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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里,就是四哥大婚的日子?!?/br> 薛長瑜登時就明白了,怕是薛玉珒早有準備,這些日子他在家里“養傷”,免了一切職務,因此手伸不長,趁著自己大婚,所有達官貴人全都來參加婚宴,就把那從者斬草除根的解決了。 薛長瑜臉色有些發狠,說:“我知道了?!?/br> 薛瓊樓點了點頭,不過似乎還有話要說,看了一眼蘇懷瑾,有所芥蒂。 蘇懷瑾站在一邊挑了挑眉,說:“王爺,既然二位有公務要談,懷瑾先行回避了?!?/br> 薛長瑜卻抓住蘇懷瑾的手,說:“不必,沒什么事兒是瑾兒不能知道的?!?/br> 薛瓊樓一笑,說:“是了是了,四哥與嫂嫂伉儷情深?!?/br> 薛長瑜說:“有話就直說罷?!?/br> 薛瓊樓點了點頭,面帶微笑的說:“前兒個,大皇兄來我府上做客,與弟弟小酌了一番,說起了一些事兒,弟弟覺得,四哥一定有興趣聽?!?/br> 薛長瑜聽到“大皇兄”三個字,頓時皺了皺眉,說:“什么事兒?” 薛瓊樓笑瞇瞇的說:“大皇兄說,如今他身患眼疾,無緣太子之位,但是心中又極為不甘四哥登上太子寶座……” 蘇懷瑾一陣詫異,抬頭看向薛瓊樓,薛瓊樓竟然把這種事兒,直接說了出來,完全沒什么避諱,簡直匪夷所思。 薛瓊樓又繼續說:“大皇兄還說了,看得出來,父皇并不愛見四哥,覺得四哥功高震主,因此……大皇兄想要在父皇面前,為弟弟美言,推舉弟弟坐上太子寶座?!?/br> 蘇懷瑾聽到這里,更是詫異,這不是擺明了在薛長瑜面前下戰書么? 薛長瑜看了一眼薛瓊樓,淡淡的說:“你呢?你的回應呢?” 薛瓊樓一笑,“嘩啦!”一聲抖開折扇,扇了扇,說:“弟弟自然是拒絕了,若不如此,怎么好告訴四哥?再者說了,弟弟也清楚,大皇兄想要扶持弟弟,說白了,其實是看我不起,覺得我出身低微,不足為懼,我若是爽快的答應了大皇兄,豈不是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俗話說了,不爭饅頭還爭口氣呢,我出身雖低微,饅頭卻還是夠吃的,也就掙這一口氣了?!?/br> 這本是個嚴肅的事兒,但是從薛瓊樓口中說出來,竟然打趣兒的厲害,蘇懷瑾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說:“秦王殿下說話當真幽默?!?/br> 薛瓊樓說:“能博嫂嫂一笑,弟弟也是值了的?!?/br> “咳!” 薛瓊樓剛這么說,結果就聽到了一聲使勁的咳嗽聲,側頭一看,四哥的眼神銳利堪比刀子,差點給自己捅了! 薛瓊樓干笑一聲,說:“四哥,如今弟弟據實以報,擺明了是站在你這邊兒的,往后里……四哥可別忘了弟弟的好處?” 薛長瑜不想久留薛瓊樓,并不是因為厭惡薛瓊樓,而是因著薛瓊樓總是有意去逗蘇懷瑾,蘇懷瑾還不忌諱的微笑,比對自己笑的次數還要多,多得多! 薛長瑜淡淡的說:“我知道了,你去罷?!?/br> 薛瓊樓笑著說:“是是,弟弟早該識趣兒的退下了?!?/br> 他說著,對蘇懷瑾擺了擺手,笑著說:“嫂嫂,改明兒有空,我再上府拜會,嫂嫂可會歡迎?” 蘇懷瑾剛想微笑的客套一句,結果薛長瑜就斬釘截鐵的說:“不會,別來?!?/br> 蘇懷瑾:“……” 蘇懷瑾一陣尷尬,薛瓊樓卻哈哈大笑起來,說:“四哥啊四哥,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br> 薛長瑜則是虎著臉說:“說完閑話了就快走?!?/br> 薛瓊樓也不再停留,趁著薛長瑜提刀來砍之前,趕緊走了。 蘇懷瑾看著薛瓊樓的背影兒,笑著說:“王爺難得有個關系不錯的兄弟?!?/br> 薛長瑜則是心里醋的發慌,簡直燒心,酸溜溜的說:“還行罷,六弟就是沒什么分寸,平日里游手好閑慣了?!?/br> 蘇懷瑾卻說:“不會,懷瑾雖不怎么了解秦王殿下,但也看得出來,秦王殿下是個有時有晌的人?!?/br> 薛長瑜:“……”很好,今兒個光喝醋就飽了。 但是若直白的說出來自己吃醋,可能顯得太小家子氣兒,因此薛長瑜努力顯得十分大度,臉上打起一百二十個溫柔,笑著說:“瑾兒,走罷?!?/br> 蘇懷瑾點了點頭,被薛長瑜扶著往前走,突然笑著說:“王爺,您臉上抽筋兒了么?” 薛長瑜:“……” 冊封薛長瑜為太子的事情,因為皇上生病,就暫時擱淺下來,皇上也因著這件事情,心里郁結成疾,久而久之,裝病裝的還真的病了。 這天逢五,竟然都沒有來上早朝,大臣們早早進了宮,卻被告知皇上染病,御醫正在問診,無法上朝,有事兒的把奏章上奏,無事兒的可以直接出宮。 大皇子薛玉珒則是勸說皇上,去上陽行宮療養,上陽行宮有溫泉,而且四季如春,如今京城里還是一片苦夏,上陽行宮卻春暖花開,氣溫宜人,正適合養病。 皇上似乎也想去散一散,便準備動身,往上陽行宮去小住一些時日,同行的人還在確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有大皇子薛玉珒,四皇子薛長瑜,六皇子薛瓊樓,陪侍的妃子只有淑貴妃一個人。 陪侍可是莫大的殊榮,尤其是只有淑貴妃一個人,淑貴妃這些日子在宮里可謂是如魚得水,十分逍遙。 這日還朝皇上請了,親自出宮往燕王府來探看,說是來看望自己的兒媳婦蘇懷瑾的,畢竟蘇懷瑾身懷六甲,若是誕下男孩,這可是薛國的皇長孫,地位非同尋常。 今日薛長瑜還在宮里頭,沒回來,淑貴妃的鳳駕已經到了,停在燕王府的中門前,蘇懷瑾親自出來迎接。 淑貴妃雖然借口是來看蘇懷瑾的,但是其實并不是這般,見了蘇懷瑾,根本不給一個好臉兒,都沒讓蘇懷瑾起身,直接拉著蘇懷瑾身后的丫鬟柳瑤,一路說笑,進了王府大門。 綠衣似乎有些看不過去,背地里叨念著說:“貴妃也真是的,您是她的嫡親兒媳婦,倒還比不上一個宮里頭的丫鬟了?” 蘇懷瑾見淑貴妃牽著柳瑤的手,十分親密似的,直接進了正廳談笑,還不讓旁人進去打擾,就連蘇懷瑾這個當家主母也不能進去。 蘇懷瑾笑了笑,說:“罷了,正好我也不想見她們,眼不見心不煩?!?/br> 蘇懷瑾現在可是懷了身孕的人,生氣不好,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親骨rou,她上輩子沒這個福分,如今真的有了,自己也是珍惜的緊。 其實蘇懷瑾明白,淑貴妃出身不好,家境不好,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說白了是嫉妒自己的出身和家境。 還有就是,蘇懷瑾退過一次薛長瑜的婚,淑貴妃自然早就“懷恨在心”,壓根兒看不上蘇懷瑾。 再有一條就是,蘇家門庭鼎盛,而淑貴妃的劉家,雖然因著淑貴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