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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給他買的臺燈靜靜的放在書本旁,床單被罩是我們一起換的,那些天我們相擁入眠,就躺在這張床上,我沒有安全感,總喜歡將身體蜷縮在他寬闊的懷抱里,用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漸漸入睡。 他睡前會檢查我一天的學習成果,我答對他會在我的眉心印下一個炙熱的吻,我總是很貪戀的吻他的唇,想方設法的勾引他,他總是被我撩撥的身體發燙,卻從來不肯更進一步。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他不碰我的原因。 在我守護他的同時,他何嘗不在守護我呢。 夜跑,洗冷水澡,抽很多煙 我不停的擦眼淚,唇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弧度。 在十八歲這年,我遇到了一個待我極好的男人,他叫霍致遠,他溫暖了我冰冷的心,第一次讓我感受到了被人愛的美好。 我起身,伸手在柜子底下,摸出了霍致遠的手機。 我將他的si卡卸掉,輕輕的開了機。 剛開機,入目就是我和他的合照,這張照片是我們自拍的,手機的像素很不好,照的我們有些模糊,可我們的笑臉卻格外的清晰。 我抬手摸了摸屏幕上他的臉,輕輕的摟進了懷里。 中午我沖了個澡,換了身職業裝,化了個妝,又戴好了墨鏡。 眼睛經過化妝品的修飾已經沒有那么明顯的紅腫了,只是出門的時候看到霍致遠穿過的拖鞋,我還是情不自禁的眼眶泛酸。 找了家飯店,我給唐樂騁打了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蘇曉妮去哪兒了。 唐樂騁反問我:“蘇曉妮是誰?” 我皺眉,心里突然有點不安。 唐樂騁根本沒必要騙我,他也不屑于騙我。 掛了電話,我驀地看向了邱毅。 他正吃菜,頭也沒抬就說道:“老佛爺最近很喜歡小孩子,大概請過去作客了?!?/br> 我心頓時涼了半截,我嗤笑了一聲,拿起筷子夾了好幾下菜都沒夾住。 我煩躁的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舔了舔唇瓣,硬生生的把心里的洶涌情緒全數咽回了肚子。 邱毅給我夾了塊紅燒rou,邪邪道:“反正你接下來也要忙事業了,根本顧不上照顧一個孕婦,有人出錢又出力的幫你請最好的月嫂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你何必生悶氣?” “青亦,我之前跟你說的關于我的身世都是實話,沒有一句作假,我的確是老佛爺從丐幫的人手里救下來的,我偷東西也是在丐幫學的?!?/br> 邱毅眼里透著兇光,他喝了口酸梅湯,說:“因為我很會偷東西,給他們偷了不少錢,所以我沒有像其他拐賣兒童一樣,被砍掉腿或是鋸掉胳膊丟出去乞討?!?/br> “你知道那些孩子被拐賣到丐幫會經歷什么嗎?他們會把那些只會害怕,只會哭著找mama的軟弱者弄殘疾,然后扔進地下室里關起來,每天只給他們一個面包和一瓶礦泉水,就這樣一直等到他們的傷口完全愈合,所有的脾氣都磨沒了,再把他們扔到各地乞討,進行編排管制,一旦他們在乞討過程中求救,就會立刻被回收,然后進行懲罰管教,一直到他們再也不敢了,再把他們送到其他地方乞討?!?/br> “所以我從小就知道,哭和害怕是沒用的,要留存力氣,讓自己變得有價值,這樣才能活下去,才有機會將他們對我做的一切十倍百倍的還回去,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br> 他邪邪的笑了笑,將他的六指放在桌子上:“你知道當年拐賣我欺負我的那些人現在在哪里嗎?” 我沉沉的看他,搖了搖頭。 他拿起筷子指了指飯桌上的飯菜:“他們不是自稱丐幫嗎?我就讓人不停的給他們塞吃的,吃一頓,餓七天,等他們餓到快死的時候,我再讓人給他們塞吃的,很可惜,他們最后都撐死了?!?/br> 他聳聳肩:“這都是我用我這雙手換來的特權,所以我在老佛爺面前很輕松,人都很貪婪,但你的能力要配得上你的貪婪?!?/br> 邱毅總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他坐在那里就如同最普通不過的少年,如果不是我前世知道些他的生平事跡,我一定不會相信,坐在我面前的這個少年在后來的九年里,會經歷那么多大風大浪。 那場拍賣會的儲藏室幾乎是銅墻鐵壁,里面的紅外線監控器多如牛毛,光進入其中就需要驗證多道手紋、瞳孔紋路以及唇紋,而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拿走那幅名畫,又在七天后悄然將其放回在了原地。 且不論其他,光是他的心理素質,就是我望塵莫及的存在。 我突然有點佩服眼前的少年了,他的一席話令我醍醐灌頂,也釋然了很多。 揚唇,我感激的看他,真摯的說了聲謝謝。 你的能力要配得上你的貪婪。 吃過飯,我直接帶邱毅去了銀行。 邱毅問我來這里干嘛,我笑了笑,說我打算在北城租一些適合種樹的土地,開春種樹。 很快北城就會調來一位新的市長,新官上任三把火,會大力展開北城的城市建設,屆時會造湖建園,會進行大面積的綠化。 這是個油水很大的活兒,我必須要抓住時機。 我跟邱毅簡單的說了我的想法,邱毅點了點頭,說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從銀行出來,我遞給他一張卡,讓他這些天幫我去打聽打聽土地。 邱毅皺了皺眉頭,說:“青亦,光你我兩人人手根本不足,這些年我一直跟著老佛爺,也算是看出些門道,你要想成就大事業,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心腹,培養屬于自己的團隊?!?/br> 心思微動,我點頭:“不錯,團隊的力量是偉大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致的榮辱感?!?/br> 邱毅轉了轉眼珠子:“我有個法子?!?/br> ☆、第70章 二樓包廂 邱毅朝著我眨了眨眼睛,接過銀行卡就走了。 我想問問他什么法子,結果他打了個車就走了。 以前我做事總是畏首畏腳的,現在反正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我不如就大方點,大膽點。 打了個車去了陳氏集團,我下車時陳語鳳正從里面往外走。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跟在她身后,正被她狠狠的訓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爸給你們開工資不是養飯桶的,高姍是副市長的女兒怎么了?沒聽說很快就要調來新市長了嗎?沒有轉正你們慫什么?” 那個女人我認識,是陳語鳳的秘書,前世我頂替了她的職位,她沒少背后給我使絆子。 我之所以請了假又來,是因為今天是陳氏集團的年會,陳榮發會出席,孔迎月也會出席。 前世我稀里糊涂的活了一輩子,對陳氏集團的了解僅限于陳語鳳為我安排的工作內容,陳語鳳是個對工作十分不上心的,她的職位也是個虛職,所以我雖然在陳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