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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反而心里一陣空落落的。 原來念念不忘的,也終會忘記…… 原來刻骨銘心纏綿悱惻的愛情,永遠只能出現在書里。 池以柔悵然若失,吃東西竟也覺得沒什么胃口了。 她一抬頭,看沈欽從慢慢地喝著酒,也沒吃什么東西。 半斤裝的白酒已然喝下去了大半。 “……你瘋了?” 沈欽從目光一抬,正對上池以柔的眼睛。 已然稍有些醉意了。 “行了,別喝了,一會兒喝醉了人家來了沒法兒辦業務了?!?/br> 池以柔叫住忙碌的服務員,問道:“有面嗎?來一碗?!?/br> 服務員一怔,搖搖頭。 “那有粥嗎?” 服務員點了一下頭,馬上又搖了搖,“那是我們自己做著喝的,不是賣的……而且已經有些涼了?!?/br> “也行的,讓我們買一份吧,他有點喝多了?!?/br> 服務員想了想,“我去后面問一下?!?/br> “好的,如果行的話,麻煩幫忙稍稍熱一下?!?/br> 服務員點點頭,小跑著去了后廚。 “你不想吃這個,就直說,換一家就是了,你什么也不吃坐這兒喝酒是什么意思?” 沒一會兒,服務員端了一碗面過來。 “我媽聽我說有客人喝多了,現做的,嘗嘗看?!?/br> 池以柔站了起來,含笑道:“真是謝謝了,實在是麻煩了?!?/br> 服務員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著:“沒事的沒事的,我媽嗎說是應該的,送給客人的?!?/br> 池以柔忙笑道:“讓你們幫忙做面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結賬一定把它加上?!?/br> 服務員小姑娘連忙擺著手:“不用的,那、那個,我先去忙了……” 池以柔坐下,拿了雙一次性筷子,遞給沈欽從。 “把它吃了,別一會兒真醉了?!?/br> 沈欽從看著池以柔,也不接筷子。 “你吃還是不吃啊?!?/br> 池以柔突然覺得自己那小暴脾氣又要控制不住了。 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池以柔有時候想發脾氣,都能壓下來。 可跟沈欽從在一起的時候,只會越想越窩火,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池以柔把筷子塞到沈欽從手里,“快點兒?!?/br> 沈欽從突然笑了,“你怎么還這么兇……” ************ 池以柔突然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平時半杯倒的沈欽從,能撐著跟她說完這么多話已經是個奇跡了。 她居然還幻想著他吃碗面之后,能跟著正常人似的去物業辦業務,然后自己回家? 后來的事情就亂了,業務沒辦成,讓人家物業的劉姐白跑一趟。 她自己還苦兮兮地架著沈欽從,一路把他架到樓上,險些沒把腰累斷了。 早知道這樣,她就該把他扔到燒烤店,讓他自生自滅。 哼哧哼哧到了樓上家門口,池以柔突然意識到一件不得了事,她沒鑰匙??! 一瞬間池以柔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她是真的真的沒有半點兒力氣再把他架到樓下了。 池以柔看了看樓道,又看了看門口。 不然,就把他扔這兒? 第38章 池以柔衣袖卷到手肘處, 露出來的小臂攬著沈欽從的后背。 醉酒的人體溫短暫的偏高, 沈欽從身上的溫度便從薄薄的襯衫中透出來,就好似兩人肌膚相親, 中間并沒有隔著那件襯衫。 著擾人的觸覺, 讓池以柔下意識地想遠離 池以柔看了看門口, 勉強騰出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發酸的腰。 把沈欽從扔這兒的想法在池以柔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身體的疲憊讓她顧不得地上臟不臟了,池以柔稍稍轉了個身, 讓沈欽從后背貼到門上,慢慢滑坐到門口。 她長出了一口氣, 直起身子, 捶了捶后背。 待身上稍稍解了乏,池以柔才重新把目光移到沈欽從身上。 池以柔蹲下來, 看著沈欽從。 他側著身子倚著門, 頭抵在墻上,醉得不省人事。 池以柔伸手拍拍沈欽從的肩膀,“醒醒!” 沈欽從勉強睜開眼睛, 從喉嚨里低低“嗯”了聲。 他滿眼醉意,池以柔以前哪兒見過這般模樣的沈欽從? 他以往很少出去應酬, 即便是應酬, 也不會多喝酒。 別說喝醉,就是喝酒,池以柔有印象的次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不過他喝醉了也不顯狼狽, 那張臉依舊讓人欲罷不能。 可好看又怎么樣, 好看也不屬于她。 池以柔移開眼。 她剛要開口問沈欽從鑰匙在哪兒, 再一看,沈欽從又沉沉睡了過去。 池以柔沒了辦法。 雖然把沈欽從就扔這兒的想法在她腦中轉過無數次,可真要把人就這么扔這兒,到底不合適。 無奈之下,池以柔只得伸手去沈欽從身上摸鑰匙。 不管是房門鑰匙還是車鑰匙都好,大不了拿著車鑰匙去車里找房門鑰匙,沈欽從總不至于傻到來這兒連鑰匙都不帶。 沈欽從坐著的那個角度,褲子兜很難把手伸進去。 池以柔就在沈欽從褲子兜外面,隔著一層布料按來按去。 最后在他的右側褲子兜里翻出了車鑰匙和房門鑰匙。 謝天謝地房門鑰匙在…… 不然她還真沒力氣把沈欽從帶下去,只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自己下樓去車里翻房門鑰匙了。 池以柔松了口氣,剛要直起身,余光驀地看見沈欽從醉眼朦朧的看著自己。 池以柔微怔,食指勾著鑰匙扣抬手給他看。 “找鑰匙?!?/br> 沈欽從稍稍“嗯”了一聲,手撐著地面,想撐著站起來。 可惜力不從心,他試了兩次就放棄了。 池以柔只得伸手去拉他,把人從地上扯起來。 “靠著墻,不許睡,我開門?!?/br> 沒得到回應。 池以柔以為他又睡著了。 池以柔轉頭去看時,才發現沈欽從手扶著額頭,努力保持著清醒。 池以柔回過頭,開門。 門一打開,里面是撲面而來的陳舊氣息。 數月沒有人住的房子里,由于長時間沒有通風,連空氣中都帶著陳腐的氣息。 池以柔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想必地上桌子上也都落滿了灰塵。 衣服被子應該也沒法兒穿用了,池以柔略一想,都能想象到被子上的灰塵味兒。 這可怎么住人? 池以柔看了半天,轉頭看了下沈欽從。 他整個人依舊暈乎乎的。 池以柔伸手拉住沈欽從的胳膊,把他半扶著領進屋子。 兩人踉蹌著走到沙發旁,池以柔手一松,沈欽從就摔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