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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彥蹙眉說:“王爺擔心的,也不無道理……呂某聽說,這些日子,蘇姑娘在老宅,也沒有閑著,正在以三倍的高價向周邊收糧,就是為了抵抗商陽國買糧的事情?!?/br> 薛長瑜立刻對祁老九說:“你派探子去打聽打聽,若是商陽國真的狗急跳墻,我們也好早有準備?!?/br> 祁老九拱手說:“是,王爺!” 蘇懷瑾這面子收糧,蘇家老宅整個都要變成了倉庫,堆滿了糧食,無論是后院還是房間,一開門糧食就像水一樣,險些從房舍里流出去。 綠衣看著那些糧食愁眉苦臉,說:“小姐,這么貴的糧食,您收回來,咱們也吃不完,一直留著該長毛了?!?/br> 蘇懷瑾笑了笑,說:“不著急?!?/br> 她說著,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魏虎已經從外面走進來,拱手說:“小姐,您找小的?” 蘇懷瑾對魏虎說:“宅子中的糧食太多了,你一會子去賬房支取一些,上了檔子,然后拿去舍了?!?/br> 舍糧? 三倍高價收回來的糧食,蘇懷瑾竟然讓拿去舍給難民! 魏虎一陣吃驚,說:“小姐?” 蘇懷瑾說:“不妨事兒,你去辦就是了?!?/br> 魏虎心中雖然遲疑,又是震驚又是納罕,但完全沒有耽擱,也沒有反駁,立刻說:“是,小的這就去辦?!?/br> 綠衣笑著瞧魏虎離開,說:“小姐,真有您的,這么貴的糧食舍出去,您可真是活菩薩了!” 如同綠衣所說,蘇懷瑾收糧的事情,鬧得可是風風雨雨,如今再一舍糧,周邊的難民全都跑來,不只是薛國的難民,就連商陽的難民,也聞訊趕來,不想再呆在商陽。 這樣一來,蘇懷瑾的名聲大造,商陽國本就輸了陣勢,如今連民心也得不到,從薛長瑜抵達前線開始,就一直打敗仗,這么加起來,竟然打了七七八八個敗仗,連續退兵,還有很多商陽國的士兵也做了逃兵。 局勢似乎已經成了定局,但商陽國的王室們怎么可能甘心。 蘇懷瑾這日里閑坐在房舍中喝茶,剛端起茶杯來,就聽到“?!币宦?,系統竟然響了起來。 【系統:耳聰五重,生效】 【系統:目明五重,生效】 蘇懷瑾就見眼前一花,已經不是蘇宅的房舍,四周十分陌生,看起來十分凋零滄桑,竟然是一處行轅大帳,外面插著藍色的軍旗,并非是薛國黑色的軍旗。 蘇懷瑾一看便明了,原來是商陽國的行轅。 蘇懷瑾的耳聰目明突然生效,定然是有根據的,果然,就看到行轅大帳中,幾個將軍打扮的人正在討論著什么。 其中一個人說:“將軍!軍中的糧食已經到了極限,最多只能撐半個月,這還是在一天只吃兩頓的情況下,士兵們怨聲載道,已經無法打仗了!” 那將軍沉著臉,“嘭!”的拍了一下案子,冷笑了一聲說:“哼!薛國想要把咱們逼入絕境,我偏不如他們的意!” 那人說:“將軍可是已經有了法子?” 那將軍陰測測的說:“自然,我已經準備好了,五日之后,令士兵們洗劫薛國邊鎮!蘇家和水家不是很能個兒么,收了那么多糧食,擺明著跟咱們過不去,那咱們就去明搶!把他們的糧食,全都搶過來!” 蘇懷瑾一聽,好家伙,原來是為了這個。 那將軍又說:“再者……我聽說蘇家還有一條玉脈,若我們能搶到糧食和玉脈,東山再起,不再話下?!?/br> 那人笑著說:“是了,將軍說的正是!而且……而且小人還聽說,薛國前線的主將,就是薛國的四皇子薛長瑜,仿佛是十分中意蘇家的女兒,若是咱們能將那蘇家的黃毛丫頭擄來,不愁沒有把柄威脅他們!” 那將軍哈哈大笑起來,說:“這件事不要著急,咱們不能貿然把主力全都調走,這樣一來,薛長瑜肯定會知曉,到時候又要和咱們硬碰硬!這次必須出其不意,你先派兵出去sao擾薛軍,咱們暗自調兵遣將,正好河道干枯,五日之后,直接發兵從河道越過,夜襲收糧!” “是!將軍!” 蘇懷瑾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說的仿佛天衣無縫,結果已經被自己聽得清清楚楚。 蘇懷瑾眼前一晃,耳聰和目明已經失效。 綠衣詫異的看著蘇懷瑾,不知小姐怎么的,為何看著書,突然冷笑了一聲,難道書上的內容很奇怪? 綠衣遲疑地說:“小姐,您……”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懷瑾已經“噠!”一聲放下杯盞,說:“綠衣,讓蘇辰蘇午備車,我要去一趟水家?!?/br> 綠衣趕緊跑出去傳話,蘇懷瑾一行急匆匆去找水修白,水修白正要出門去鋪子里,就被蘇懷瑾截在了大門口。 水修白詫異的說:“丫頭怎么來了?” 蘇懷瑾笑了笑,說:“有天大的事兒,請水大哥一起幫忙?!?/br> 水修白狐疑的看著蘇懷瑾,蘇懷瑾神神秘秘的,也不當眾說,進了水家,坐在廳上,還遣散了下人,這才把商陽國要偷襲劫掠水鎮的事情,說了一遍。 水修白一聽,蹙眉說:“這就糟了?!?/br> 蘇懷瑾笑了笑,說:“水大哥,不妨事兒,商陽國的兵馬想要走干枯的河道,但他們干枯,不代表咱們就干枯?!?/br> 水修白瞇了瞇眼睛,狐疑的看著蘇懷瑾,說:“想必丫頭你已經有法子了?” 蘇懷瑾點了點頭,笑了一聲。 其實他的法子很簡單…… 商陽國和薛國之間,隔著一條河水,這條河水經常會泛濫,淹沒商陽國的農田,上次商陽國故意扒堤防洪,把洪水泄過來,淹沒了薛國的邊城水鎮。 而今年春天,商陽國天氣異常干燥,一滴雨也沒下過,河水干枯,已經露出了河床,根本沒辦法行舟。 在這樣的情況下,商陽國的人,想要直接發兵,從干枯的河水淌過來,跨過邊境,搶掠水鎮。 蘇懷瑾的法子很簡單,就是要在五日之內,挖堤引流,靜等著商陽國士兵,在夜深人靜的事情撲來,那時候天色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一聲令下,引流放水,商陽國的士兵就全都要折在河床里。 水修白一聽,不由大笑說:“好好好,也就是丫頭你能想出來的辦法,聽著就極為有趣兒。只是……” 水修白又有些為難,說:“只是,挖提引流,需要人力,若我們調動了鎮上的兵力,商陽國的人一定會得知,到時候反而不能出其不意,但若不用鎮上的兵力,那我們要從哪里找來這么多人力?” 蘇懷瑾抿唇一笑,說:“水大哥,你忘了么,我日前舍糧,已經囤積了不少難民,不防就請這些難民來幫個忙,懷瑾覺著……人力應該不少?!?/br> 水修白一愣,隨即拍手說:“妙極!” 蘇懷瑾當下與水修白合計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