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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低聲說:“我還是先去看看郡主為妙?!?/br> 就這光景,“吱呀——”一聲,一間舍門被打開,云安郡主從里面走了出來,她面色有些憔悴,頭發披散下來,還沒有束起,嘴角破了一點子,白皙的脖頸上竟然全是紅色的咬痕。 她一打開門,見到眾人,有些吃驚,嚇得連忙蜷縮了一下,頓時被門檻子絆了一下,“嘭”一聲,眼看就要摔倒。 蘇懷瑾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不過有人比她動作快得多,馮北陡然站起來,一個跨步沖過去,猛地將摔倒的云安郡主抱在懷中。 云安郡主被馮北一扶,受驚一樣,嚇得一抖,連忙縮了縮,馮北這才覺得有些失態,連忙松開云安郡主。 只不過他一松手,云安郡主根本站不穩,陡然又要跌在地上,馮北迫不得已,伸手攬住云安郡主的腰。 云安郡主一句話沒說,不知怎么的,竟然一下坦然下來,頭一歪,就暈倒在了馮北懷里。 馮北嚇得心驚rou跳,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蘇懷瑾趕緊過去,伸手摸了摸云安郡主的額頭,說:“她發熱了?!?/br> 蘇懷瑾說著,看了一眼馮北,實在不知自己什么表情好,云安郡主這模樣,實在有些可憐兒,那么多咬痕,想必昨日很是激烈,再者說了,云安郡主必然是第一次,馮北顯然沒有溫柔小心,竟讓郡主發了高燒。 蘇懷瑾想了想,說:“如今之計,先把郡主送回驛館才是,另外還要去找大夫?!?/br> 馮北立刻說:“卑將去找御醫!” 蘇懷瑾恨鐵不成鋼的說:“等一等,去找御醫?你還不如去找皇上?!?/br> 馮北一時語塞,看著蘇懷瑾,薛長瑜也是頭疼的要死,抬起手來,雙手揉了揉臉,感覺自己今天一定魔怔了,應該重新起床一次,說不定一切就會回歸自然。 薛長瑜說:“那要如何是好?” 蘇懷瑾說:“馮北,你去將呂彥叫來?!?/br> 呂彥跟著祁老九,如今在薛長瑜的燕王府上做門客,蘇懷瑾讓馮北去找呂彥,叫到驛館去。 畢竟這個事情,無論是站在馮北的角度,還是站在云安郡主的角度,似乎都不能去找御醫,找了御醫,就等于找了皇上,皇上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必定龍顏大怒,到時候倒霉的不可能是馮北一個人,自然還有名節不保的云安郡主。 大家趁著時辰還早,趕緊把云安郡主送上馬車,蘇懷瑾陪同著,一并子往驛館去。 很快就到了館舍,蘇懷瑾將云安郡主帶回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又試了試云安郡主的額頭,guntang的厲害。 云安郡主正在發熱昏迷,一路上都沒有醒過來,迷迷糊糊的,一頭都是冷汗,不停發抖,蘇懷瑾給她蓋了兩床錦被,都不怎么管用。 蘇懷瑾有些著急,不知呂彥來了沒有,趕緊放下床帳,連忙走出房舍。 薛長瑜急得在門外面團團打轉,看到蘇懷瑾走出來,連聲說:“怎么樣?刑國郡主可醒了?” 蘇懷瑾搖了搖頭,說:“沒醒,呂先生還沒來?” 薛長瑜說:“估摸著應該快了,我府上離這里不遠?!?/br> 兩個人都有些焦急,蘇懷瑾蹙了蹙眉,說:“馮北昨日怎么喝醉的?” 薛長瑜后來壓根都沒看到馮北,他還十分放心來著,覺著馮北沉穩持重,又冷靜干練,而且武功了得,誰也奈何不了他,結果…… 薛長瑜氣的說:“現在好了,的確沒人怎么著他,是馮北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把郡主……” 他的話說到這里又斷了,揉了揉自己的臉,嘆了口氣。 蘇懷瑾狐疑的說:“馮北怎么會酒醉的?還和郡主在一起?” 薛長瑜也不清楚,蘇懷瑾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別說是薛長瑜了,蘇懷瑾也十分信任馮北,馮北的作風和口碑,有目共睹,他絕不會是一個乘人之危,強占女子的人。 薛長瑜聽著皺起眉來,說:“你的意思是說?” 蘇懷瑾說:“說不準是有人陷害馮北,但是這事兒,還要等馮北回來了,仔細問問清楚?!?/br> 就這光景,正好馮北從外面大步跑進來,他一身都是汗,侍衛的衣裳已經濕透了,大冬日里的,熱汗滾滾的順著鬢角淌下來,那面兒祁老九和呂彥全都來了,跟著快速跑進來。 蘇懷瑾連忙說:“呂先生,快這邊請?!?/br> 眾人大多是男子,也不好跟著進去,只好在門外候著,蘇懷瑾帶著呂彥走進去,馮北也想進去,但是又覺得沒臉進去,急的狠狠攥拳,發狠的砸了兩下旁邊的墻壁,拳頭的關節頓時裂開,鮮血長流,他卻渾似不知道疼一樣。 蘇懷瑾帶著呂彥進去,已經放下床帳,呂彥看不到云安郡主的模樣,此時云安郡主竟然已經醒了,似乎十分害怕,蜷縮在榻里面,隱約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蘇懷瑾心急如焚,讓呂彥稍等,走過去掀起床帳一角,低聲安慰說:“郡主,郡主不必害怕?!?/br> 云安郡主嚇了一跳,不過蘇懷瑾聲音溫柔,也沒有惡意,云安郡主起初很是害怕,不過后來也就好了一些。 蘇懷瑾讓她躺下來,低聲說:“郡主發熱了,懷瑾尋了大夫,令大夫給郡主瞧一瞧病,只是診脈,有帳子隔著,郡主不必害怕?!?/br> 云安郡主臉色慘白,咬著嘴唇,勉強點了點頭,這才躺下來,蘇懷瑾在她手腕上搭了帕子,隨即對呂彥說:“呂先生?!?/br> 呂彥點了點頭,隔著床帳,給云安郡主請脈。 呂彥不知云安郡主到底什么情況,不過顯然云安郡主脈象很亂,受驚過度,而且還發了熱,雖呂彥不知具體怎么發熱,但是到底也能開出藥方來,先把熱退下去再說,不然云安郡主這身子板,絕對禁不起折騰。 呂彥診脈之后,連忙去開藥方,對蘇懷瑾說:“不知郡主……有沒有外傷,我先開湯藥,吃兩副看看效果,應該就會退熱,具體的……” 呂彥說到這里,也不好再說,畢竟云安郡主的手腕上也都是紅色的痕跡,呂彥雖不多說,但是到底看出了一些。 蘇懷瑾尷尬的點了點頭,說:“多謝呂先生了?!?/br> “不必言謝?!?/br> 呂彥說著,正要收拾藥箱,結果就在這時候,“呼——”一聲,一陣疾風吹來,一猛子將床帳吹得翻了起來。 床帳“嘩啦嘩啦”的卷起來,就在這一剎那,呂彥正好抬頭,就看到了躺在榻上,一臉憔悴的云安郡主。 “啪嚓?。?!”一聲巨響,呂彥顯然吃了一驚,直接將藥箱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隨即竟不顧失態,一步踏上去,猛地掀開帳簾子,一時間,呂彥和云安郡主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足足吃驚,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呂先生?” 蘇懷瑾不知呂彥怎么回事兒,連忙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