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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本分的模樣。 馮北是薛長瑜的護衛, 跟著薛長瑜上過兩次沙場,雖這些小傷小痛算不得什么,但到底也受了傷, 況且那鞭子還帶倒刺兒,血粼粼的, 瞧起來有些可怖。 蘇懷瑾想了想, 說:“馮北的傷口還沒包扎,不如請王爺進內小坐一會兒,懷瑾找大夫給馮北處理一下手臂?!?/br> 薛長瑜一聽, 一面歡喜, 一面又有些吃醋。 歡喜當然是可以進內小坐, 和蘇懷瑾湊湊近乎,吃醋則是因著蘇懷瑾關心馮北,薛長瑜能不吃醋? 不過馮北也算是忠心,因此才受了傷,薛長瑜本想回去令人給馮北看傷口,如今正好在蘇府門口,包扎了也好。 薛長瑜點了點頭,說:“瑾兒有心了?!?/br> 馮北連忙拜謝,說:“多謝蘇姑娘?!?/br> 蘇懷瑾說:“不必謝了,快進來罷?!?/br> 她說著,又對蘇辰蘇午說:“快去,把大夫請來?!?/br> 眾人進了蘇府,因為宴席沒持續多久,不歡而散,因此現在時辰還早,薛長瑜還能留一會子,到了黃昏之后,就該回燕王府去了,再留恐有不便。 薛長瑜和蘇懷瑾坐下來,大夫很快就趕來了,蘇懷瑾讓馮北也坐下來,請大夫給他查看傷口。 馮北并沒有什么嬌氣的性子,平時不愛說話,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做事兒卻是極為麻利兒的。 上輩子馮北就一直跟在薛長瑜左右,后來薛長瑜登基為新皇,馮北變成了一等侍衛,雖只有正三品左右,但是仍然跟隨在薛長瑜左右。 馮北一輩子兢兢業業,蘇懷瑾到底也是知道的,難得一個不多話的人,對馮北沒什么不好的印象,因此才讓大夫給馮北包扎傷口。 蘇懷瑾坐下來,看著大夫給馮北包扎傷口,傷口雖并不是鮮血長流,但是看起來猙獰可怖,尤其鞭子上有倒鉤,拉扯下很多rou屑,看起來斑斑駁駁的,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好不得的。 蘇懷瑾蹙了蹙眉,說:“刑國的大皇子秉性如此暴虐,再這么說,云安郡主也是郡主,竟然用帶了倒刺兒的馬鞭打云安郡主,他就不怕上面怪罪么?” 薛長瑜一聽,笑了一聲,說:“瑾兒原在想這個?這里面自然有些門道道兒,別聽外面都傳,刑國的皇帝如何寵愛云安郡主,那其實都是障眼法罷了?!?/br> “障眼法?” 蘇懷瑾對刑國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不太了解。 薛長瑜見蘇懷瑾有興趣知道,當即很熱情的給她講解起來,說:“這里面的門道兒,要從云安郡主他們上一輩兒開始講。云安郡主的父親,在當年其實是刑國的太子……” 云安郡主的父親是當年刑國的大皇子,也是刑國的太子,深受皇上寵愛,自小文韜武略,無所不能,這個太子還有一個兒子,自然就是皇長孫了。 皇上也頗為寵愛皇長孫,覺得他有自己當年的風范,而云安郡主呢,當時年紀還非常小,但是生出來就冰雕玉琢,頗為可憐兒,老太后也十分愛見,就將當時云安抱到身邊養著。 一切都非常順利,所有人都覺得太子是最理想的刑國繼承人,直到…… 薛長瑜說:“直到刑國的老皇帝病重,臥床不起,召喚太子到榻前侍奉……” 這也沒什么,十分合情合理,老皇帝病重的時候,誰在榻前侍奉,估摸著新皇也就**不離十了,再者說了,太子一直是太子,也沒見皇上對他如何不滿,這樣一來,大家也覺著正常。 然而變故就發生了,宮中突然大亂,沖進無數禁軍,將皇上養病的寢宮團團包圍,隨即傳出消息…… 薛長瑜說:“三皇子包圍皇上的寢宮,說太子趁皇上病重,想要謀害皇上,已經被當場誅殺!” 蘇懷瑾吃了一驚,說:“把太子給殺了?皇上都病重了,太子還謀反?倘若不是太子腦袋里有草,就是這個三皇子心懷叵測?!?/br> 薛長瑜笑了一聲,說:“是了,刑國的太子口碑一直不錯,就這么最后一節骨眼兒了,太子能等不及謀反?大家都知道,絕對是三皇子有問題,可那時候太子已經死了?!?/br> 蘇懷瑾聽得有些入迷,她發現相對于針黹女紅來說,她竟然喜歡聽這樣的事情,或許自己生來就皮實了一些,說:“后來呢?” 薛長瑜說:“還有什么后來?太子都給斬殺了,皇宮又被三皇子包圍了,皇上還在病重,聽到這個消息,一命嗚呼,就給氣死了?!?/br> 皇上駕崩,太子變成了反賊,三皇子手握兵權,自然榮升新皇,當年的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刑國皇帝,他的大兒子,就是正在出使刑國的大皇子。 太子謀反之后,他的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大多都是“病死”的,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只有云安郡主,也就是當年太子的小女兒,因為年紀小,而且養在太后身邊兒,所以就成了遺孤,仍然被太后,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抱養,得以逃出生天。 薛長瑜冷笑了一聲,說:“那刑國的太皇太后,擺明了年紀太大,沒護著云安郡主幾年,也就去世了,不過刑國皇帝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和寬容,所以就將一個不諳世事的小郡主留了下來,表面上好吃好喝好招待,其實背地里呢?你可以想想了?!?/br> 蘇懷瑾點了點頭,說:“是了……他篡了他大哥的皇位,肯定想要斬草除根的,對云安郡主好,也不過是為了拉攏朝臣而已,怪不得刑國的大皇子敢如此打罵云安郡主?!?/br> 薛長瑜點了點頭,笑著說:“瑾兒真真兒冰雪聰明?!?/br> 蘇懷瑾沒注意薛長瑜那殷勤備至的笑容,只是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說:“那當年的皇長孫呢?” 薛長瑜聳了聳肩膀,說:“死了罷,刑國皇帝怎么可能放過這個侄子,若是他的這個侄子還在,就是對他最大的威脅。后來沒人再提起這個皇長孫,有人說被刑國皇帝處死了,也有人說是逃走了,但是這么多年來,都十分平靜,再沒聽說有這么一個人?!?/br> 他說到這里,冷笑了一聲,臉上竟然浮現出一股猙獰,說:“倘若這個皇長孫還在,我倒是想要看看,刑國會不會亂成一鍋粥?!?/br> 是了,薛長瑜痛恨刑國,畢竟大薛亡在刑國手里,蘇正當年利用職務之便,借薛長瑜之手,斬斷蘇懷縝身邊的左右大將,又將大薛的兵馬布防圖,輜重糧草等等,全都偷偷匯總給刑國,這樣一來,整個大薛猶如刑國的囊中之物。 薛長瑜開了個小差兒,發現自己走神了,而且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看,于是連忙收斂了氣息,笑了笑,看向蘇懷瑾。 蘇懷瑾這時候也在走神,湊巧了,兩個人竟然想到一塊子去了。 蘇懷瑾不知道,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全都不知道,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