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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疼得無以復加。 朕轉過去看皇叔的手,皇叔將手放在兩側膝上,被袖子擋住了。 朕不由分說過去拉起來:“讓我看看?!?/br> 上回朕只覺著皇叔拈樹葉的手很好看,沒有細瞧。 這回朕看清楚了,左手小指側方,確實有一塊皮膚發紅發皺,是長過凍瘡的痕跡。 一想到皇叔如此筋骨勻稱纖長漂亮的手也有過腫成紅饅頭的時候,朕比自己的手爛了還要rou疼。 朕摸了摸那塊發皺的皮膚:“還疼嗎?” 皇叔把手抽走,默默將臉轉開。 皇叔大概也被胡辣湯辣到了嗓子。 皇叔說:“洛陽天氣晴暖,今冬倒是沒有發出來?!?/br> 朕還沒有摸夠皇叔的手,朕甚是惋惜。 朕說:“那你以后就一直留在洛陽別走了,不就再也不會生凍瘡了嗎?好不好?” 一直留在洛陽,別走了。 別說是大院豪宅、金銀財寶、仆婢美女,權勢高位朕也可以給你。 ——不不不,豪宅、金錢、權勢可以,美女不行。 朕把皇位讓給你都沒問題。 朕恨不得把整個天下捧到你面前來。 皇叔沒有回答好不好。 皇叔說:“時候不早了,陛下還在宮中等著女使回去復命?!?/br> 皇叔居然對朕下逐客令。 皇叔果然是鐵板一塊。 朕甚是憂桑。 朕的一腔柔情全都喂了狗。 朕憂桑地拿起桌上的外賣打包盒準備滾蛋。 朕起得有些急,站起來的一瞬間覺得腦袋有臉盆那么大。 朕晃了兩晃沒站穩,咚地一聲直挺挺往后倒去。 地上只鋪了一層薄毯,朕這么倒下去,腦袋和屁股都得開花。 朕摔了個屁墩,腦袋卻沒有開花。 朕的后腦勺被什么東西托住了,然后慢慢地放下去。 米酒的后勁兒真大呀。 朕暈暈乎乎地躺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覺,才勉強能睜開眼。 朕一睜開眼就看到皇叔的臉。 皇叔的臉就在朕的正上方。 不過是69式的。 不不不你們聽朕解釋朕的內心真的是個純情的少女。 就像此刻聽懂了何為69式的你們內心同樣是純情的少女一樣。 純不純情和懂不懂69一點關系都沒有。 何況皇叔和朕69的只有一個頭。 朕躺在皇叔的腿上,腦袋枕著皇叔的手,用69的方式看著皇叔。 四周的燭光半明半滅,氣氛也很好。 從這個角度看皇叔的臉,燭光映著他面龐的輪廓,有一種奇特的迷幻眩目感。 于是朕就更暈了。 朕懷疑朕根本就是摔暈過去了。 眼前的皇叔只是朕的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朕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皇叔的臉:“殿下……怎么會長得這么好看呢?!?/br> 殿下,朕喜歡這個稱呼。 以前朕迷殺生丸的時候,也喜歡叫他殺殿。 仰望傾慕,卻又帶著一點點憐愛寵溺。 就像朕仰慕著皇叔,又想把他收進囊中私藏。 皇叔竟然沒有躲開。 也沒有一巴掌把朕的咸豬手打掉。 更沒有像郡主打宰相一樣把朕摁在地上一頓暴揍。 皇叔的語氣甚至有些柔和:“日日隨侍在陛下身邊,還會覺得別人好看?” 噢!皇叔的意思是朕是個風華絕代無人可及的絕世美人! 雖然朕很想吐槽皇叔跟風隨大流的扭曲審美,但朕還是被夸得很高興。 何況審美扭曲也不是皇叔的錯,是這個時代的錯。 朕在皇叔眼里是美人,總比朕在皇叔眼里是丑拒要好。 朕狗腿地說:“陛下雖然也好看,但是和殿下好看的方向不一樣。我覺得殿下比陛下好看多了,難道沒有人這么說過嗎?” 皇叔居然微微地臉紅了。 皇叔避開朕熱情洋溢不知羞恥的目光:“沒有?!?/br> 朕覺著不可能沒有人夸過皇叔長得好看,除非他們都瞎。 只是古人都比較委婉含蓄,沒有人像朕這樣直白不要臉地夸罷了。 朕終于找到了朕獨特的優勢! 這是朕的強項??! 朕躺在皇叔懷里,摸著皇叔的臉,和皇叔說著不要臉的話。 朕覺得這個美夢實在太美了! 朕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然后朕就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十七章 朕醒來時發現并不是睡在皇叔家客廳的地板上。 而是睡在皇叔家的床上。 是皇叔家的床上,不是皇叔的床上。 差一個字就是天差地別。 朕略感惆悵。 不不不,現在不是惆悵的時候。 朕要是一覺醒來發現睡在皇叔的床上,那問題就嚴重了。 朕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看。 還好還好,衣服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朕又爬起來對著鏡子照了照,妝也沒花。 帶著這么濃的妝不洗臉不卸妝睡一晚上明天肯定要爆痘痘了! 不不不,現在也不是糾結一晚上不卸妝不洗臉會不會爆痘痘的時候。 現在的問題是朕一聲不響誰也沒告訴偷偷跑出來在皇叔家里睡了一晚夜不歸宿。 朕身邊的人肯定發現了。 朕得趁事情沒鬧大趕緊溜回去。 緊急歸緊急,但妝不能花,發型不能亂,朕在皇叔面前的美好形象不能破壞。 朕對著鏡子把睡成雞窩的發型重新梳理了一遍。 朕洗漱完畢美美地走出門,遠遠看到皇叔站在院子里長廊下。 皇叔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看朕。 昨天朕喝得稀里糊涂半醉半醒在燭光昏暗氣氛很好的情況下對皇叔說了一些不要臉的話做了一些不要臉的舉動。 現在朕清醒了。 天也亮了。 一個清醒的朕要在光天化日下面對一個清醒的皇叔。 這特么就尷尬了。 朕一邊走一邊琢磨要怎么開口才能盡量自然一點不尷尬。 朕走到皇叔面前不遠處。 長廊那頭忽然急匆匆跑過來一個人,及時替朕解了圍。 那人看見朕,露出震驚意外的表情,接著馬上把臉一板。 此人的顏藝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