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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護著你???” 蘇懷瑾面色不改,給人一副風輕云淡,游刃有余的表情,說:“別人愛怎么樣兒,就怎么樣兒,與我何干?” 蘇懷瑾說著,轉過身來,冷笑一聲,說:“府尹夫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我的耐心可不好?!?/br> 她說著,抬步就要往外走,府尹夫人大喊著:“等等!等一等??!” 蘇懷瑾笑了一聲,轉過頭來,說:“怎么?府尹夫人準備大義滅親,改變主意了?” 府尹夫人抓著牢門的柵欄,全身瑟瑟發抖,說:“我若是揭發,你真的放過我???” 蘇懷瑾說:“自是真的?!?/br> 府尹夫人一臉猙獰又糾結的模樣,喃喃自語的說:“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有榮華富貴沒有享完,我……我不能就這么坐牢啊……” 府尹夫人說到這里,抬起頭來看向蘇懷瑾,說:“我說??!我說!我告訴你,我全都說!” 蘇懷瑾一笑,點了點頭。 蘇懷瑾順利的抓到了順天府丞和太子的把柄,從牢房里走出來。 結果這一轉出來,外面候著的不只是蘇辰蘇午和牢卒們,竟然還多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色勁袍,身材高大,長身而立,負這一只手,就是當今燕親王,薛長瑜了! 蘇懷瑾心里陡然一跳,雖然眾人都在牢房外面候著,但是方才府尹夫人嚷的聲音很大,不知薛長瑜到底聽了多少去…… 【第63章】 薛長瑜畢竟是習武人,耳聰目明,聽到蘇懷瑾的腳步聲,立刻轉過頭來。 他見到蘇懷瑾走出來,連忙快走兩步迎上去,有些緊張的說:“瑾兒?你怎么一個人進去了,若是有危險,如何是好?” 蘇懷瑾仔細打量了兩眼薛長瑜的神色,好像無異,仿佛沒有聽見自己和府尹夫人的對話一般。 蘇懷瑾就笑了笑,恭敬的說:“王爺掛懷,懷瑾感激不盡?!?/br> 蘇懷瑾又說:“王爺,府尹夫人招認,這次怕是有大收獲了?!?/br> 薛長瑜說:“招認什么?” 府尹夫人乃是順天府丞的姨媽,兩個人關系匪淺,因此順天府丞很多事情,府尹夫人都是知道的。 蘇懷瑾威脅府尹夫人揭發順天府丞,沒想到府尹夫人還真是有料可暴,而且是猛料。 順天府丞家中有一個冊子,上面記錄了多年以來,自己賄賂的名單,清清楚楚,一筆一筆,因為什么事情,賄賂了多少,與什么人交涉交接等等,全都記錄在案。 這就是為了哪一天東窗事發而保命用的。 但是這次事情,太子已經找過了順天府丞,給了他棺材本兒,還用家人的事情威脅順天府丞,因此順天府丞不敢把這個冊子拿出來。 如果他們有了這個冊子,五年前成楊府同知一案,必然瞬間水落石出,順天府丞肯定要掉馬,太子雖不能一把扳倒,但也會受到重創,那時候就算是給祁老九沉冤昭雪了。 薛長瑜一聽,心里頭一面歡心,一面又憂愁。 歡心的是,蘇懷瑾果然是厲害的,自己并沒有看走眼,雖是個嬌弱弱的女兒家,但是隨便一張口,就解決了成楊府同知一案,恐怕是個大男人也跟不上蘇懷瑾的這心思。 憂愁的是,蘇懷瑾竟然如此關心緊張祁老九的事情,按理來說,祁老九與薛長瑜可是上輩子的宿敵,如今蘇懷瑾這么關心祁老九,薛長瑜又開始喝醋,一缸子接著一缸子的干! 薛長瑜咳嗽了一聲,壓下自己心里的滔天醋意,笑著說:“如今只要拿下那本冊子,一切都好辦了?!?/br> 蘇懷瑾此時卻蹙了眉,輕輕的嘆口氣,那嘆氣的聲音仿佛是小貓咪的尾巴,一下一下掃在薛長瑜的心底,麻嗖嗖的,有些癢。 薛長瑜又咳嗽了一聲,說:“瑾兒何故嘆氣?” 蘇懷瑾有些煩惱的說:“現在雖知府丞家里有這個冊子,可以揭發當年的案子,但是……如何才能讓府丞交出個冊子?他定不會自己拿出來,難道咱們要炒了他的家?但若沒有皇上的旨意,誰能抄了府丞的家?順天府丞到底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br> 薛長瑜聽到這里,瞇了一下眼睛,笑了起來,說:“原來瑾兒為這事兒cao心?不必掛懷什么?!?/br> 蘇懷瑾狐疑的看向薛長瑜,薛長瑜見她仰著頭,眼神有些迷茫,深深的注視著自己,心里頓時狂跳起來,又咳嗽了一聲,壓下自己的異樣。 蘇懷瑾卻說:“王爺可是感染了風寒,一直在咳嗽,怕是昨日里沾水著了涼?” 薛長瑜趕緊說:“沒事沒事,無妨?!?/br> 他說著,又說:“想要抄了府丞的家,而且還先斬后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這朝廷中,就有一個人,專門做這樣的事兒?!?/br> 蘇懷瑾一聽,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想起了什么。 薛長瑜就笑著說:“是了,方遷?!?/br> 方遷是兩廠廠公,皇上直接任命,有事情也無需和其他人交接,直接對接皇上,權勢之大,就是為了讓方遷監聽整個朝廷,一有風吹草動,直接匯報皇上。 方遷的確擁有先斬后奏的權利,只要府丞府中真的能搜出那本冊子,方遷就沒有任何過失,皇上反而還要褒獎他。 蘇懷瑾頓時眼睛發亮,一下子歡心起來,笑著說:“我怎的給忘了?那懷瑾現在就去拜訪廠公大人……” 蘇懷瑾說著,立刻轉身要走,薛長瑜頓時有些頭疼,自己怎么會這么嘴賤,把瑾兒往方遷那個假內監那面兒推? 薛長瑜趕緊大步一邁,仗著自己身量高,大長腿,一步攔在蘇懷瑾面前。 蘇懷瑾走得太急,險些一個猛子扎在薛長瑜懷中,連忙退了一步。 薛長瑜滿面堆笑,一臉熱情的說:“瑾兒何必去找方遷?我去就是了,正好兒我與方遷還有一些其他公事兒要談,一并子解決了也好?!?/br> 蘇懷瑾有些狐疑的看向薛長瑜,他可不知薛長瑜心里的歪歪道子,畢竟蘇懷瑾對方遷并沒有什么其他想法,方遷也只是想要拉攏蘇懷瑾這個紅人。 但薛長瑜是個醋缸,沒來由就能喝兩壇,自然不想讓蘇懷瑾和方遷多接觸。 蘇懷瑾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薛長瑜說:“你昨日落水,快些回府將養將養身子,這事兒就交給我了?!?/br> 蘇懷瑾只好回了府,心里還掛念著這件事情,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讓綠衣遣人去打聽,問問四皇子在不在府上。 打聽的人很快回來回話了,綠衣說:“小姐,王爺不在府上?!?/br> 蘇懷瑾詫異的說:“不在?王爺這些日子,不是休沐在家?” 綠衣也有些奇怪,說:“是休沐,但是燕王府的門童說,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衣冠整齊,王袍王帽,似乎是進宮去了?!?/br> 蘇懷瑾嘆了口氣,不知具體事情怎么樣兒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