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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得知眼下境況十分不好后,殷流采愁得快白了頭:“素素,武力不敵,得智計來湊??!” “你有計?” 殷流采有計至于愁白頭,她可從來不是掛把寶劍就敢唱空城計的智囊型人才:“我沒有,但同門那么多,總能找個有計的人出來吧?!?/br> “咱們五嶺峰啊,武力智計如今都在師尊身上呢?!币彩墙鼛浊陙?,五嶺峰人脈凋敝,否則不至于此。 “那師尊可有計?” “總不能把潮音師叔交出去?!?/br> 五嶺峰如果是能干出交人平事的宗派,不論殷流采還是殷十三,都不會對短暫相處的五嶺峰產生愿與之同生共死的情感。更要命的是,即使是記名弟子,此時也并無怨言。 滿門上下,從長老到掃地的小童,竟無一個說出將孫潮音推出去的話。孫潮音幾欲自刎以謝同門,都被攔下,他們……整個五嶺峰上下,都曾墮入污泥之中,可以說是五嶺峰,是五嶺峰所有同門給了他們彼此救贖。 若有一人,于你滿身泥垢,一身罪孽,想回頭又不知如何回頭時伸手,一把將你拉出泥潭,你看他時,他都好似身負整個世界的光與亮,美與善。 “總會有辦法的?!蔽鍘X峰存世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前來尋仇的強大修士,那時能打退,如今必然也會存在打退的方法。 “可惜五嶺四峰化諸天大陣已經無法修復,不然,豈會容姚道之猖狂?!?/br> “為何無法修復?” “無人能看明其中奧妙?!?/br> 在殷十三的記憶中,有關于五嶺四峰化諸天大陣的記憶,殷十三初入五嶺峰時,姜流素就曾經帶她去參觀過大陣,且還看過陣圖。殷十三法陣不算精通,看過就算完,但在殷流采看來,那陣圖卻眼熟極了。 為什么像一個很有名的幾何題,無法修復的難道是參考線? 喲,五嶺仙師莫非是穿越前輩?! ☆、第三十七章 一夜參悟,立地成仙 殷流采不能說是個理科出色的學生,但即使她理科再不出色,也好歹讀13十幾年現代數學教育。比起完全沒有數學這個概念,沒有數學普及教育的真仙界普羅大眾,她絕對敢說一句自己精通數學——她可是站在無數數學巨擘肩上。 遍觀大陣后,殷流采確信,不論五嶺仙師是不是穿越者,他都是數理大手。就像化嗔真君布陣,雖然化嗔真君也沒數學這個概念,沒系統學過數學,但確實在這方面天賦非常出色。所有的布陣,在殷流采看來,都是因地制宜的數學題,而且是一道又一道,環環相扣,最后扣成一道超級大題的難題。在這樣的情況下,解題也是一樣的,答案環環相扣,最后是一個完整而漂亮的答案。 “現在問題是,我倒是學過現代數學,可我沒天分,基礎的簡單的我會,道理我也都懂,公式也能想起點來,但我到現在還覺得法陣都玄奧得如同來自另一個宇宙。師尊倒是理解另一個宇宙,他卻不知數學,沒有無數個巨擎把他扛肩上?!币罅鞑煽刹桓彝话l奇想地說,教化嗔真君數學,她自己數學都夠嗆,還教別人呢,別到時候把原本精通陣法的化嗔真君都給弄糊涂。 最后,殷流采只能找來紙筆,嘗試自己演算,拿出當年高考的勤奮認真態度來,一次次論證,一次次推翻,到最后也沒整明白,反而把自己弄得頭暈腦脹,徹底懵圈:“要不,還是去找一下師尊?” 她實在沒辦法,要不不會拿著她混亂的思緒去煩擾一邊療傷還要一邊兼顧大陣的化嗔真君?;琳婢姷剿?,倒是一點不意外:“流素說,你在推演五嶺四峰化諸天大陣?” “是,可是越推演越糊涂?!币罅鞑珊盟飘斈晟蠈W時,遇到難題去問老師的學生,這感覺,這情景,真是熟熟的呀。 “早年,為師入五嶺峰不久,便曾推演過五嶺四峰化諸天大陣。陣法十分復雜,以五嶺入五行,四峰則三峰為變化,一峰定陣眼。你看到的陣圖并不完整,且坐下,為師指予你看?!被琳婢f著,取來筆,在殷流采帶來的陣圖基礎上,將其余不完整的部分補齊。 補齊之后,殷流采看著完整的陣圖,頓時像天靈蓋被打開,灌進去一勺靈泉般,整個人都清楚明白過來:“梅塔隆特立方體圖形!” 雖然她不是學數學的,但她有個堂弟是學數學的,她知道這個詞的原因在于麥田圈。她家所有親戚組了一個群,某個長輩發了個麥田圈的鏈接,原本是要論證什么世界末日之類的,最后把萬年潛水的堂弟炸出來。也就是那一次,她從堂弟那里知道了梅塔隆特立方體圖形,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多年,殷流采卻仍然記憶深刻。 “你知道什么?”化嗔真君定神看著殷流采。 然而殷流采只能表示,這個她連道理都不懂,只大概知道有這么個東西存在:“師尊,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我大概知道要怎么推演了?!?/br> 梅塔隆特立方體圖形有一個在殷流采這個外行看來很明顯的特點——對稱,再準確一點來說,也不能算對稱,而是像五角星一樣,是按相同規律進行排列的相同圖形序列。在化嗔真君將全部陣圖畫出來后,圖形的排列規律和圖形本身的規律都已經清晰地表達在紙上,但是,化嗔真君所繪的陣圖,依然不完整。 就是殷流采最初猜想的那樣,參考線沒有,而在陣法的布置中,參考線是以靈力相響應的虛線。殷流采問明化嗔真君后,將參考線畫上去,一經畫好,殷流采便眉開眼笑:“師尊,你看,它們都是一樣的,如果我的推演沒有錯,五嶺四峰化諸天大陣的殘缺在這個點?!?/br> 化嗔真君已經完全陷入震驚之中,不是因為殷流采,而是因為他從殷流采的推演中所領悟到的。毫不夸張的說,此時此刻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已經向化嗔真君打開,而他一只腳已經跨過門踩落地。 “師尊?”殷流采能勉強解題,但她不會布陣,所以還得靠化嗔真君去補全殘缺的大陣。 這時化嗔真君卻在玄而又玄的頓悟之中,殷流采現在好歹也是個專業修仙人士,喊幾聲見化嗔真君沒反應,就知道化嗔真君這位數學方面天賦出色的沒準從中悟到了什么大道真理。她閉嘴不再打擾,心中想的則是,后悔當年沒學數學,當然,她也清楚,憑她的能耐,學數學可真夠能要她命的。 直到次日清晨,化嗔真君才在山鳥鳴松露墜中睜開眼,殷流采正要上前,天空中卻傳來悶悶的雷聲,隱隱約約的,聽不得太真切。殷流采狐疑地抬頭望天,還嘀咕了一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