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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看,原不是什么王公貴族的兒子侄子門生遠房親戚,而是那個更死纏爛打的…… ——薛長瑜! 薛長瑜一身白衫,今日打扮的雅致得體,雖然看似簡約,但著實倜儻,再加上他身材高大,肩膀很寬,天生的練家子,就算穿一身粗衣麻布,也端正無比。 薛長瑜今兒個一身翩翩佳公子的打扮,大冬日的,手里還握著一把折扇,輕輕的在掌心敲擊著,大拇指上戴著一只紅玉扳指,笑的溫柔款款,眼神寵溺極了。 看的蘇懷瑾沒來由又打一個哆嗦,心想著,定是天兒太冷了。 蘇懷瑾干笑了一聲,奇怪的是,她如今看到薛長瑜,已經沒有了當時的仇怨,因為……現在被薛長瑜折騰的幾近麻木了。 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那笑臉是現在正當權的當朝燕王,蘇懷瑾更沒道理打這個笑臉人了。 那面兒商陽國的公主沒成想在這里能遇到四皇子薛長瑜,但是薛長瑜并不搭理她,這讓商陽國的公主很是傷心。 旁邊的丫鬟說:“公主,您怎么又哭了?” 小公主擦著眼淚,期期艾艾的說:“沒、沒什么,我只是在想……果然錦兒jiejie說的是對的……” 丫鬟詫異的說:“蘇二姑娘?蘇二姑娘與公主說了些什么嗎?” 小公主沒有說話,只是又看了一眼蘇懷瑾,似乎在下定什么決心。 薛長瑜巧遇蘇懷瑾,想要一同進寺廟里佛,反正蘇懷瑾也只是陪同小公主禮佛,所以并沒有拒絕。 既然都來了,蘇懷瑾就打算求個簽,看看自己這輩子的會怎么樣。 蘇懷瑾拿著簽,剛走出寶殿,就有一個大和尚正好路過,看到了蘇懷瑾,笑著說:“蘇姑娘?!?/br> 蘇懷瑾笑了笑,行禮說:“大事,您認得小女?” 那大和尚笑著說:“蘇姑娘在邊城的善舉,早就傳遍了京城,貧僧自然識得?!?/br> 大和尚又見她手里有簽,看了一眼,隨即笑起來,說:“蘇姑娘菩薩心腸,果然有佛祖庇佑,姑娘不必著急,良緣既是良緣,即使多磨多難,終歸會有著落?!?/br> 蘇懷瑾有些詫異,說:“良緣?” 她可沒想,自己這輩子還會有什么良緣?畢竟蘇懷瑾已經不信這個邪了。 那大和尚又笑著說:“正是,蘇姑娘,良緣就在眼前?!?/br> 大和尚說罷了,笑了笑,合十行禮,然后就笑著離開了,蘇懷瑾有些聽不懂,眼前? 正這時候,蘇懷瑾滿心狐疑,一抬頭,竟然不經意的看到了薛長瑜的背影。 薛長瑜一身白衫,跪在大殿之中,雙手合十,眉頭微蹙,虔誠拜禮,不知在祈求什么。 薛長瑜禮拜之后,長身而起,一回神,正好對上了蘇懷瑾的目光,那微蹙的眉頭一下展開,俊逸的臉上瞬間掛上溫柔的笑意,立馬就要迎上來。 蘇懷瑾蹙了蹙眉,輕微搖頭,將自己腦子里的奇怪想法趕出去。 商陽國的公主在寺廟里佛完畢,又在寺廟用了齋飯,正午之后,本該回程了,不過商陽國的小公主不回去,還想要領略一下佛山的風光。 這大冬日里的,又不是深秋初冬,還能看到一些個紅葉,如今什么也沒有,光禿禿一片,怪石嶙峋,沒個看頭兒。 但是商陽國的小公主執意要看,眾人也沒有辦法,薛長瑜就把自己的披風摘下來,披在蘇懷瑾肩頭上,笑著說:“天色有些陰沉,我瞧你穿的單薄,再披一件罷?!?/br> 綠衣在一邊默默的心說,單???小姐聽說要上山禮佛,都快把自己裹成一只球了!王爺竟然還說小姐穿的單薄,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蘇懷瑾連忙推辭,說:“多謝王爺關心,還是王爺穿罷?!?/br> 薛長瑜有些耍單兒,畢竟穿的太多,自然不夠風流倜儻,怎么能在佳人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四皇子也是下了血本兒的,如今又摘了披風,簡直是就是耍單兒。 薛長瑜要是有個好歹,蘇懷瑾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也不想擔這個責任。 商陽國的小公主走在最前面,聽到后面兩個人為了一件披風,互相推讓,“你儂我儂”,頓時又一臉要哭的表情,最后咬了咬牙,似乎在做最后的決定,說:“啊呀!我的香囊掉了!” 眾人一聽,全都駐足,商陽國的小公主一臉焦急,淚光點點,說:“我的香囊掉了,那是我從商陽帶來的,睹物思鄉而用,若是真的丟了,如何是好?” 如今日頭不早了,已經到了下午,商陽國的小公主還要讓御前侍衛在山頭找香囊,大有不找到香囊不下山的勢頭。 薛長瑜沒有辦法,若是再不下山,恐怕就要走夜路,只好令侍衛們分開去找,也好迅速找到。 蘇懷瑾則坐在一邊的山石上歇腳,綠衣低聲說:“小姐,您看那公主,搗什么鬼?還香囊,綠衣怎么瞧著,她一副不想下山的模樣?” 蘇懷瑾緊了緊自己的領口,果然天色越來越陰,要下雪片子一般,連綠衣都看出來了,難道蘇懷瑾沒看出來,那公主不只有些奇怪,還一直頻頻偷偷瞥向蘇懷瑾。 侍衛們分頭去找,只有一小半的侍衛留下來保護眾人,就在這個時候,突聽“沙沙”的聲音,竟然從枯樹從里,突然蹦出好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來。 綠意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旁邊的侍衛立刻反應,兩邊立刻混戰在一起。 綠衣趕緊過來護著蘇懷瑾往后退,哪知道那些沖出來的刺客,并不針對商陽國的小公主,竟然全都撲過來,沖著蘇懷瑾而去。 蘇懷瑾吃了一驚,就在這個時候,系統又響了。 “?!?/br> 【系統:禮佛實為陷阱】 蘇懷瑾頓時想要感嘆一聲,馬后炮,刺客都沖出來了,癡兒也知道是陷阱。 侍衛都分散在山上,這邊突然混亂起來,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隊伍一下就給沖散了,綠衣摔倒在地上,眼看著幾個黑衣人沖過去。 綠衣嚇得大喊:“小姐!小姐快跑!” 那些黑衣人是沖著蘇懷瑾來的,蘇懷瑾連忙退了兩步,轉頭扎進身后的枯敗樹林,那些黑衣人一看,果然全都沖著蘇懷瑾追過去。 “沙沙沙……” 蘇懷瑾埋頭在樹林里快跑,雖她小時候經常和大哥一并子上房揭瓦,也甚是貪玩,但到底是個女兒家,體力也不是很好,樹林里到處都是枯木,蘇懷瑾一身裙衫,跑的也不利索,險些摔倒在地上。 后面的黑衣人卻緊追不舍,一言不發,只顧追著蘇懷瑾,絕對是有備而來。 山上的樹林不大,蘇懷瑾一陣猛跑,一下子竟然扎出了樹林。 “嗬——” 蘇懷瑾猛地抽了一口冷氣,連忙往后退了一步,嚇得頓時一頭冷汗,被山上的風一吹,打了一個寒顫。 原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