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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呂彥。 蘇懷瑾詫異的說:“呂先生?這么急忙?” 呂彥大老遠就看到了柳開霽,按理來說,柳開霽認識自己,因此需要避開,但是呂彥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連忙對蘇懷瑾說:“皇后娘娘,方才太后和朱姑娘去了書房,給皇后娘娘告狀呢,說……” 呂彥說到這里,實在不好說下去。 蘇懷瑾則是一副了然的模樣,說:“無非就是說本宮不檢點,對不對?” 呂彥有些吃驚,說:“皇后娘娘……” 蘇懷瑾擺了擺手,說:“隨意罷,本宮又少不得一塊rou?!?/br> 她說著,又笑了,說:“倘或能真的少一塊rou,本宮還要感激太后,這些日子本宮似乎都胖了一些?!?/br> 呂彥聽著登時有些無奈,不過看到蘇懷瑾寵辱不驚的模樣,倒是十分佩服的。 蘇懷瑾說:“倒是呂先生,這么慌張的跑過來,小心被柳開霽看到?!?/br> 呂彥遲疑的說:“皇后娘娘,您認識柳開霽?” 蘇懷瑾一笑,說:“何止是認識,而且還到了發誓詛咒的地步?!?/br> 呂彥何等聰明,何等精明,今兒還是頭一次有些發懵。 發誓詛咒? 這是什么意思? 蘇懷瑾和呂彥說了幾句,就回了寢宮,畢竟該到用午膳的時候。 她一進去,就看到薛長瑜坐在外殿,雙手扶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的模樣,臉色看起來差極了,陰霾著一層黑霧,仿佛很生氣似的。 蘇懷瑾挑了挑眉,走進去,說:“皇上,今日回來的這么早么?” 薛長瑜抬起頭來,看了一蘇懷瑾,臉上的陰霾還是沒有退卻。 蘇懷瑾走過去,突然跪了下來。 這嚇了薛長瑜一跳,趕緊去扶她,沒讓蘇懷瑾跪在地上。 薛長瑜詫異的說:“瑾兒?這是做什么?行這么大禮做什么?不是說了,平日里不用見禮的么?” 蘇懷瑾說:“想來皇上正在生氣,因此懷瑾不敢不行禮?!?/br> 薛長瑜嘆了口氣,摟著蘇懷瑾坐過來,說:“我怎么會生瑾兒的氣?只是方才太后又過來找不痛快,我心里頭還有火兒沒散呢?!?/br> 蘇懷瑾說:“定然是因著懷瑾與柳丞相的事兒罷?” 薛長瑜一僵,說:“你都知道了?” 蘇懷瑾笑著說:“方才碰到了呂先生?!?/br> 薛長瑜“嘖”了一聲,說:“呂彥和祁老九就是不學好兒,竟然也變成了大嘴巴,哎,看來給他的公務太少了,下次朕就多給他一些事情,讓他去公干?!?/br> 蘇懷瑾說:“并不是呂先生嚼舌頭根子,是呂先生關心懷瑾罷了?!?/br> 薛長瑜一聽,登時吃味兒了,摟緊了蘇懷瑾,突然說:“瑾兒,喚一句長瑜哥哥?!?/br> 蘇懷瑾腦子里“轟??!”一聲,差點又冒熱氣,不知薛長瑜怎么又想起來了,真是沒眼看沒耳朵聽。 蘇懷瑾推拒了兩下,說:“皇上,這不是說正事兒呢么?” 薛長瑜正色的說:“這就是正事,而且非常正?!?/br> 蘇懷瑾一很無奈,險些對著薛長瑜翻白眼。 薛長瑜用下巴蹭了蹭蘇懷瑾的發頂,嘆氣說:“算了,我承認,我生氣,一半是被太后氣得,另外一半是被自己氣的?!?/br> 蘇懷瑾詫異的說:“皇上自己氣自己?” 薛長瑜說:“是啊,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總吃味兒,明知瑾兒不可能怎么樣,但是有人靠近瑾兒,我都要吃味兒,連rou包的醋我都吃過不少了?!?/br> 蘇懷瑾聽著,不由臉頰有些發熱,不知薛長瑜怎么的,一言不合竟然就開始說情話。 蘇懷瑾咳嗽了一聲,趕緊退開一些,說:“皇上,懷瑾險些忘了,柳開霽這個心頭刺兒,說不準您就可以不拔了?!?/br> 薛長瑜蹙眉說:“怎么說?” 蘇懷瑾把自己和柳開霽認識的事情說了一遍,薛長瑜一聽,這次心頭刺兒就算可以不拔了,也突然變大了,而且還變得特別尖銳。 為什么瑾兒小時候認識那么多人?! 薛長瑜還以為水修白遠在他鄉,自己就能安生一些,結果呢? 什么祁老九、呂彥等等,竟然還有一個小乞丐? 薛長瑜感覺自己頭疼的要死,真的要死了要死了,是醋死的…… 蘇懷瑾眼皮一跳,看著薛長瑜一臉痛苦,詫異的說:“皇上,您沒事兒罷?要不要叫御醫來看看?” 薛長瑜擺了擺手,十分虛弱的說:“不用,朕的病……太丟人?!?/br> 蘇懷瑾:“……” 因著蘇懷瑾和柳開霽有些淵源,而且還有恩于柳開霽,所以蘇懷瑾打算勸降柳開霽,把這個人才拉攏到薛國來。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蘇懷瑾就有事兒干了,太后那面兒傳來生病的消息,蘇懷瑾身為皇后,肯定要親自去探看一次,否則要被人嚼舌頭根子的。 今兒個不上早朝,薛長瑜不放心蘇懷瑾自己去,正好他也要過去請安,就結伴一起過去。 太后歪在美人榻上,好幾個御醫跪在外面,薛長瑜和蘇懷瑾走進去,就見到朱婉香侍奉在旁邊,噓寒問暖的,還給太后喂著參湯。 太后見他們進來,很不給臉面的瞪了一眼蘇懷瑾,說:“哀家生病了,婉兒一直照料在哀家身邊,而哀家的兒媳呢?這么晚才過來看一趟,要不要哀家都進了棺材,才過來看??!” 蘇懷瑾聽她找茬兒,就笑著說:“太后娘娘長命百歲,不會進棺材的?!?/br> 太后本就是奚落蘇懷瑾,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當即又瞪了一眼蘇懷瑾,氣的大喘氣兒。 薛長瑜說:“既然母后病了,就多歇息,不要總是生氣,氣大傷身?!?/br> 太后冷笑一聲,說:“若是哀家身邊,都是婉兒這樣溫柔善解人意的主兒,哀家能生病么?” 薛長瑜淡淡的說:“朕聽母后說話底氣很足,應該沒什么大礙?!?/br> 太后被薛長瑜撅了一下,說:“哀家決定了,要去上陽行宮小住幾日?!?/br> 薛長瑜詫異的說:“上陽行宮?” 太后點了點頭,說:“是了?!?/br> 她說著,拉著朱婉香的手,說:“都是婉兒建議的,哀家身子骨弱,上陽行宮可以泡溫泉,而且清幽的很,不似這里,都是晦氣的主兒,成天兒的氣哀家!” 蘇懷瑾倒是沒什么意見,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正好太后去了上陽行宮清閑,自己也清閑。 薛長瑜自然也沒什么意見,就說:“母后決定什么時候走了么?” 太后說:“哀家決定這幾天就走,皇兒啊,你也跟著哀家去罷,去放松幾天,打打獵,泡泡熱湯,休養一下,正好兒啊,還有婉兒這么乖巧的丫頭陪著?!?/br> 蘇懷瑾一聽就明白了,原來太后是想要薛長瑜陪著,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