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對我的胃口,怪不得我這么愛她”,于是所有的深愛都有了閃閃發亮的標簽:“那就去找他們?!?/br> “也許會很難找?!?/br> “也許他們已經照亮天空?!?/br> “也是,明珠不會永埋在塵埃里,金子和沙子怎么都不一樣。那好,我們先去找他們?!?/br> 界主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響,殷流采捂嘴直笑,這里的鄉社可沒有什么客棧之類的存在,因沒趕上買賣的時辰,街面上幾乎沒有商販。好不容易找著一個賣食物的,卻是些連面都沒發的餅子,黑乎乎餅子里還揉進了菜葉,因蒸得久菜葉都已經發黃,光看著就讓人沒食欲。 殷流采:“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撈條魚煮點湯。再不濟還有魚干,裹香料粉烤了吃味道也很好?!?/br> 界主:“倒不用,來前,已經備好,只找個地方吃便是?!?/br> 殷流采星星眼:“那就太好了,我們去吃好吃的吧?!?/br> “阿采,你什么時候才能戒掉口腹之欲?!苯缰黝H有些無奈。 “修道生涯何等漫長,樂趣本就不多,何必戒呢?!?/br> “我看你樂趣還是挺多的,比如內心戲?!?/br> “我已經很久沒演了?!币罅鞑陕曇綦m大,心卻虛,她剛剛在想歷史洪流啊什么的時候,就演了好大一出歷史大劇,把中華上下五千年,都差不多演了個遍。那生與死,血與火,興與衰。 界主靜靜看著殷流采笑,除了內心戲太多,界主還是很愛她的,當然,內心戲如果能少一點,就會更愛了。這話,界主卻不好明說,真要說了,殷流采非捶死他不可。 兩人找個沒什么人來的向陽山坡,結了個隔絕視線的陣法便開吃,兩人還沒吃多會兒,就聽遠處響起一片嘈雜,似乎是吵鬧聲,還偶爾夾雜著棍棒與少許鐵器撞擊的聲音。殷流采心中一動,從懷中取出三枚白草長葉演算起來,片刻之后大樂:“界主,果然白天不能說人,一說就來,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br> 界主囫圇往嘴里又填了點,差不多七八分飽,便與殷流采一道趕往嘈雜聲傳來的地方。 兩人趕到河邊,先看了看情況,原來是兩社人在爭引水渠,起因卻是其中一社的人夜半偷開了缺口,把水引往自家。水渠卻是輪流著來用,一社半天,這偷開缺口引水,把原本就緊張的耕種期水源之爭直接引爆。 他們趕到的時候,兩社的幾位社令也都到場了,各自爭得面紅耳赤,其中那個勸大家別動手的,反倒顯得十分異類。殷流采聽片刻后,明白,那勸兩社人別動手的,父母各歸一社,他是兩社通婚的后代。 嗷,這是“舅舅和親爹互掐,外公和爺爺對懟,親媽卻和嬸嬸干上仗,我站哪邊都不對”的尷尬場面。 偏偏,殷流采要算得沒錯,這就是那將來要劃破夜幕,照亮時代的人。 #寶寶心里苦,寶寶還不能說,那就捅破了這天吧# ☆、第一七九章 不敢高飛,如何橫空 這種事,不管是兩族兩姓兩村,還是兩社,都一樣難于解決。 殷流采無法斷,界主能斷,卻抱臂視之,他不欲斷凡間事,他要斷的是這個人究竟擔不擔得起殷流采“于黑暗中,開墾黎明”的重擔。之后進展雖然緩慢,但旁觀來著,事解決得相當不錯,即使是界主下去,也差不多這樣,只是會更快一些解決。 但,界主多少歲,那年輕人又多少歲。 永遠不要說莫欺少年窮,真正被歷史銘記住的那些贏家,多少是自小便顯山露水于人前的。并非他們生而不凡,而是他們生來便懂得,自己心中抱負,自己一生何求。有些人,至到此也不會明白自己一生中最想要追求是什么,如果僅僅是權勢名利上的需求,那不過**而已,即不算抱負,也不算追求。 “就是他了?!币罅鞑蓪^的結果也很滿意。 “是他沒錯,但我們仍要確定,他將來可以處于什么樣的位置?!?/br> 殷流采搖搖頭:“既然我們只借他們一點光亮,那又何必為他們排位置,他們終會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界主,在這一點上,你可能會覺得我心很硬,但于歷史而言,于此界而言,我們終究不過是旁觀者。我們捏成一團的,終有一日會散掉,唯有他們自己捏成一團,我們抽身后才不會散作一盤沙塵?!?/br> 事實上,殷流采曾向道祖鴻鈞討教過,關于地球人類歷史的發展,道祖鴻鈞說過一句很符合他道祖身份的話無為而治,只看不做,只聽不說,你們自己也玩得不錯,哪怕也曾作過不少死,犯過不少渾,但最終你們會找對的那條路。 這時,殷流采想給道祖鴻鈞補上一句只有這樣,找到的那條對的路,才是真正屬于你們的。 “阿采來的時代里,定不會有什么橫空出世的人物?!?/br> 殷流采訝然地看界主,她沒有過多向界主描述過現代社會,但界主卻忽然間得出這樣的結論:“為什么?” “所學所識何曾弱于人,卻不敢于飛高,甚至畏懼于承擔過大的責任,如何能橫空出世。但凡橫空出世的人物,不是所生的時代造就,便是自己我成就,你所來的時代大抵平和,從你和你平日所言來看,不管是你還是你認識的人里,鮮少有人敢于自我成就?!苯缰鞑⒉荒芡耆J同殷流采的話,界主不知道什么叫所謂天賦人權,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不能指望聰明人永遠不犯蠢,就像再蠢的人也有靈機一動的時候一樣。而且,聰明的人犯起蠢來,比一直蠢的人犯的蠢還要更無藥可救。 “你你是說讓我自己去做,建立政權,完整制度,然后稱帝?”殷流采不由得瞠目結舌,她沒有說其他社會形態,因為真仙界的封建制度建立完善是姬氏皇族一統之后,而姬氏皇族立國至今已經五代君王,根本沒有出現過更“先進”的社會形態。 以及,姬氏皇族每代君王少說也能活個千八百歲,也就是說真仙界在封建制度統治下已經有三千多年。以地球的歷史來說,三百多年的朝代已經可以說是長壽,但真仙界的姬氏皇族已經統治了凡世三千多年,這幾乎是一個不可想象的數字。至少,作為歷史生,殷流采對這個數字至今仍然不敢置信。 “為何要稱帝,你所來之處也沒有帝王,不是嗎?” “不,界主,雖然我確實不敢橫空出世,但我可以確定,歷史的發展有其必然性。所有國家所有民族的歷史發展進程只有長短,卻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向前的,如果非要跳過一步,恐怕不是前進,而是不負責任地帶他們飛,又半路上把他們扔下去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