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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龍,她想回來,除回渡劫成仙,然后修成一定的仙階,否則基本上很難再回真仙界:“我……我……” 看殷流采紅了眼眶,界主再沒法逗下去,走上前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聲音柔緩地道:“逗你的,你一去便要不回,我怎會不與你一道?!?/br> 殷流采:…… 過界就分手,至少分三天! “討厭,我還以為你真的不陪我呢,下次不許這樣了,再這樣你會失去我的?!币罅鞑蓻]忍住,把心里吐槽了好些遍的話說出口。 界主也知道自己剛才作了死,連連賠罪:“是是是,我的錯,再不這樣。站這么久了該難受了,走吧,我同你一道過去,不管那一界中有什么,我們一塊面對便是?!?/br> “嗯?!?/br> “說不得還得托阿采保護我,畢竟如今我才不過筑基?!苯缰鬟B連賣好,試圖把剛才作死的影響給消除干凈。 殷流采白他一眼:“看你表現?!?/br> “我必好好表現?!?/br> 兩人先后跨過兩界之間的壁壘,待他們通過后,再回身去看時,發現身后竟是石壁,手印上去便可感知到石壁是實的。殷流采先是一怔,然后皺眉,向界主道:“界主,你發現沒有,這里好像靈氣很稀薄?!?/br> 如果真仙界的靈氣是以一百為數值,這一界中的靈氣便是以五至十為數值,殷流采還好一點,畢竟她已經大乘,自行運轉周天,可輕松從身周駁雜的氣息中淬取靈氣為己用。界主卻要費很大勁打坐入定運行周天,才能滿足每日修煉所需,在真仙界最多半時辰就能完成的事,在這一界中恐怕要費去十倍以上的時間。既使可以疊加陣法以過濾靈氣,那也少說得花七八倍的時間。 “界主,日后有什么需動作靈力的,都我來吧?!?/br> 界主:…… 沒來之前只是說說而已,來了之后才知道人得為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到底。 比如說飛,但凡同行,界主還是界主時,殷流采都是搭順風車的那個,現在殷流采就很主動的自己“開車”,實話說,她還挺享受開車帶男朋友兜風的感覺的。 界主則感覺,修為比殷流采低,時不時就要被她噎著,倒不是她如今修為高出便會洋洋自得,而是那“哈哈哈哈哈,終于我也有今天”的歡騰表情能把人噎個半死而已。界主拿她沒辦法,自己要愛的,但凡心還動,都只能咬著牙閉著眼愛下去。 此時他們已出洞口,洞口外并不像五嶺峰那般被濁氣所籠罩,而是山青水秀不見人煙。殷流采放出神識感應一番,百里之內,竟無人跡:“雖說看這里是深山老林的樣子,也不至于百里之外才有人煙吧?!?/br> “若無修士,只憑凡人,何敢居于荒山野嶺?!本褪钦嫦山?,凡世中百姓也多聚居在城池之中,便不在城池也不會在重重深山里,誰知那深山里會不會住著什么精怪。 殷流采一想也是,沒再糾纏于這個,而是向南飛去。此界中氣候大約正是春末夏初,林野中處處繁花落盡,綠意蔭蔭。往南飛出去約幾十里,便有一條極寬廣的河流,河水極為清澈,但并不可見底,只因水中滿是游魚,但有風吹草動,魚群便躍出水面,不時有意外蹦到岸上的。有幸運點的還能蹦回河里去,不幸運的就只能在綠草如茵的岸邊等待獵食者,比如殷流采。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毙橇_湖出品的上玄宗弟子,看見魚就邁不動道的。 界主:“天氣倒好,曬些魚干,好留著喂貓?!?/br> “啊,界主什么時候養貓了嗎,我都不知道,在哪里,帶過來了呀,快給我看??!”不提貓,殷流采都想不起她還有個貓控屬性來。 界主伸手,費了少許靈力凝出水鏡,指著鏡中殷流采的倒影對她說:“且看,偌大一只饞貓?!?/br> 殷流采:…… #恭喜你,你終于要推動我了# ☆、第一七七章 初來乍到,入鄉隨俗 百里之外,有人煙處,是片水鄉,按理說是物富人和,魚米豐美的地方,但殷流采和界主看到的卻荒煙廢壘。而行走于荒煙廢壘之中的,是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行人,偶有見著體面些的人,也不過有件完整衣衫罷了。 “界主,我們是否也要穿成這樣出去?”雖是春末,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還是十分涼,殷流采是修士自然不怕,可她看著滿街的人都有些替他們冷。 “自然,初來乍到,入鄉隨俗?!苯缰鞯降壮蔀橛诜彩来笞逯?,約略一猜測,便能猜得出來。此界大概是戰難之后,或許某些地方依然在戰難之中,至于是戰還是難,或許都有,又或許只是前者或后者。 在真仙界,即使作為凡世百姓生活一世,也大抵是富足而安樂的,姬氏皇族一統之后,天下安定,四海升平,凡世之民愈見富足。因而,就是界主,其實也沒見過眼前這樣,生活在深重苦難之中的凡世中人。 “界主,我忽然想起在仙樓四十層的明道心?!?/br> “唔,仁?” “不是啊,是讓世人吃飽穿暖,看到他們,就像看到我的祖輩們,歷史從來不會缺少戰爭和災難。我來的世界里,沒有修士會在災難面前力挽狂瀾,也沒有一個強大的,藏有各種修法,個個都是高階修士的皇族。災難面前,即使……我們也努力創造出許多能改天換地的東西,也依然會在災難來時,像個孩子一樣,束手無策?!币罅鞑烧f到這里,忽然發現,她想起這些時,已經不會再為地球深懷憂思。 地球連道祖鴻鈞都回不去,地球有道祖鴻鈞這樣強大的天道,殷流采懷憂思,不過是因為她看到了,且胸中滿懷的是“仁”,是萬物下焉的仁,是大道存焉的仁。而這里,她看到的是無法生,無法存,便自然而然想去改變現狀。 “那便去做?!?/br> “像這樣的時候啊,我總會想起一句話‘春至時和,華尚鋪一段好色,鳥且囀幾句好音。士君子幸列頭角,復遇溫飽,不思立好言,行好事,雖是在世百年恰似未生一日’。大概就是因為始終記得這句話,才想要這樣去做?!毙辛λ苄兄?,量自身能受去做……去做能讓這個世界更好的事,殷流采想起這些時,終于沒有了羞恥感。 在無能力時,一切不過是無病呻吟的意|yin,所以會覺得羞恥,在有能力時,一切便是舉手便能行之的事,所以就不會再羞恥了。 “此言極好,立道即是仁,那便該當這樣做?!泵⒆质老?,界主的人生也曾被賦予類似的厚望,只是他最終選擇了修行大道而已。 “那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