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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再一抬頭,站在門口那修長高挑的男人不是慕欽是誰? 他雙手落在褲兜里,笑意很深地抱歉了一句。 “腳滑?!?/br> 胡祁陽也呆了,但回神很快,對著駱從映低聲道:“那高腳椅我搬過,德國進的,超重。不過他今天怎么提前來開工?” 駱從映也很無語:“大概人家練過?還有起得早?” 旁人只見其表不知其里,駱從映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老人家的殺氣透著那雙漂亮的眼眸都快溢出來了。 一大早火氣這么重,也不怕短壽。 駱從映腹誹了句,下一秒就被不長眼的從后面撞了肩膀,對方言笑晏晏地回過身來,驚訝地:“沒事吧?抱歉,不小心的?!?/br> 慕欽說著話,眼神卻是極快地掃過她掌心握著的薄薄一張票上,又多加了一句:“昨天多說一句啊,駱助想要,我那多的是?!?/br> 說完也不等回答,轉身走掉了。 駱從映靜了兩秒,冷靜地對同樣無語的胡祁陽開口:“你回組吧,這邊人手應該夠,我幫他們上一組收完尾也回去了?!?/br> 這次的拍攝加了組天臺的景,之前說要選個陰天,結果今日剛好天公作美,陰的不能更陰了,烏云壓陣似的偏又不落雨。 她聽見同事有竊竊私語討論的,有捅她一肘怪她被拐去當臨時助理沒帶自己的,總之主題就圍繞著慕欽,駱從映聽了一會兒,邁開步子上前了些,在側邊清凈點的地方等。 對面的陳意瞟見她,極度無奈地點頭以示歉意,駱從映安靜一笑,又把目光重新投到拍攝上。 慕欽借陳意告訴她,如果她這個臨時助理不履行好最后一天職責,她……工時自動延長。 去你妹的仙人板板。 駱從映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高挑的女模特和男人,琢磨起晚上吃酸菜牛rou還是香菇燉雞,想著想著,香菇燉雞跑遠了,她忽然從地上站起來。 看他們好像是中場休息,慕欽閑閑靠在一邊,現場導演在給他講著什么,那高鼻深目的女模特則依舊靠在欄桿上,秀發吹的隨風飄舞,低頭不知看著指甲還是底下。 駱從映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以前的新聞,莫名走了幾步,穿過拍攝人員,抱歉說了一路,剛要走到對方面前提醒她一句,卻見她突然仰頭,好像什么被吹起來了。 女模特感覺到別住頭發的飾物吹跑了,她抬眼就能看見,但還是忍不住伸手撈了一把想借風撈回來。 沒想到風沒幫她撈回來,她自己先失去了平衡,身子太橫出去了,整個人就這么栽了出去。 他們這是頂樓36層。 駱從映大腦一片空白,沖上去不管不顧地先拽住了她的一只手——她另一只手正死死扣在欄桿外,身子如浮萍般蕩在空中。 這變故太突然,沒反應過來的大有人在。 慕欽打眼一掃,瞥到這場面時嘴角的微笑也僵住了,臉色大變,沖上去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 因為駱從映體重不及身高過一八零的女模特,短短兩三秒內,人也正被往出帶! 駱從映咬著牙,額間的青筋一鼓一鼓,快要撐不住了似得。 有個聲音在她耳邊沉沉響起:“放手?!?/br> 裹著頂樓的涼風,吹進她耳里的這把男聲似幻覺如水,又真真切切。 第二十三章 他的聲音讓她愣了一愣,駱從映咬著牙急紅了眼眶,勉強憋出幾個字:“放你妹!過來幫忙!” 說真的,駱從映既不太敢低頭去看那女人,也不敢看遙遠又近在眼前的天際線,陰天的這樣沉默。 她只敢使出平生力氣緊緊地拽住對方,細瘦的胳膊幾乎掛不住那樣沉墜的重量,可還是手背爆出青筋般地抓著。 就像那是根救命稻草。 慕欽一手箍住她的肩,修長有力的手扣得很用力,防止她被帶下去,一邊俯身靠近她,從后面看像是一個親昵般的貼面姿勢,他彎腰垂眸,薄唇幾乎掃過她小巧的耳廓。 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溫柔至極的安撫姿勢。 但是誰都不知道,慕欽的動作和他此時的聲音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 就像在耐心低沉地哄一個悲傷的孩子,他只說了一句話:“那就不放吧,等我幾秒?!?/br> 周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同時上來了,可是駱從映猛然抬頭看著慕欽,他低頭對著她輕笑了笑,把身上黑色的風衣脫掉,在駱從映卡在嗓子眼的痛叫里單手撐著欄桿翻了出去。 動作之利落、敏捷,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駱從映已經呆了,又在下一秒覺得手中一空……那女生竟然主動放開了她的手! 耳邊炸起了“快上來”“來個人拉他們上來”“去找人來幫忙……別拍了別拍了??!”此起彼伏的聲音,她順著下面像個木頭一樣,膽戰心驚地望了一眼,那兩個人正毫發未損地站在距此不到兩米的臺子上,是安裝空調故而多出來的安全區域,那女模特還心大地沖他們招招手,用中英文各說了一遍我沒事。 慕欽站在她身邊,也正抬眸望過來,男人本來就生得一張面貌極盛的臉,囂艷的要命,氣質壓的住各類和浮有關的顏色,像他身上那件單衣線衫,領口和臂處的紅色精致刺繡是大紅,卻被慕欽生生穿出詭魅偏冷的氣勢來。 他看了那么一眼,駱從映竟就從他眼底溜走了。 慕欽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翻身上去后,尋了一圈,才發現她是腳軟地坐在了地上。 慕欽借著混亂,饒有興趣地抱臂看著她。 駱從映原先只有159.5。記得這么清楚,倒不是因為別的,是她自己每次在被刺激到身高的時候會不咸不淡的來一句——我還會長的。 她倒像是真長了三四公分,就跟抽條的柳枝一樣,身上穿著ol上班會穿的那類顏色,渾身上下不超過黑白灰三種顏色。眉眼帶著典型江南人的秀美,眼尾卻像委屈的小狗一樣略往下垂,臉型也是溫潤恰好的鵝蛋臉。唯有唇是薄并淡冷的感覺。尤其是她的眼里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和唇角那份冷靜倒是相得益彰。 駱從映勉強撐著墻壁站起來,呲牙咧嘴的時候,恰巧撞上……不,應該不是恰巧,對面那被人包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