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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對更多離別?!?/br> “所以?” “所以,界主,我們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如果你也不能陪我長生路上長相伴,我覺得我也會瘋魔的。未修道前,總覺長生無限好,修道之后,才知道長生有多可怕?!弊銐蚵L的歲月,會讓人連“生”都想拋開,大道何聊,惟與有情人,做快樂事而已。 “還不曾問,你本來姓名?!?/br> 殷流采自然不是本來姓名,流采是化嗔真君賜下的,殷是殷十三的,她本來嚶,她本來的名字還沒這個好聽呢。但界主這樣神光湛湛地看著她,她想現編一個都編不出來,只得癟嘴悶聲說:“程紅?!?/br> 因為她叫程紅,從上學后就一路躺槍,小明和小紅什么的,出現在課文里的頻率超級高。 “阿紅?” 不,謝謝。 “紅紅?” 她媽小時候才這么叫她呢,可不能這么喊??! “小紅?” 殷流采有氣無力地擺手。 “程程?” 不,這個也不可以,她也看過上海灘的,還是舊版,她不很喜歡被人喊作程程。 “怎么喊你哪個都一臉拒絕,那你想我叫你什么?!?/br> “我做程紅才二十幾年而已,我做殷流采卻已經做幾百年,界主還是喊我阿采?!币罅鞑稍缇鸵呀涍m應了做殷流采的人生,至于程紅,還是讓她留在地球吧???,主要是程紅真的很不方便喊昵稱,哪個都讓她有種會變成鉛字的感覺。 “也好?!闭f到稱呼,界主覺得應該糾正一下殷流采,雖然他已經糾正過一次,但顯然,殷流采還是習慣稱他界主,“日后莫再稱界主,喚我世襄即可?!?/br> “我習慣了?!?/br> “但我已不是魔界界主?!?/br> “就當愛的昵稱好啦?!彼呀浺矅L試過改稱謂,可還是習慣喊界主。 當殷流采的唇堵在他嘴上時,界主還能說什么,只能沉默并給予回應,至于愛稱或慣稱,又有什么關系,哪抵得上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星羅湖的清晨,靈霧稠如紗,岳流澤推門出來,正要去招呼師弟師妹一同早課,便看到殷流采院子的門推開,里邊走出個 “蘇師弟?!痹懒鳚擅偷匾姷絺€男修,大清早從自家師妹院子里走出來,有點不知道該表什么情。 界主倒是坦蕩得很:“清源師兄?!?/br> 殷流采揉著脖子上剛被啃出來的紅痕,呵欠連天地跨出門檻,然后就看到岳流澤尷尬無比地看向她,于是她也有些尷尬:“清源師兄早,吃早飯了不曾?!?/br> 像這樣的時候,“吃了沒”絕對是句救場金句。 “還不曾,玉京師妹和蘇師弟一道來?!痹懒鳚烧f著便要帶他們一起去用早飯,說是早飯,其實也就是個意思,畢竟他們中除界主,皆已辟谷,不進食也沒干系。 岳流澤走過殷流采身邊時,難以避免地掃到殷流采脖子上,那打眼無比的鮮艷紅痕。被他視線一掃,殷流采立馬意識到紅痕還在,又催動靈力轉了兩周天,岳流澤才輕咳一聲,走快兩步頭前領路。 其實,岳流澤很想說一句“注意影響”,同時還想問一句界主“打算什么時候舉行雙修大典”。但岳流澤到底只是師兄,并不是化嗔真君,真管不到這上頭來,就是要規勸一兩句,大家吃飯的地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說這事的地方。 岳流澤忍到界主去練劍時,才同殷流采說道:“玉京師妹,你與蘇師弟,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這里不是現代社會,修士之間根本沒有嫁娶的說法,殷流采當然想不起要舉行個什么典禮來。雙修大典這種典禮,在殷流采看來就不是個正經婚禮,所以這時猛一被問打算,她就徹底懵了。 “自然是雙修大典?!?/br> “誒,何必呢,雙修大典對女修來說,不是個什么友好的典禮,我才不要這種破典禮呢?!蹦欠N有明顯地位高低,有明顯區別對待的典禮,殷流采不可能會要。 “總要有個名分才好?!痹懒鳚杀纫罅鞑蛇€是見得多些,不管是什么樣的典禮,名正才能言順,名不正便什么都不順。 “唔師兄,修士之間能行凡世嫁娶之禮嗎?” “也不是沒有,只是還不如雙修大典更有效力,畢竟,雙修大典要向天道證誓。凡世嫁娶之禮,反而不需要證誓,依我看,還是雙修大典更妥當?!蹦呐孪褚罅鞑烧f的那樣,對女修不友好,但即使不友好,女修通常仍會選擇雙修大典。 “那算了吧,即使有天道為證,我也不想要一個有誰高誰低的典禮?!?/br> 岳流澤無法說服殷流采,殷流采反過來說服了岳流澤,當然,主要是岳流澤見說不服她,便丟開去。大道且是個人的,姻緣就更是個人的了,修士誰也不是三五歲,皆是能為自己人生負責的“高齡”人士。 談一輩子戀愛嘛,結什么婚 嚶,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太可怕,不要不要 ☆、第一七四章 不言不動,任卿施為 程紅的父母,婚姻雖不說多美滿,卻也和和睦睦,程紅的愛情與婚姻觀念并不形成于她的父母,而來自于她見她識她思。到殷流采這里,哪怕是把程紅的愛情觀念顛覆了,到婚姻這里,恐怕就是要改變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她很了解自己,她一但接受現實就不會掩耳盜鈴,但她同時又很固執,想讓她在不結婚也可以的設定下,去接受與人攜手進墳墓,饒是殷流采真的很愛界主,她也會下意識拒絕。 “殷流采,你好渣啊,吃干抹凈不負責任,不肯給人名分?!币罅鞑赡X補一下,她這樣渣,將來界主要是黑化了可怎么是好。 “你想怎么樣,我總不會叫你為難便是?!?/br> 殷流采:…… “界……界主……”殷流采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一塊rou來,她輕聲吐槽自己居然都會被界主聽到。 “你害怕改變,我們便不變,你害怕被動又不肯主動,我們便依著你的步伐慢慢來,阿采……”界主撩起一縷殷流采的頭發纏在指尖,聲音輕柔緩慢,如松下的風在溪澗間徘徊,濕潤而輕涼,“唔,有句話你必定愛聽,誰都不可以讓你為難,包括我,也包括你自己?!?/br> “如果讓我為難了呢?” “你說誰?” “你啊?!?/br> “不言不動,任卿施為?!?/br> 殷流采雖然是新司機,可她在開過車后就迅速地成為了老司機,這八個字讓她不由浮想連翩,臉一燙,殷流采就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