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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塞進了她的嘴里。 一直到湯蓉被拖出了宴會廳,唐樂騁才戴著徐立匆匆趕過來。 宴會廳里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老佛爺身上,眼神閃爍,暗自揣摩。 我攥著拳頭,見唐樂騁笑著過去向老佛爺問好,心里不禁泛冷,甚至有些惡心。 我突然明白,唐樂騁這是故意的。 他似乎在試探我在老佛爺心中的位置,所以一直遠遠的看好戲,直到現在才出現。 老佛爺冷冷地看向唐樂騁,用煙斗指了指我:“我的人處理了,該你的人了?!?/br> “今天的宴會是孔老給我開得接風宴,在宴會上鬧事就是不給我面子,孔老不高興我就不高興,她是你的女人,你得給我個說法?!?/br> 老佛爺的話十分無情,在眾人面前,她根本就當我是陌生人,看我的眼神淡漠疏離,不含一丁點感情。 唐樂騁伸手將我粘在鬢角的濕發掖在耳后,他朝著老佛爺笑了笑,問我:“你身上的紅酒是怎么回事?” 我繃著臉看向裴桃,實話實說:“我在休息區吃蛋糕,湯蓉端著酒過來倒在了我頭上,我或多或少代表著你的臉面,被人這么欺辱,我若不還手,還配跟你拋頭露面嗎?” 話音未落,就聽李燕清咳了三聲。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著,而后壓低聲音跟孔迎月嘀咕了幾句。 ☆、第99章 我不后悔 唐樂騁將西裝脫了,披在我的身上。 他臉色微沉,轉眸看向了裴桃,對老佛爺說道:“老佛爺,依我看,青亦做的沒錯?!?/br> 老佛爺冷冷的掃了我一眼,轉而看向了人群中的孔迎月:“孔老,你覺得這事兒該怎么解決?” 孔迎月掃了李燕一眼,又看向了我:“小北說的不錯,咬人的狗是該拔顆牙的,只是這拔牙,也要分場合,好好的宴會變成現在這樣,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br> “既然如此,青亦,你當眾去給孔老道個歉?!碧茦夫G捏了捏我的肩膀。 點了點頭,我走到孔迎月的面前,跟她鄭重的道了個歉。 孔迎月朝著我抬了抬手,淡淡道:“看在小北的面子上,這次就罷了,以后做事情要考慮清楚場合,分分輕重?!?/br> 我不由驚訝,看來李燕在孔迎月心中的地位已經很高了。 心底暗喜,我應了一聲,說我以后記住了。 孔迎月這么說了,老佛爺也就不再追究,裴桃見事情就這么解決了,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宴會結束以后,唐樂騁讓徐立把我送回了海城市內的酒店。 洗了澡換了衣服,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心情悶的厲害。 唐樂騁還有應酬,并沒有一起回來,徐立放下我就走了,偌大的酒店套房里只有我一人。 陌生的城市,分崩離析的感情,形影單只的自己…… 倚著落地窗玻璃盯著樓下的車水馬龍看了很久,我嘆了口氣,披了件衣服,打車去了酒吧。 海城是個濱海旅游城市,晚上是最熱鬧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街上卻依舊熙熙攘攘。 讓司機將我送到最好的酒吧,我找了個散座坐在吧臺前,點了一打百威。 一連喝了三瓶,我疲憊的趴在吧臺上,腦子里滿是在洗手間里的一幕。 那樣兇狠的霍致遠是我第一次見,大概也會是最后一次見了。 喝著酒,流著淚,回憶著跟霍致遠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就醉了。 我還清晰記得我跟他初相遇的場景,還記得他送我玫瑰糖,送我課本的一幕幕。 還有那天在星空下,他跟我站在臺階上,近距離對望的場景。 我紅著眼睛笑了笑,跌跌撞撞的從高腳凳上下來,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項鏈。 美好的求愛,熱烈的相擁、相吻…… 一切都隨風而去了。 低低的笑了笑,我甩了甩發脹發暈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往外走。 真是奇怪,喝醉了,似乎看到誰都像是霍致遠。 比如站在我面前的這個高大男人,就長得跟霍致遠好像。 可是他身上沒有穿著寶藍色的西裝,身邊也沒有一個嬌小的可愛姑娘。 他穿著休閑服,是白色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霍致遠穿白色。 他迎著我走了過來,伸手就扶住了我。 我朦朧的望了他一眼,眼淚不停的順著眼角往下滾。 伸手推開他,我走著曲線挪到酒吧門口。 門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陰沉沉的天空中劃過道道紫色的閃電,將烏云照亮了一大片。 豆大的雨滴瘋狂的砸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許多人都頂著皮包在馬路上奔跑,神色各異。 我扁了扁嘴,只覺得連老天爺都在欺負我。 從小到大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就算了,先是被元凱和陳語鳳害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愛上了一個耀眼的男人,得到了一份難能可貴的愛情,卻又被jian人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我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卻始終掙脫不開jian人的手掌心,被他們利用,被他們掌控,被他們逼迫著做很多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 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我遲緩的走進雨幕里,渾身疲憊。 望著那些互相擋雨,相攜著奔跑的親人友人愛人,看著他們明明淋著雨卻在發亮的眼睛和上揚的唇角,我痛苦的抖了抖唇瓣,緩緩蹲在了地上。 將頭窩在膝蓋里,我借著大雨的瓢潑聲,哭的歇斯底里。 頭頂的雨不知在何時停了,雨滴砸濺地面的聲音卻依舊響亮。 我抽泣著,疑惑的抬眸向頭頂看了一眼。 酒精使我的腦袋有些昏沉,視線朦朧間,我依稀看到頭頂上有一件白色的西裝褂子撐在我頭頂上方的不遠處。 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我順著撐著西裝的大手看去,就見一個身材筆挺高大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側,他舉著西裝褂子,宛若楊樹般站著,紋絲不動。 瓢潑大雨砸落在他的身上,順著他的襯衫褲子流到了褲腳,落在了他的皮鞋上,在路燈下形成許多光點。 我搖搖晃晃的起身,探頭朝著他的臉上看去,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很像霍致遠的男人。 準確的說,就是剛才我在酒吧撞到的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 他和霍致遠一樣高大,身上的氣場也很像,好像他身上也有淡淡的薄荷氣息。 我伸手將那件西裝外套打掉,站在雨中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眼淚流的更兇了。 我醉了,竟然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身邊有美人作陪,我又說出了那樣傷他的話,他早就離開了,又怎么會在這種天氣出現在我的身邊,還幫我遮雨呢。 一定是我喝多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