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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長瑜卻不聽她說話,抱起蘇懷瑾之后,立刻轉身,大踏步往外走。 太后嚇得連忙說:“皇……皇兒,這是要去哪里??!” 薛長瑜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來,說:“母后用膳罷,今日瑾兒可能不能陪您用膳了?!?/br> 他說著,又大踏步往外走去。 太后在后面連喊了好幾聲,薛長瑜都沒有回應,甚至沒有回頭,直接消失在了宮殿門口。 蘇懷瑾被薛長瑜抱著,掙扎了好幾下,說:“皇上?去哪里???” 只是薛長瑜的力氣非常大,箍著蘇懷瑾,不讓她掙扎,蘇懷瑾怎么也掙不開,徒勞一樣,還出了一身的汗。 薛長瑜沉著聲音說:“瑾兒,乖一點?!?/br> 薛長瑜就這樣直接抱著蘇懷瑾走到了寢宮門口,宮女內監們都吃了一驚,但是不敢說話,大氣兒都不敢喘,低著頭,也不敢多看。 綠衣聽說皇上和皇后娘娘回來了,連忙迎出去,結果就看到了這樣一幅詭計的畫面。 綠衣吃驚不已,說:“皇……” 他的話還沒說完,薛長瑜已經冷聲說:“都出去,今兒個不要再來打擾?!?/br> 綠衣忙不迭的點頭,趕緊帶著宮人,跑著退出寢宮。 薛長瑜大步走進去,直接將蘇懷瑾放在案子上。 案子上堆著很多文書,差點就將那些文書都給擠下去。 雖然案子不高,但是蘇懷瑾還是嚇了一跳,莫名覺得有些……羞恥。 蘇懷瑾連忙想要下來,薛長瑜卻“咚?。?!”一聲,一伸手,直接將蘇懷瑾卡在案子中間,兩條手臂將蘇懷瑾圈了起來。 蘇懷瑾干笑了一聲,說:“皇上?” 薛長瑜瞇著眼睛,看著蘇懷瑾,蘇懷瑾還以為他要問自己選秀的事情,只不過薛長瑜根本沒提這個事兒,而是沒頭沒腦的說:“瑾兒,三個多月了罷?” “嗯?” 蘇懷瑾一陣吃驚,說:“什么?” 薛長瑜打量了她一眼,說:“瑾兒誕下皇兒,已經三個多月了罷?明日是百日宴?!?/br> 蘇懷瑾登時感覺頭皮發麻,真的是頭破發麻,總覺得薛長瑜這時候的目光,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的豹子,怪瘆人的。 蘇懷瑾想要從薛長瑜的胳膊下面鉆出去,卻被薛長瑜一把攔住。 蘇懷瑾說:“皇上,其實……”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薛長瑜打斷了,薛長瑜笑瞇瞇的說:“瑾兒誕下皇兒的時候早產了,而且還中了毒,我心中還一直擔憂著,覺著瑾兒身子骨弱,不過現在看來……瑾兒的精神頭挺大的?那我們可以……” 他說到這里,蘇懷瑾更是頭皮發麻,這回不是覺得瘆人了,而是覺得大事不好。 蘇懷瑾想要逃跑,薛長瑜已經早有準備,將自己的包抄范圍縮小一些,瞇著眼睛,輕聲說:“這里?還是榻上?瑾兒你選?!?/br> 蘇懷瑾心頭“梆梆”一跳,嗓子莫名有些發緊,張了張嘴,薛長瑜似乎已經了然,笑著說:“嗯,還是榻上?!?/br> 蘇懷瑾迷迷瞪瞪醒過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很足了,從窗子照進來,照在蘇懷瑾的眼皮上。 蘇懷瑾迷茫的睜開眼睛,只覺一股發酸的感覺沖上來,登時臉上不由有些發紅。 她才醒過來,還在發呆,回憶著昨天的事情,結果沒成想,薛長瑜這么晚了都沒有離開,在她耳邊笑著說:“瑾兒想到什么了,臉都紅了?” 蘇懷瑾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薛長瑜真的沒走,竟然就在旁邊,摟著自己。 蘇懷瑾咳嗽了一聲,說:“皇上……” 她的話說到這里,發現自己嗓音有些發啞,登時又鬧了一個大紅臉。 薛長瑜翻身而起,披上衣裳,直接去給蘇懷瑾倒了一杯水,說:“來,潤潤嗓子?!?/br> 蘇懷瑾真想白他一眼,喝了一口,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些,說:“皇上今日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去公辦?” 薛長瑜笑著說:“自然是要陪著瑾兒,瑾兒都鬧脾氣了,是么?” 蘇懷瑾知道薛長瑜說的是昨天花名冊的事情,就說:“皇上,您后宮凋零,朝臣都有意見,太后也心懷不滿多時,皇上難道沒見到,只要皇上肯選秀,太后對懷瑾的態度,也會改變很多么?” 薛長瑜接過空了的茶杯,“嘭??!”一聲,狠狠砸在案子上,嚇了蘇懷瑾一跳。 薛長瑜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似乎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怒火。 蘇懷瑾低下頭來,說:“臣妾讓皇上生氣了?!?/br> 薛長瑜走過來,并沒有坐下來,而是干脆蹲下來,半跪在蘇懷瑾的面前,說:“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在和自己生氣,我做的還不夠好,瑾兒還不能相信我……” 蘇懷瑾抬起頭來,看著薛長瑜的目光,似乎想要探究什么。 她日前大故九重,已經觸發了一個新的加成,然后又同樣得到了六個自由加點,蘇懷瑾為了心竅不誤事兒,把心竅也加到了五重,剩下的三重,加在了治愈上,畢竟光聽名字,也覺得治愈實在很厲害。 蘇懷瑾的心竅登時就生效了。 【系統:心竅五重,生效】 蘇懷瑾剛一打開心竅,差點被潮水給淹沒了,薛長瑜的心緒,鋪天蓋地的涌來,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打得蘇懷瑾直發懵。 愛慕、憐惜、悔恨、無奈、真誠,等等…… 蘇懷瑾差點喘不過來氣,趕緊收回自己的心竅。 薛長瑜仍然半跪在她的面前,表面看起來平靜極了,拉著蘇懷瑾的手,輕輕撫摸著蘇懷瑾手腕上的紅玉鐲,說:“瑾兒,相信我一次,相信我一次罷,我是真的喜歡你……瑾兒你知道么,在看著你眼睜睜消失在我面前之后,我有多后悔,多想把你重新追回來。如今瑾兒就在我的面前,我還能分什么心思,去給旁人?” 蘇懷瑾聽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情話,自己的心臟莫名有些酸疼,她已經差不離的忘記了大故的疼痛,忘記了火焚的疼痛,因為蘇懷瑾已經大故了九次,除了第一次之外,都沒有任何疼痛。 果然傷口結了疤之后,就不會再疼痛了,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極其容易被遺忘。 而薛長瑜當時在殿外,不停的撞擊著大門,發狂的喊聲,似乎猶在昨日,回蕩在蘇懷瑾的耳朵里。 蘇懷瑾當時還在疑惑,既然薛長瑜已經對自己心死,準備令人大辟自己,那為何又要對著火焚的瑜瑾殿發狂? 這很不合情理。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兒? 而如今蘇懷瑾看著薛長瑜,看著他虔誠的模樣,心中竟然有了些不確定…… 薛長瑜見蘇懷瑾一直沒說話,不過蘇懷瑾的眼圈似乎有些發紅,在發呆,不知想起了什么。 薛長瑜趕緊上前,抱住蘇懷瑾,說:“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