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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刑國這么有誠意,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談判?” 刑國皇帝笑著說:“何必這么著急?我們刑薛兩國, 難得聚在這里, 理應喝杯酒, 敘敘舊才是, 為何這么著急談這些公務?” 薛長瑜一笑, 說:“是么?” 刑國皇帝笑著說:“還沒多謝你們薛國,替朕照顧太子呢?!?/br> 薛長瑜淡淡的說:“何止是太子,還有丞相,看這架勢,你們刑國差不多要把朝廷搬到我們薛國的地牢來了?!?/br> “嘭??!” 薛長瑜剛說完話,刑國皇帝似乎被氣得火大,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旁邊好些人阻攔著,低聲說:“皇上,皇上不可啊……” 薛長瑜則是一笑,說:“先是太子,后是丞相,之后也不知會輪到誰,難道不是么?” 刑國皇帝冷笑了一聲,說:“您言重了?!?/br> 薛長瑜“哦”了一聲,又說:“是了,險些忘了,還有你們刑國的公主,在我們薛國太后的宮中,做侍女,也算是勤勤懇懇了?!?/br> 朱婉香被奚落了一句,笑了笑,說:“還不是薛國太后娘娘慈愛,實在愛見小女,讓小女卻之不恭,因此才請薛國太后娘娘過來做做客?!?/br> 太后一聽,更是激動,掙扎起來,不顧身邊那么多侍衛,就要去抽朱婉香的嘴巴,大喊著:“你這個毒婦??!欺騙哀家!哀家要掌你的嘴??!” 朱婉香坐在原地巋然不動,太后則是像潑婦一樣掙扎著,但是旁邊士兵很多,根本無法沖過去,很快又被壓制住。 薛長瑜臉色非常難看,說:“朕一路車馬勞頓,有些累了,今日的接風宴就到這里罷,改日訂好了談判日期,咱們再飲一杯?!?/br> 薛長瑜說著,很不給面子直接站了起來,然后轉頭就走。 蘇懷瑾也跟著站起來,那面兒太后一看,立刻哀嚎著:“皇兒??!皇兒救救哀家!不不!別走??!懷瑾!懷瑾……你救救哀家??!” 蘇懷瑾看著太后老淚縱橫的模樣,心想早干什么去了,若不是太后一味相信朱婉香,也不會被人生生俘虜。 蘇懷瑾回頭看了一眼太后,說:“太后安心靜養,改日談判之后,就會請太后回宮?!?/br> 太后卻大喊著:“不要!不要!哀家現在就要回去!現在就要回去!懷瑾??!快帶哀家回去!哀家一刻也待不住了!” 雖然太后這么大喊著,但是根本沒有用,刑國的士兵不會放開她。 蘇懷瑾跟著薛長瑜準備離開,刑國皇帝突然站起來,笑著說:“這位可是薛國的皇后,蘇家的千金小姐,蘇懷瑾?” 蘇懷瑾聽到聲音,停住了步子站定,回頭看了一眼刑國皇帝。 刑國皇帝的眼神讓人很不愉快,眼睛里充滿了貪婪的**,再加上蘇懷瑾也不傻,她早就用耳聰目明聽到了一些,因此更不待見這個刑國皇帝。 刑國皇帝笑瞇瞇的站起來,往席下走來,說:“蘇姑娘容貌動人,才智過人,朕聽說,還有錦囊妙計,用兵如神,不過可惜了,可惜了……薛國并不怎么注重女子,不像我們刑國,你看看朕的女兒,都可以入朝廷當官,和男兒一般平起平坐,薛國就不同,真是可惜了蘇姑娘的才華……若是……若是蘇姑娘到了我們刑國,那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薛長瑜已經一步跨過來,擋在刑國皇帝面前,他身材高大,一下就把蘇懷瑾整個人遮擋的嚴嚴實實。 薛長瑜臉上青筋直蹦,怒極反笑,說:“刑國果然注重女子,怪不得會讓公主端茶倒水的去做細作,也是佩服了?!?/br> 刑國皇帝被他撅了一把,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蘇懷瑾則是笑了一聲,伸手搭住薛長瑜的手,說:“皇上,走罷?!?/br> 薛長瑜似乎被這動作取悅了,臉色立刻好了一些,握住蘇懷瑾的手,大步走出了營帳,說:“將人質好生看押?!?/br> “是,皇上!” 祁老九立刻應聲,揮了一下手,士兵就押送著刑國太子和丞相柳開霽往前走去,出了大帳。 柳開霽一直默默的不做聲,也沒抬頭,也沒行禮,也沒說話,只是雙手垂在身前,綁著鐵鏈子,仿佛在盡職盡責的扮演一個鋃鐺罪人。 刑國太子則是激動的大喊著:“父皇??!父皇救救我——救救我!一定要救救孩兒??!” 無論刑國太子怎么大喊,還是被祁老九押送出去,等眾人一出去,刑國皇帝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冷哼了一聲。 薛長瑜帶著蘇懷瑾走出來,臉色還是不怎么好看,蘇懷瑾就說:“皇上不必擔心,看起來太后娘娘氣色不錯,還有底氣罵人,沒說明沒什么大礙?!?/br> 薛長瑜點了點頭,伸手摟住蘇懷瑾,說:“是啊,朕不是在擔心這個,而是覺得氣怒?!?/br> 他說著,看了一眼蘇懷瑾,說:“那刑國的皇帝,竟然想要挑撥瑾兒,哼?!?/br> 蘇懷瑾一聽,不由笑了起來,說:“好像是呢?!?/br> 薛長瑜拉著蘇懷瑾進了營帳,讓蘇懷瑾坐下來,薛長瑜就半蹲在她的面前,拉著蘇懷瑾雙手,說:“瑾兒,千萬不能聽他的話,答應我,好不好?” 蘇懷瑾無奈的一笑,挑眉看了看薛長瑜,說:“懷瑾雖然只是女流之輩,但是什么是真話,什么是假話,什么是阿諛奉承的話,什么是挑撥離間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請皇上放心罷?!?/br> 薛長瑜似乎還是不怎么放心,緊緊拉著她的手,說:“瑾兒,我這個人嘴笨,平日性子也暴躁,你若覺得我做的不對,或者有對我不滿的地方,直接對我說出來便可……” 他說著,低沉的感嘆了一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蘇懷瑾知道,他指的是上輩子瑜瑾宮大火的事情。 蘇懷瑾看著他的眼神,似乎都不需要打開心竅,因為蘇懷瑾知道,只要打開心竅,就能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感情,都是真切和寵溺,每一次都要把蘇懷瑾給淹死了,那體驗感實在有些太激烈…… 蘇懷瑾笑了笑,說:“懷瑾知道了,再者說……那刑國皇帝已經如此衰老,哪有皇上說話動聽,懷瑾自然是聽皇上的?!?/br> 薛長瑜被逗得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看來朕還是要好好的保養一番才是,免得年老色衰,失去皇后對朕的寵愛?!?/br> 蘇懷瑾抬手撩了一下薛長瑜的下巴,說:“皇上天人之姿,再保養豈不會讓天下的姑娘們都丟了魂兒?” 薛長瑜瞇眼說:“那瑾兒呢,瑾兒的魂兒丟了么?在不在我這里?” 蘇懷瑾心臟“梆梆”一跳,心想著早就丟了,上輩子的時候,丟的死心塌地的,若不是因為瑜瑾宮大火,恐怕此時的蘇懷瑾,還是那般死心塌地。 不過看起來,如今死心塌地的人,變成了薛長瑜…… 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