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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泛著點點水光,格外誘人。 他的臉色很冷,就連那雙星眸里都灌滿了薄涼。 頎長的身影頂天立地的站著,他抿唇看我,呼吸有些急促。 我死死掐了掐手心,抬手輕輕的擦了擦眼淚。 唇角微挑,面上浮起輕蔑嘲諷之色:“霍先生,請你搞清楚,我是唐先生的女人,早在醫院的時候,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想你的兩個兄弟已經把我跟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轉給你了吧?” 霍致遠的臉色驟然冰冷下來,他眼底泛著猩紅,渾身的氣勢凌厲的好似要化作萬劍,在我的身上戳出無數個窟窿眼來。 我身體微顫,不敢從洗手臺上跳下來,我害怕自己一旦站在地上,就會失去所有的勇氣,癱軟在地上。 手指死死摳著洗手臺的邊緣,大理石的冰涼觸感令我沸騰的心湖漸漸平息,我掀起眼皮看他,輕笑道:“如果他們沒有轉告你,那么我現在再跟你本人重新說一遍?!?/br> “霍先生,當初我跟著你,就是因為我看上了你賺……” “夠了!” 霍致遠的低吼聲驟然打斷了我的話語聲,他臉色陰沉如水,猛地上前,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冷笑,眼底泛著嗜血的光芒:“好一個唐先生的女人,呵呵,唐先生的女人……” 我被他掐的有些呼吸不順,仰著頭,我倔強而又決絕的望著他,面色冷淡道:“不錯,我蘇青亦現在就是唐先生的女人?!?/br> “不僅如此,我不妨告訴你,唐先生現在對我很好,不僅在生活里對我很好,在床上對我也很好,霍先生,你死心吧,我跟你的兩個兄弟說的都是我發自內心的真心話,你在我眼里,不過是就個賺錢的工具……??!” 強烈的窒息感霎時間直沖我的頭頂,霍致遠死死掐著我的脖子,狠狠的咬住了我的舌尖,截斷了我的話。 他如同困獸般兇猛可怕,牙齒鋒利狠辣,毫不留情,我疼得要命,下意識掙扎起來。 霍致遠紅著眼睛,眼底火光蔓延,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 他唇瓣上染著鮮血,鼻子碰著我的鼻子,星眸逼視我道:“蘇青亦,你就這么賤,這么渴望被一個老男人玩?” “怎么?只要有錢,就可以上你是嗎?” 他太陽xue突突跳著,攥著我脖子的手背上青筋暴突,說出來的話宛若浸了毒液的剜心刀,毫不留情。 “以前我霍某人寶貝你,強忍著不碰你,就是想在娶你那天,竭盡全力的給你一個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呵,現在想來,我真是可笑的可以!” 他驟然松開我的脖子,恍若甩開一塊臟兮兮的抹布一般將我甩在洗手臺上。 我后背撞在鏡子上,后腦勺陣陣發疼。 他渾身發寒的站在地上,唇角勾起薄涼的笑,刻薄道:“蘇青亦,我現在多看你一眼,我都嫌臟!” 淡淡的一句話,宛若從天而降的鋼化玻璃,狠狠的將我的靈魂拍成了粉末。 我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著,我死死摳著大理石的邊緣,生生看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擦干凈了嘴,又擦干凈了他碰過我的手指頭。 而后,他像甩開我一樣將那塊沾染上我的口紅的手帕丟進了垃圾桶。 轉身,他再沒有多看我一眼,邁著沉沉的腳步,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門開,門關,直到外面隱約傳來他跟唐樂騁的對話聲,我才猛地驚醒,從洗手臺上踉蹌的跳下來,沖到了門口,將門反鎖上。 背靠在門上,我無神的望著面前的空氣,一直到眼睛干澀發疼,才終于眨了眨眼睛,緩緩蹲在了地上。 嘴唇上依稀還殘留著霍致遠身上的薄荷味道,口腔里血腥味泛濫,混合的味道刺激著我的淚腺,我很想哭,卻怎么也流不出淚了。 霍致遠和唐樂騁在門外似乎說了好幾句話,我腦子很亂,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什么,滿腦子只余下了剛才的一幕幕。 心如刀割的感覺莫過于如此,明明現在的局面就是我剛才說那些話的目的,可真的到了這個地步,我真的有種痛到難以呼吸的感覺。 良久,一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重新走回了洗手臺前。 盯著垃圾桶里的那塊手帕看了會兒,我小心翼翼的將它拾起來,疊起來裝進了手包里。 補好妝,我將口紅重新涂好,看著鏡子里疲憊的自己,臉上爬滿了苦澀的笑容。 轉身走到門口,我打開鎖,拉開了門。 門外,唐樂騁和徐立一前一后站著,見我出來,唐樂騁立刻上前拉住了我:“你……” “唐先生,如你所愿,我和他之間的緣分,徹底斷了,以后你不必再刻意的暗示我引導我了?!蔽业膾吡怂谎?,勉強笑了下。 唐樂騁眸光閃動,什么都沒說。 接下來的宴會里,我再沒有見到過霍致遠的身影。 唐樂騁作為酒店的老板,在人群中不斷應酬著,我很疲憊,一個人坐在休息區里等他。 洗手間里的事情唐樂騁一個字都沒有再問我,他似乎心情不錯,臉上的笑容真了幾分。 取了一塊蛋糕,我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吃著,所有的情緒好似被抽空了似的,無神而又迷茫。 吃到第二塊的時候,頭上突然就是一冷,緊接著,絲絲縷縷的紅酒就順著我的頭發流了我一臉。 我冷的身體顫了下,一抬頭,入目就是湯蓉那張令我憎惡異常的臉。 我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她。 “喲,這不是蘇青亦嘛,不好意思啊,你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我剛才沒注意,一不小心就把紅酒打翻在了你頭上?!?/br> 她皮笑rou不笑的看著我,將手里的高腳杯漫不經心的放在了桌子上。 紅酒順著我的脖子流進了旗袍里,很快就將旗袍染紅了好幾處。 我仰頭看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紅酒。 “哈哈,慫了?是不是聽說我跟了桃姐,不敢動我了?蘇青亦,我就知道你是個慫包,即便是跟了唐先生,也是個徹徹底底的慫包!” 她得意的笑著,俯身湊到我的面前,又端起了一杯紅酒,戲謔道:“以前還以為你跟了唐先生多牛逼呢,嘖嘖,最近我可是聽說,人家唐先生碰都懶得碰你一下呢,這么久了,人家一直專寵著秦婉,這次人家帶你來參加宴會,也是因為秦婉腳受傷了吧?瞧瞧你這孤零零的可憐樣兒,不管你在哪兒,你都是個伺候人的命!” 她將手里的高腳杯再次傾倒,又打算給我的身上倒。 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在湯蓉的身上真是演繹的淋漓盡致,我輕笑了一聲,眸光驟然變冷。 我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她手里的高腳杯奪了過來,狠狠的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