳孔里倒映不出光澤,只有一片死寂。 他醒著,卻不像醒了,生命的氣息在從身體里流失,像失了魂魄。 楚梨的恨意和心痛瞬間交織在一起,一把火被點起,她的理智燒的一寸不留。 她拿出手機,調出那天拍到的視頻,遞給宋彰的時候,手指還在微微的顫抖。 她說:“倪迦和他們串通好的?!?/br> 她開口說出第一句話后,后面就變得順理成章,她一邊敘述倪迦是怎么肖子強勾搭在一起的,一邊為自己的話深信不疑。 她不覺得她在說謊,她只是不想陳勁生繼續被這樣的人傷害,不管方法正確與否,目的達到就好。 宋彰不相信,“你開什么玩笑,那天倪迦找過我,她提醒過我別讓陳勁生出門……” 說到這,宋彰又頓住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只為報復陳勁生的戲,那她之前的提醒,在此刻看來,反而別有用心。 倪迦或許是恨陳勁生的。 他之前那樣對她,她沒有不恨的道理。 宋彰有點混亂。 他是陳勁生的兄弟,他對倪迦,好感也好,厭惡也好,全建立在陳勁生的態度之上,說難聽點,就是利用。她的出現,于陳勁生是好事,他就接受她的存在,于陳勁生是災難,他就堅決的排斥她。 更何況,視頻里倪迦和肖子強那群人說說笑笑的畫面,無疑是強有力的證據。 宋彰不那么相信楚梨,但他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倪迦。 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在思考,視頻就那樣一遍一遍的播放著,因為是偷拍,不那么清晰,反倒顯得是真實記錄了她的“罪行”。那群人爆發出的笑聲全部收錄進來,倪迦的聲音,挺有特點,她笑起來總是透著嬌,尾音很綿延。 她那樣的笑聲,陳勁生聽到第三遍時,直接從宋彰手里奪過手機,狠狠砸向地面。 這是這么多天以來,他第一次反應如此猛烈。 動作幅度過大,扯著未愈合的傷口,痛意襲遍全身,冷汗霎時冒了一頭。 他隱忍著,眉頭緊皺,面上的寒意令人心驚。 “滾?!?/br> 喉嚨里只發出一個陰狠而沙啞的字節。 楚梨幾乎是立刻就想落荒而逃,她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