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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了一口。 綠衣見她仍然有些出神,就說:“小姐,可是想家了?” 蘇懷瑾無奈的笑了一聲,瞧綠衣那關心的眼神,恨不得當自己是陶瓷做的,一碰就碎。 別人都當蘇懷瑾是來老宅受罪的,畢竟老宅偏僻,雖不能說是鄉下,但是個小水鄉,不十分繁華,更別說這小水鄉,剛剛在夏天漲水的時候,被洪水淹過一次。 本就不繁華的水鄉,變得一片蕭條,有一種一蹶不振的錯覺。 旁人只當蘇懷瑾是來這里受罰受罪的,唯獨蘇懷瑾知道,這小水鄉可了不得。 蘇懷瑾這頭正在出神,自己既然已經過來了,該怎么謀劃謀劃,好將自己的生意起步,等到了回京城的時候,還能任人揉癟了捏圓了的擺布? 蘇懷瑾長身而起,走到自己的梳妝臺前,打開一只金匣子,綠衣還以為小姐不滿意今兒個的裝飾,想要換些個新的。 綠衣走過來,笑著說:“小姐,您想戴哪個簪子?” 蘇懷瑾想了想,說:“不,哪個都不戴?!?/br> 綠衣有些吃驚,說:“???” 她說著,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都給小姐搞糊涂了。 蘇懷瑾說:“綠衣,一會子叫蘇辰和蘇午過來,拿著這些首飾,出去兌成銀票?!?/br> 蘇辰和蘇午就是昨兒個掌嘴馬管事兒的那兩個小廝,如今已經成了蘇懷瑾的心腹。 因著他們是賣進府中的小廝,所以沒有自己的姓氏,都跟著蘇家姓,蘇辰和蘇午這兩個人名號正好是按照生肖排序的,因此就是一個辰一個午。 綠衣吃了一驚,驚訝的說:“兌……兌成銀票?” 蘇懷瑾點了點頭,云淡風輕的,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綠衣更是吃驚,小姐在出京城之前,囑咐她把首飾和私房錢全都帶上,綠衣還在想,肯定是小姐怕自己出了京城,夫人那邊又不開眼了。 小姐雖然不怎么喜好打扮,但是她的首飾不少,而且相當名貴,都是一些官賈送的,畢竟小姐可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多少人想要巴結著? 當然了,還有因著“懷瑾握瑜”這個喜事兒,當年皇爺爺賞賜的,別看都是女兒家的首飾,但毫不客氣的說一個個都價值連城。 再加上小姐的體己私房錢,那就更不是小數目了。 綠衣以為小姐是怕蘇夫人來咔嗤她的銀錢,哪知道眼下一開口,竟然全都讓自己當了! 綠衣說:“這……小姐,咱們是……是很缺銀錢么?” 蘇懷瑾微微一笑,說:“對,很缺銀錢?!?/br> 綠衣更是不明白了,如今雖然住在老宅,但到底也不會缺銀錢討生活罷?況,昨日一到,小姐就來了個下馬威,馬管事兒都害怕的要死,現在還在養傷,宅子里對小姐都服服帖帖,誰敢讓小姐當首飾討生活? 蘇懷瑾只是微笑,笑容還有些高深莫測,綠衣聽不懂,不過還是抱著金匣子,十分不舍得,就準備往外走。 綠衣往外走了兩步,轉頭去看蘇懷瑾,遲疑的說:“小姐,那個……紅玉鐲,要一起當了么?” 蘇懷瑾一聽,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紅玉鐲…… 這紅玉鐲可是系統,真真兒的寶物,蘇懷瑾這些日子是徹底了解了,怎么可能將這寶物當掉? 蘇懷瑾順口說:“不必,你且去罷?!?/br> 綠衣點了點頭,不過看著蘇懷瑾的眼神,稍微有些“微妙”和“復雜”,然后抱著金匣子就出去了。 蘇懷瑾看到綠衣那眼神,登時沒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扶著自己的額角,感覺綠衣可能想多了。 綠衣怕是覺得,這紅玉鐲是四皇子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自己舊情未了,雖然已經退了婚,但是仍然不舍得當掉玉鐲。 蘇懷瑾無奈極了,不知道綠衣這小腦瓜子成天都想些什么…… 蘇辰和蘇午辦事兒很利索,他們都是本地人,知道哪里有當鋪,再加上蘇懷瑾的首飾,都是這小地方難得一見的好物,因此當掉十分容易。 而且這里是個小水鄉,蘇家老宅在小水鄉,可是數一數二的豪紳,也沒有人敢坑他們,所以蘇辰和蘇午很快帶著銀票就回來了。 蘇辰將銀票給了綠衣,綠衣拿了銀票,歡歡喜喜的跑去回話小姐。 蘇懷瑾看了看銀票,還不老少,很隨意的從中間抽出三張,一張遞給綠衣,另外兩張讓綠衣交給蘇辰和蘇午。 蘇辰和蘇午得了好處,那自然是更加賣力的給蘇懷瑾辦事兒。 綠衣也不知道小姐拿這么多銀票要做什么,小姐不說,肯定是自有打算,綠衣也就沒問。 第二天一大早,蘇懷瑾就起了身,綠衣給她梳洗打扮,雖首飾沒剩多少,但是蘇懷瑾天生明艷,不戴這些勞什子,反而顯得超塵脫俗。 蘇懷瑾說:“不要太繁瑣的,一會子我要出門?!?/br> 綠衣驚訝說:“小姐,咱們去哪里?” 蘇懷瑾笑了笑,說:“到時候你便知道了?!?/br> 正說話兒,那邊蘇辰隔著門已經朗聲說:“小姐,馬車已經在門口了?!?/br> 蘇懷瑾站起來,走出房門,蘇辰在門外候著,因著這是老宅,宅子的通道沒有多寬,馬車進不來,所以只能停在外宅子的大門外面兒,請蘇懷瑾走過去。 蘇辰和綠衣開道兒,丫頭簇擁著蘇懷瑾,很快往外走去,老宅里的丫頭們這兩天一直在偷偷談論蘇懷瑾,只是無緣相見,如今小姐好不容易要出門,好多丫頭全都躲在一邊兒,悄悄的往這邊看。 看過之后都要感嘆一句,京城來的小姐,果然是不一般的。 蘇午在馬車邊候著多時,蘇懷瑾上了馬車,馬車開動也就一會子的光景,很快停了下來。 綠衣扶著蘇懷瑾,從馬車上下來。 一下來就懵了,這是……停在了一個鋪子門口。 至于是什么鋪子? 綠衣看不出來,因著這鋪子還未正式開張,門口也沒有掛幌子,冷冷清清的,門簾倒是極大的,門沒有關上,里面兒也空空框框,一眼望進去,還沒有來得及置辦什么。 不過這門里倒是有人,一個年輕白衣男子坐在上手,端著茶盞,但是未飲,旁邊站著好幾個中年男子,似乎在稟報著什么。 蘇懷瑾在門口,讓蘇午過去通報一聲,遞了一個帖子。 就在綠衣驚訝的時候,只見那年輕男子霍然站了起來,連忙大步而來,面上還帶著幾分欣喜,說:“可是懷瑾?” 那年輕男子已經及冠,看這年紀,差不離與蘇懷瑾的兄長蘇懷縝一般兒。 身材高挑,氣質溫柔,一襲白袍更是襯托的那男子儒雅出眾,男子的面相也俊美溫柔,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男子大步走出來,眾人注意到,男子闊步的時候,左腿似乎有些微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