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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采:“難道不是嗎?你的無為而治,不就是自由二字嗎,逍遙也是自由?!?/br> 道祖鴻鈞:“這一點我必需糾正你,無為而治不是我提出來的,逍遙也不是我提出來的,前者是李耳,后者是莊周?!?/br> 對殷流采來說這些都是道家思想,管是誰提出來的,都和道祖鴻鈞有牽連:“傳統的東方哲學對于生長在那里的我們來說,是不必教不必學,就自然而然有的?!?/br> “所以?” “所以我打算,綜合一下,照自己的方式去演?!?/br> 道祖鴻鈞:你開心就好。 即使是照自己的方式去演,殷流采也琢磨了許久,琢磨好之后,也不是說立刻就要作出改變的。畢竟,她得演得不讓界主察覺,這就需要一個轉變的契機,只是那個契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好在殷流采不急,界主更加不急。 殷流采也沒想到,這個契機會來得那么快,那么劈頭蓋臉,那么讓人促不及防:“界主,我為什么感覺自己聽不懂你什么意思?” “阿采,你在這里,并不開懷,反而日日消沉,此于大道無益,還是回真仙界去罷,我總會回來找你的?!敝劣谶@個“總會回來”會在什么時間里發生,界主就不能保證了。 “道祖鴻鈞說你會慢慢將情徹底丟開時,我是不信的,現在看來,是該信他的。所以,你要把我丟開,以免在你明徹如琉璃的道心中留下雜質嗎?”殷流采眨眼就哭,說演就開演,因為殷流采情緒波動大,而探出頭來的潛羽一看這樣,趕緊又縮回去。 潛羽:這個女人真是一言不合就開戲??! 界主:…… 他幾曾見過殷流采落淚,以前殷十三還會悲個春傷個秋,殷流采這人幾乎是不落淚的,她就是低沉,也絲毫不露傷懷表情。此時,殷流采卻是哭得眉頭鼻子一片通紅,眼眶也帶一層淡粉,準確無比地能讓人讀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來。 界主當然不會知道,殷流采為練這“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在識海中演練過無數遍,還進仙樓里叫潛羽當過觀眾,親身上陣哭。這哭可是最有學問的,要哭悲傷又好看,那可是大有門道的。只看界主又遲疑又震驚的表情就知道,她這哭得十分成功,成功到界主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罪大惡極萬惡不赦的事。 “好罷,你要我走,我就走,總不至于真讓你道心染塵。你也別擔心,總有同門在,沒什么過不去的?!币罅鞑裳蹨I掉得連嘴角都直顫,卻一絲哽咽聲都沒有溢出。 對此,殷流采給自己的第一場戲打了個滿分,她才不怕自己驕傲呢。 我哭了,你隨意 界主:為什么我忽然開始手癢了 道祖:干得漂亮,不要慫,繼續搞你的大事情 ☆、第一九三章 入情不易,出情何難 殷流采這會兒是照著楚楚可憐白蓮花在演,還是一朵把真愛佩戴在胸口的白蓮花,她會欲語還休地看界主,會欲走還留地回首,會欲絕還不舍地停下腳步擺出僵硬的背影。為把這些演出來,她在仙樓里凝了無數面水境,用以對照自己看過的老戲骨們的表演,可以說,她的演技也是經過了千錘百煉的。 界主皺眉沉思片刻,給殷流采的卻仍是那句:“先回去罷?!?/br> 老娘什么戲都演了,你給我來這個!殷流采頓時想暴起傷人,最好跳起來把界主揍個滿臉開花,可她現在的人設是楚楚可憐白蓮化,不崩壞人設的演員才是好演員。殷流采一咬牙一握拳,忍下來。 不就是讓她走,那她真就走,至于將來想讓她回來……哼哼,不要意思,人家滾太遠,滾不回來。 殷流采滾出去沒多遠,又自動滾回:“怎么走?!?/br> 潛羽在一旁笑得快要死掉。 界主也微露笑意:“站在原地便是,我送你回真仙界?!?/br> 被界主送回去后,殷流采什么也沒干,先找個角落蹲下來,干件最原始的事,畫圈圈詛咒界主。詛咒完心里爽了,才去見師兄們,岳流澤李流景二位師兄如今也都是渡劫期,眼看著都要飛升上界,只剩下水流深還在大乘期。 岳流澤如今已把玉壺島的事務交給他的大弟子邵長淵,邵長淵這還是頭一回見殷流采這個小師叔,好在殷流采戒子里藏有不少東西,這才能一一備禮,與師兄們的弟子見過。岳流澤也因為殷流采歸來,特地出關,與她細說修行上的事。兩人交談半天后,岳流澤才問她:“為何只你一人歸來,蘇道友哪里去了?” “我們本來是追著素素去的五嶺峰,沒想意外去了另一界,如今界主還留在那里。倒是素素,不知道清源師兄有沒有她的消息,她現在可已經回了魔界?”殷流采問道。 “這些年我也常去信十一獄,十一獄的獄主程道友的屬下倒是曾在外見過大師姐一面,卻是近千年前的事了,后來我們也曾派出弟子去尋她,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我也曾卜算過,大師姐現在性命無虞,只是撲不明她下落何處?!痹懒鳚烧f起姜流素時,臉上不免流露出幾分擔憂來,可見姜流素也是他心里一塊心病。 既然找不見人,人又好端端的在某一處,那也只好由著她去。殷流采說話間,又與岳流澤一同談論渡劫飛升上界的事。她問過道祖鴻鈞,即使她飛升上界,只要界主想找她,不管她在哪一界都一樣。能到以身合天道這份上,界與界之間的壁壘就不是那么不可消除了。 “我觀玉京師妹倒似是已經摸到飛升關竅,我卻還沒到這地步,只好一步走一步看。這些年總覺無甚進展,看來還是應當走出去看一看,好比師妹,每每歷險歷劫,都能有所增長?!痹懒鳚墒莻€性好安穩的人,素不愛去外邊歷風歷雨,比起來,殷流采見識過的險與難都要更多些。 “正應如此,既然如今小一輩都可當大任了,師兄正可出去游歷一番。雖說如今壽元漫長,并不需擔心,但能早一步還是早一步得好,若我們前后腳飛升,說不得日后還能再續兄妹之誼?!币罅鞑上矚g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如果不能兩全其美,能滿足一個條件也是可以的。 “如此也好,玉壺島上事事有長淵,卻也委實無需我再cao心什么。師妹若這些年不打算出去,也可從旁看他一看……說到這,還有一事需與師妹講。臨川師弟,似入了情,問他,他卻不答是誰家女修,師妹若得閑,也去問他一問,看他是否愿與師妹分說?!彼魃罾г诖蟪瞬皇且惶靸商炝?,是自殷流采離開到歸來,一直被困大乘境,若再不突破,將來非被性命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