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滋味，有苦澀，但也覺得溫暖。

    “其實他...”

    “哥哥”兩個字沒能出口，她想起談之洲說給秦之朗的那套說辭。

    “好幾年前，我偶然幫助過姜總?！?/br>
    鄒藍和陳冉緩了樓氣，忙暖著場，“八卦新聞里說秦之朗能出演男一號，是因為你去求了姜照，是真的？”

    鉆葑點頭，這一點是沒錯的。

    她接著把謊話說全，“在認識秦之朗之前，我曾經遇到過突發胃病的姜總，那會兒我幫了他個小忙。所以，也就沾了點關系?！?/br>
    怕她們不信，鉆葑翻出幾張照片，“就是這個?！?/br>
    李歡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目光微微，“這么說你和姜總的確不存在什么利益關系？”

    鉆葑點頭，“嗯?！?/br>
    鄒藍喘了一口氣，拍著陳冉的肩，喝了一大口可樂，“我就說，咱們小鉆風怎么可能是那種人?！?/br>
    陳冉也長長舒氣，“那就好那就好，這幾天可把我們急得?！?/br>
    李歡沒這么容易打發，她指著其他很親密的照片，“那這些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很正常的吃飯，但如果刻意找鏡頭，就會有這樣的效果?！?/br>
    她看了鄒藍和陳冉一眼，兩人會意，配合她做了個動作。

    從李歡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就像是要打架，但實際上兩人是在玩游戲。

    李歡又盯著問了好幾遍，見鉆葑的臉色和回答都很坦然，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番訓話才剛剛開始。

    “你和秦之朗，真的在一起過？”

    李歡有兩個很喜歡的明星，男明星是秦之朗，女明星是阮方瑜。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相信自己整天叮囑的鉆葑，竟然就是之前秦之朗口中嫌貧愛富的前女友。

    鉆葑抬頭，目光澄凈。

    “那個時候他叫秦峰，是一個樂隊的主唱......”

    對于秦之朗，鉆葑說起他們之間的過往，像是在說著書上看來的故事。

    竟然不會有多余的感覺。

    她省去了mama和哥哥強勢態度、自己努力的那些過程，草草幾句講完。

    鄒藍按捺不住，“你找了姜照幫忙，為什么后面就不和秦之朗聯系？”

    鉆葑想起哥哥當時那冰冷無情的神色，“我哥哥那會兒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照顧他。而且，你們也知道姜董事長不喜歡和娛樂圈的人接觸，離開就是姜總答應幫忙的條件?！?/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余既然已經很能腦補出一部狗血大劇。

    鉆葑眸光兩閃，“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br>
    她認真道歉的模樣像只乖得不行的兔子，李歡終于定下心。

    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她甚至腦補了“鉆葑因為家境不好和姜照做一些見不得人交易”，一想還有這么多事瞞著她們，就忍不住生氣。

    如今算是放心了，她收走鉆葑手里的照片，“以后這些事，別一個人憋著?！?/br>
    “歡媽不生氣啦？”

    鉆葑的表情小心翼翼。

    憋著小嘴的樣子看得鄒藍笑得拍桌，“歡媽別訓了，一看這樣子就還是之前那個小鉆風，不然哪還能這么呆?！?/br>
    鉆葑擰眉，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挺著胸道：“我哪里呆了！”

    楊靜憋著笑，“鉆葑姐，趕緊的，吃菜吃菜?！?/br>
    吃完火鍋，鉆葑得趕回酒店，明早五點二十要早起化妝。

    分別的時候，鉆葑挨個擁抱。

    “有你們真好?！?/br>
    李歡拍拍她的頭，“好好拍戲?！?/br>
    “好！”

    ————

    那些照片鉆葑沒讓李歡扔，而是說自己處理。

    鉆葑找了個時間給談之洲看，能搜集這么多照片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談之洲只告訴她不用擔心，交給他處理就行。

    鉆葑還想多問幾句，談之洲拿起劇本塞她手里，說沒事多揣摩下人物。

    她知道自己說不過談之洲，也只好隨他。

    “明天晚上沒有通告，去個地方?！?/br>
    談之洲給她遞了張話劇票。

    是鉆葑很喜歡的一出戲，參演的都是拿過話劇金獎的老演員。

    第二天下了戲到了劇場，偌大的劇院里，來的人不多。

    談之洲選的的位置在二層正中，這個位置遠離人群，視野也不錯。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鉆葑裹得嚴實。

    還沒開場，談之洲起身出去了一會兒。

    劇院里燈光偏暗，鉆葑低頭看手里的宣傳單。

    這幾年影視業發展迅速，話劇、戲曲這些比較傳統的表演形式沒落不少。

    今天演的是法國著名劇作家塞萬提斯名劇。

    “Oh，no！”背后有個聲音傳來，鉆葑后排的人掉了個東西在邊上的坐位上。

    鉆葑把文件撿起遞給她，又低頭看簡介。

    這次的演員陣容很豪...

    林秋水道了聲謝，在鉆葑后排坐下。

    腦子里想了一會兒，她拍了拍鉆葑，試探性問道：“Skye？”

    鉆葑回頭一愣，聞到熟悉的香水味，眼中驚喜，“Ms.Lin？”

    上次在醫院她被談之洲直接拖走了，沒來得及給菠蘿和Ms.Lin道別，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林秋水也笑了一下，“你也來看？”

    鉆葑點頭。

    趁著戲還沒開幕，兩人很熟悉地聊起來。

    林秋水在法國工作很多年，對法國的文化了解很深。

    再加上她外交工作性質的關系，對中國文化更是不在話下。

    她倆聊得盡興，劇場空位置多，鉆葑干脆換了位置，和林秋水一排坐著，看劇的時候偶爾低聲討論一兩句。

    劇開始了一會兒，鉆葑才響起談之洲出去了還沒回來。

    正想發微信問，談之洲發了消息來，說在一樓碰見熟人，等劇結束后門口咖啡廳等她。

    還叮囑她注意安全，別被人認出。

    回完消息，正好是換幕時間。

    林秋水問：“你對外國文學很熟？”

    但丁、薄伽丘、馬基雅維利等等，鉆葑都能隨口就聊開來。

    兩人毫無代溝。

    鉆葑搖搖頭，“是我爸爸比較喜歡，我跟著他學了一點?！?/br>
    她從小和爸爸最親，很小的時候爸爸就給她念外文版的世界名著，文化熏陶是這么訓練出來的。

    林秋水笑道：“也是，比起我們這個年齡的人，現在的年輕人更喜歡電視電影?！?/br>
    話劇結束，談苑聲的電話正好打來，問她看完沒有，車已經停在了劇場外西門口。

    見狀，兩人揮手道別。

    到了咖啡廳，鉆葑眉飛色舞和談之洲說起Ms.Lin。

    談之洲點好咖啡，“看來我萬分遺憾地錯過了？”

    鉆葑得意挑眉，“那是！”

    “你對她