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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氣地說道:“我都已經來了,也受到懲罰要多等一周了,可以和你一起吃個晚飯嘛?” 池以柔抱著大盒子轉身往公司走,留下兩個字。 “不能?!?/br> 沈欽從看著池以柔離去的背影。 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轉身開車門上車離開。 最近他一直在住公司,偶爾狀態好的時候也回母親家。 那個他和池以柔一同住過的房子,他沒有再回去。 最近公司也忙,還好工作夠忙,可以麻痹自己。 可到底是不同的。 他在一次調香過程中,第四次拿錯香精的時候才意識到,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適合做這么精細的事情。 BLAUEN近期籌備在中國建一個調香基地,和自邇投資以及……池以柔的公司合作。 他雖然不直接參與,但也是項目的顧問。 還好不太需要集中注意力。 所以近期他把工作的重心都放在了那里。 雖然有工作分神,可也算是度日如年。 上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他母親要做手術。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 眼見著臨近見面的日子,他心中反而沒了期待。 不僅沒了期待,反而有點恐慌。 他就是像是一個等待審判裁決的刑囚,等待過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凌遲。 算起來,這已經是倒數第二天了。 后天他就能找池以柔要個答案了。 辦公室的門被輕敲,進來的是與他一同到基地工作的助理——Jewel。 “先生,自邇投資的秦紹輝秦先生來了,Bastien讓我過來請您?!?/br> Bastien是這邊的基地負責人,中文一般。 雖然有翻譯,到底還是不大好溝通的。 調香方面Bastien也不大懂,真涉及這方面,還真得由他來解釋。 沈欽從知道自邇投資和金鴿兒、池以柔關系匪淺。 這次投資也是自邇投資帶著她倆一起的,所以也不怠慢,當即起身,跟著Jewel過去。 一進會客廳,沈欽從臉上剛掛上禮貌的笑。 他目光稍稍一頓,登時笑不出來了。 沈欽從轉身就走。 Jewel飛快地和屋里在坐的各位道了聲歉,轉身追了出去。 “先生,先生!” 沈欽從停下腳步。 “先生,您去哪兒?客人都等著您呢?!?/br> Jewel一臉懵。 她不知道沈欽從怎么好好的突然轉身就走。 她有些無措,輕聲勸著:“先生……” 沈欽從立了一會兒,“走吧?!?/br> Jewel這才鎮定下來,一臉職業微笑跟在沈欽從身后往會客廳走。 沈欽從再次進去,秦紹輝笑著站起身。 沈欽從帶著歉意往前走了兩步,和秦紹輝握手。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兒,出去處理了一下,久等了?!?/br> 說話時,沈欽從的目光往秦紹輝旁邊瞟去。 旁邊不是別人,赫然是池以柔和金鴿兒。 看到秦紹輝握了手,金鴿兒遲疑了一下,伸出手和沈欽從握了一下。 倒是池以柔大大方方的。 只是兩人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就很快移開了。 秦紹輝問了一些很專業的問題,沈欽從一一作答。 金鴿兒是全程夢游,只是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絲毫不失禮。 池以柔比金鴿兒專業多了。 她認真地聽著,偶爾還會提出個問題。 回答池以柔問題的時候,沈欽從明顯耐心更足。 就像教小孩子學習一樣,一點一點把晦澀難懂的都解釋得清清楚楚。 其實池以柔聽著調香方面的東西并不覺得難懂。 再怎樣,她也和沈欽從一起了三年。 這期間或多或少都接觸了一些調香方面的知識,比秦紹輝要易懂多了。 Bastien是知道沈欽從很有耐心的。 沒有耐心的人也很難在調香上有什么造詣。 只是如此有耐心的沈欽從,他還是第一次見。 基地這邊大概只有Jewel才知道原因了。 剛去和合的時候,她不知道沈欽從和池以柔的關系,還攔過池以柔。 攔了一次,就知道池以柔的身份了。 其實她心里對沈欽從是抱歉的。 她有些懊悔為什么沒有多問一句Bastien都有誰在,好讓先生有個心理準備。 沒想到先生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她心里自責。 他們還在聊著。 秦紹輝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后,Bastien提出邀請他們參觀基地。 秦紹輝、金鴿兒和池以柔欣然同意。 沈欽從自然也沒什么不妥的。 以往這種時候,沈欽從是不會陪著的。 Bastien看了看沈欽從。 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同意陪著。 到底還是有沈欽從陪著好。 因為基地里很多東西他不是很專業,有沈欽從就不一樣了,他可以講得很通俗易懂。 轉了一小會兒,Bastien留三人在基地吃飯。 出于親近的考慮,三人誰都沒有拒絕。 點餐的時候,沈欽從特意留了一道辣菜讓廚師少放辣椒。 等著上菜期間,金鴿兒和池以柔去了洗手間。 金鴿兒拉著池以柔:“沈欽從怎么了,怎么那么反常?” 金鴿兒說的是沈欽從去而復返的事。 論理,沈欽從不該出現這么失禮的行為。 可他就是這么做了。 讓人無法理解。 “他怎么一進來就出去了,要不是我們幾個著裝都挺正常的,我還以為他見了鬼??偛粫且姷侥惆??以往他見到你也沒有這么反常啊?!?/br> 池以柔洗著手,笑著搖搖頭。 恐怕在沈欽從眼里,這比見到鬼還恐怖。 剛剛沈欽從出去的一瞬間,池以柔也是不解。 可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金鴿兒看著鏡子里的池以柔臉上帶笑,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池以柔搖搖頭:“沒什么?!?/br> 說話間,金鴿兒從鏡子里看到正往這邊走的沈欽從。 她胡亂拽了紙巾擦擦手,連扔紙巾都嫌耽誤工夫,拿著紙巾就走了。 池以柔正不解金鴿兒的舉動,一抬頭,也在鏡子中看到了沈欽從。 池以柔轉頭,看著沈欽從笑了一下。 沈欽從稍顯不安:“我不知道你來……” 池以柔看著他沒說話。 沈欽從看著池以柔,半晌,認命般開了口:“這次,不用再延期一周吧……” 池以柔:“當然要?!?/br> 沈欽從:“噢?!?/br> 池以柔忍不住笑出聲:“逗你的?!?/br> 池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