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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狠毒的惡女人你就來吧! 我暗中咬牙,忍住氣,回來麗妃娘的身邊,扯了下擺,幫她包扎傷口, 非白彎腰將身上的宮袍披在麗妃娘娘的身上,單腿給她行了一個禮。 他背對著軒轅淑儀平靜道:“淑儀公主,正是您那個老鼠般的結巴meimei,為了先帝的喉疾,親自在花園里種上杷葉、半夏,她時常為先帝親自熬藥,凡是汝家兄弟姊妹有病的,也親自照療,您可還記得,您十三歲那年來山莊坐客,不想夜半貪玩,身染麻疹,那淑孝meimei也不過十一歲罷了,卻親自到我這里來要了一些藥材,親自為您煎藥?!?/br> 軒轅淑儀對著非白的背影癡癡凝視,臉上一片癡迷,她只是冷毒地掃了我一眼,冷淡道:“哦,好像是有那件事,告訴你實話吧,非白哥哥,當年淑孝只不過是拿這個借口去接近你吧?” 非白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公主原來是這樣想您meimei的好意嗎?她整夜為您煎藥,親自照拂,何來時間接近于我?最后您病愈了,她卻為您累倒并染上麻疹,仁孝之名,舉莊皆知,父王也以此教育我們兄弟之間要和睦相處。那時連我那不聞世事的四弟聽聞此事,都親自來探望淑孝meimei?!?/br> 我看了看原非清的滿臉疑惑,還有宋明磊深不可測的眼神,心想,兄弟和睦這擋子事在原氏,聽起來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軒轅淑儀面色不變,垂下目光,淡淡道:“本宮明白了,聽說花西夫人曾是你的伺妾,曾經伺候過大理王室,突厥王室,武安王當年最愛的錦妃,還有你的生母,都是做粗活的下人,墨隱好像也是如此.” “英雄不問出處,軒轅宣祖早年還是養豬出身,太祖嫡妻,平寧平律公主之母,皇后李氏,亦不過是府中一個洗衣婦。淑儀公主您的母親亦不過宮女出身,不過為竇太皇太后同麗妃娘娘收為義女,方才得以進入皇氏而已,誰的出身又比誰高貴些?”非白的鳳目滿是冷意,軒轅淑儀的臉微微一紅,輕咬銀牙:“那又怎樣?” 非白還是保持微笑,含笑點頭道:“確然,淑孝meimei心地純良,確同木槿有幾分相似?!?/br> 軒轅淑儀的俏目光漸漸浮上淚意:“故而,當年你到王府,總會親自到花園里找淑孝說話,對我和淑環卻很冷淡,憑什么?” “就憑淑孝公主有一顆高貴的心,”非白斂了笑容,上前一步肅然道:“除此之外,淑儀公主,她還擁有您所沒有的另一樣重要的東西,也是軒轅皇室所有的兄弟姊妹中,甚至包括天資最高的太子殿下也無法擁有的,她是唯一一個繼承駕馭信鼠能力的軒轅族人?!?/br> “若是按照軒轅氏的祖訓,會得信武士技者,乃為我軒轅王嗣,傳承血脈,綿延萬代,她理所當然是軒轅皇氏的王位繼承人?!?/br> “一派胡言,”原非清嘲諷道:“軒轅淑孝乃是公主,如何為帝?” “軒轅家族歷來女子主政居多,且有太后或姑舅長公主垂簾聽政的傳統,莫忘了前朝有竇太皇太后把持朝近六十年之久,”非白朗聲道:“早年軒轅四帝,尊名諱軒轅儷姬,號陰宗陛下,乃是女兒之身,只是陰宗陛下改革前朝鄙陋太過急切,殺戮過重,這才引起舉國動蕩,內幄宮變,至此女帝為軒轅氏所忌諱,只是祖訓仍在,亦無有嚴令非男子不可繼位,庚戌國變前,先帝總帶著淑孝公生隨侍,甚至命她化妝成宮人隨侍重臣會面,頗有培育皇嗣之心,淑儀公主恐怕也是為了這個吧!” “舊時代的信武士之技已然失傳,信鼠亦滅絕,自然由如今的信武士幽靈蝎來代替守護軒轅家族,”軒轅淑儀昂首道道:“如今我既為信武士之母,自有能力繼承皇位,只不過,”她的眼珠狡猾地一轉,露出一絲誠摯之光來,恭順而柔弱地對宋明磊和原清江欠身道:“本宮自知為婦人,當輔佐教養幼帝,交由駙馬及宋侯輔政,復興皇室?!?/br> 麗妃娘娘無神的眼晴流下淚來,慢慢轉向面無血色的太子:“我終于明白了,你……原來是怕孝兒將來會同你搶皇位,所以,所以才害死孝兒的?!就為了這個?可是淑孝不過是個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啊,她怎么會同你搶奪皇位呢?” 非白無限感嘆地望向太子,略帶一絲嘲意道:“麗太妃娘娘,實話實說,微臣也猜不透當淑儀公主、淑環公主姐妹倆命楚玉把淑孝公主踢下馬車,并無情地打斷她的腿時......太子殿下做如何想法......也許是為了王位繼承權,也許是為了這世上少一個人知道您與他的秘密,總之殿下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說罷了?!?/br> 第二百一十五章 幽靈夜傾城(四) 太子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卻依舊挺直了脊梁,看也不看麗妃,只是冷冷對非白道:“太妃娘娘實在多慮了,墨隱,如今他們都打到門口了,你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八年前那段亂世的傷心公案么?” “如今好歹你算斷清了,可否還棲梧殿一個清靜?”太子挺直腰板,不奈煩道:“此時此刻,我等當誅殺逆賊,為先帝報仇才是??!” “好像還沒有斷清,照武將軍,”一直不說話的蘭生,忽然發話道,“公債雖已了,情債卻依是霧里看花?!睆埖旅难壑辛粝聹I來,手中加了力道,右手已變成赤紅,在蘭生背后向心臟處抓來。 我們的眼一花,蘭生像泥鰍一樣一個縮身,然后一個鷂子反身,脫離了逼殺鏈,他退到原非白身后,同他背對背站定,緊抓短刃冷冷道:“麗太妃娘娘是個可憐之人,如今時日不多了,公子可否滿足一下她最后的心愿,讓她知道,究竟淑孝公主是如何慘死的?” 我心中一動,蘭生脾氣古怪,自來到原家,就多是沉默寡言,對名義上的宗主非白也相當冷淡,我還從來沒見過他主動同非白說過這么多話,好像蘭生在同非白演一出戲,仿佛在努力拖延時間?是了!此時還算宋明磊搶得先機,恐是敵強我弱,他們定是在等武安王大軍到來,彼時情勢彼將翻天覆地,一想至此,精神不由一振。 這時,麗妃的血止住了,可是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陡生,呼吸紊亂,滿面淚痕地看著非白,向他伸出一雙顫抖的手,好像要努力抓住他苦苦懇求,那目光中滿是不甘和希冀:“墨隱,求求你告訴我!” 非白看了眼蘭生,鳳目似乎有些詫異,再看向麗妃輕嘆道:“淑儀公主,你們把淑孝踢下馬車,可是淑孝公主還有個把宮人侍衛跟從,為了不讓她能跟得上你們,也為了殺人滅口,于是你們殺了她身邊所有會武的侍衛,綠翹趕到時,你們已經殘忍地打斷了淑孝的腿,割了淑孝的舌頭,任她自生自滅,綠翹是忠義之人,她一路救了淑孝南逃,不想還是被潘正越截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