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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繞得找不到出路和方向,只好把自己草草甩到床上,躺在微微塌陷的床墊里,整個宇宙似乎只有她和自己的呼吸聲存在一樣。 是怕他,還是怕自己呢。 想來想去,還是后者吧。 怕繳械投降的樣子,自我放棄的樣子太丟人了。 駱從映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因為輕微感冒的鼻塞讓這聲音聽起來更加像某種幼獸的哼聲。 她無奈地爬起來時,神態已經恢復了平靜,一個溫和成熟的成年人該面對問題時勉力冷靜的模樣。 從床頭上準確熟練地摸到藥瓶,分別是兩粒,一粒,三?!畹?,就著半杯水服下,翻身下床準備去拉嚴窗簾。 攥著窗簾一角的手,隨著視線無意的一瞥,瞬間靜止停下。 她湊到窗戶上,鼻子幾乎快要碰上了,那個背影頎長又有些孤單地背對著她,站在一棵樹下,身上穿著短款的飛行員夾克,正踢著石子玩。 他頭上低低壓著一頂帽子,所以看不清臉。 駱從映始終沒有等到這個人轉過臉來,來確認一些事。 等對方走了,駱從映忽然自嘲地笑了:簡直魔障,他剛才在新聞上出現的時候,還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呢。怎么可能是他。 外套兜里的手機有了響動,她第一時間掏出來,看到屏幕上出現的“晚安”和落款人,自己都意識不到,眼角泛笑時的柔軟。 早安晚安雷打不動的人,重新出現在她視線里,是一個很意想不到的場合。 公關部聚餐活動一向會找地方,那部門有幾個土豪,完全有一種為人民著想大公無私的精神,把自己知道的些幽靜又別有洞天的場所介紹給群眾,但又沒有充分考慮到群眾的荷包問題。 這次他們兩個部門一起出來,吃完飯到了地兒后看到價目表,一個嬌俏些的女生表演逗大家玩兒,半哭訴道今天要破產了,結果成顏原來的一個轉到公關部的手下沒當玩笑:“這好貴啊,真的喝不太起,一杯水都能賣我小半個月工資,搞笑嗎……” 雖然是嘟囔,但在場的不免有些尷尬。這會所一看也不是便宜地方,酒水貴了些,可之前吃完飯明明征詢過意見也說明了場所的。 成顏原先就對這人印象不怎么好,工作能力一般,情商低,以嘴快作直爽。 結果人群里冒出一道溫柔淡然的聲音來,說的話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小陳,要么這樣,你帶上她,她帶上碗,出門左拐是天橋,你負責哭,她負責喊,過年一起當老板?” 小陳是那個跟大家開玩笑的女孩,聞言趕緊圓了場子,大家不再多言,進了轉折的包間。 沒有十分鐘,駱從映就出來透風了。 她邊往門外走邊抽出一根煙來,斂著眉要送到唇邊,耳邊聽到一個悅耳熟悉的聲音。 “你再考慮下吧,我隨時……都等你的回復,這個機會我不想錯過?!?/br> 她多看了兩眼:演過一個小火都市劇的女三,一向是溫柔俏皮又倔強純真的模樣,駱從映以前還挺喜歡她的。 她在角落里對誰說著話,駱從映不太感興趣,拔腿就要離開。 “這件事你跟我說沒用,副導演或者選角導演,有事直接找他們吧?!?/br> “……慕欽,你不要說的這么絕對,這個戲你是定了,隨便提一下昕苒,辛導你最熟,他又喜歡你,這個成不成也不是說一定的……” 周鷺羽站在昕苒身旁,幫她說著話,話頭卻悄無聲息地一斷。 她看到對面站著抬眼看他們的女人,一身休閑服,蹬一雙深棕色短靴,右手持煙沒來得及吸的模樣。 駱從映尷尬地眨了眨眼,剛想默默走開,就被那唯一背對她的人抓了個正著。 他們倆目光撞上,駱從映立刻就移開了,順便把煙快速放到口袋里,然后看見慕欽眼風一沉,大踏步走過來,當著那兩個一臉懵逼的女人把她直接拽走了。 走出一道側門,兩邊墻把駱從映和他都圍在中間,她看著慕欽臉色不善地開口:“為什么還在抽煙?” “有什么為什么?我又沒有癮,偶爾頭疼抽下怎么了?”駱從映聽著他的口氣就萬分不爽,以前被他恐嚇奴役的時光一下就倒流了一樣,“再說了,你是我誰啊,管那么寬?!?/br> 她撇過頭,看到不遠處街上的燈帶流過。 “都在哪里?” 慕欽低頭,眼眸緊緊鎖住她,沒等回答就眼疾手快地從兜里抽出一個盒子,已經下去三分之一了。 他揉成一團,揚手丟入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駱從映還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錢就這么飛走了……再回神,已經被男人堵在墻角,他頭頂的星光夜色很亮,可他眼里卻是全然不同的風景。 “你以后少做些短命的事行嗎?” 他語氣不算好,但自認為已經壓下火氣用了所有耐心:“熬夜,抽煙老的快,要是有癮了去買點代替……” “我再說一遍,這和你沒有關系?!?/br> 駱從映煩躁地推了他一把,完全不是撒嬌的樣子,語氣很冷:“你總是這樣,從以前就是,把你認為好的不好的硬往人頭上加,不去考慮別人喜不喜歡,想不想要。別的不說,你不任性那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不是你?你看你身邊這么多美女,你要禍害禍害她們去吧,求你了,啊?!?/br> 良久,她才聽見慕欽靜靜道:“你真是這么想的?” “是?!?/br> “行?!?/br> 他丟下一個字,轉身就走。背影筆直修長,完全是慕欽會有的,驕傲不羈的樣子。 駱從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這才想起今晚那些酒她一點都沒喝,水也沒有。 心里沉沉地,墜下去什么,很重,又靜靜地灌著風。 她那天晚上回去就感冒了,來勢洶洶的重感冒。 冒死請了兩天假,駱從映吞了藥睡了覺,結果越發難受,想想都覺得快死在床上了,便合衣起身訂了張電影票,裹的里三層外三層把自己扔到電影院的椅子上,想著不好看就睡,好看就瞅兩眼。 開場前,電影里坐的滿滿當當。 從第一秒的鏡頭開始,她就沒能睡過去了。 開場時的旁白,每一秒都灌滿了情緒,是他的聲線,卻像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